“我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奇怪,”阿史那染干倚躺在林子里的树上,雨洛转着身子走过来,对他道:“张大哥就是一个有英雄气概的豪杰,叶青鸾就像一抹阳光,杨暕就像妖,即迷人又危险,那个酒鬼,就是一个谜……”
“那我呢?”阿史那染干在树上问道:“我是什么?”
“你是神啊。”雨洛脱口而出,心道,料事如神的神!她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蒙着眼也能知道她在哪里。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狼呢。”阿史那染干将双手枕在脑后。
雨洛一愣,草原人是崇信狼,可他怎么看也不像啊,哪有那么温和的狼?哪怕是,那他一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假温柔!
“哦,那就是狼神。”雨洛胡乱应道。
“那我倒宁愿是人。”阿史那染干不大高兴的道。
雨洛自己一个人到小溪边洗手,看到手臂上那颗守宫砂,用水洗了洗,确实没洗掉,雨洛站起来正想走,突然一个麻袋将她套了去。
是谁敢在阿史那染干的地盘抓她?雨洛思索着,是不是“桃花眼”男子?还是因为七彩琉璃珠的事,有人对她怀恨在心?人心难测,这也不是没可能!
雨洛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麻袋解开了,一个老鸨站在那里上下打量着雨洛,原来她被人卖到妓院来了,雨洛眼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下,除了老鸨,还有她的两个手下,没看到捉走她的人。老鸨一句话没说走出去了,隔壁房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那边开价三百两,老鸨回价一百两,最终以一百五十两成交。
老鸨又回到这个房间,雨洛努力平定心绪,心里不住给自己打气,冷静!一定要冷静!
雨洛看着那个老鸨,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胖墩墩的,脸上有颗痣,一看就倒胃口的那种,相反她保养得很好,像三四十来岁,成稳的样子让她多添了几分韵味。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
“你是中原来的?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鸨问道。
雨洛看她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平静的道:“知道,这是妓院。”
“来到这个地方,即不哭也不闹,很好!”老鸨赞赏道。
雨洛站起来笑道:“我在中原的时候也在妓院里面呆过。”
“哦?”老鸨一听来精神了:“那你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我会做好的。”雨洛应得轻松。
老鸨一笑:“那今晚就先侍候好这两位小哥。”
“这……”雨洛立马傻了眼,不是接客吗?怎么还要给这两个人服务?一来还是两个,她想玩什么花样怕是玩不过他们!
“凡是新来的都要验身,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老鸨质疑道。
“不是……”雨洛慌道:“我在中原做的是艺妓。”
“艺妓?”老鸨嗤笑一声,重新打量起雨洛,绕着她走了一圈,雨洛被她瞅得心里直发悚。
“姑娘,这不是在中原,这些蛮胡野人哪里懂什么琴棋书画、歌乐声姿的,在这里卖艺,还不如楼下门口卖菜的。”老鸨大声念道。
“妈妈,您看我这有个主意,”雨洛走过去勾住老鸨的手陪笑道:“妓院里面不缺女人,最缺的就是女人的初夜。你可以把我的初夜卖出去,价高者得,这样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
老鸨不以为意:“进了这种地方,谁还相信你是一只稚鸟。”
“妈妈你看。”雨洛伸出手臂给她看她的守宫砂:“这东西你总认得吧?”
老鸨微微一笑走过来:“卖初夜,这倒是新鲜,这主意可以试一试。”
雨洛松了一口气。
老鸨转身对她两个手下道:“一会儿给姑娘打扮打扮……”
雨洛忙拉住老鸨:“妈妈,不用那么急,我既然来了你这座妓院,就要做你这座妓院的头魁!”
“这小妮子心志还不低,想做头牌花魁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老鸨脸一沉,厉声道:“进了这个地方,你就认命吧!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妓院是什么地方我心里清楚,哪敢耍什么花招。”
雨洛看老鸨还有疑虑,自信的道:“你可以先看看我舞跳得怎么样,我再慢慢跟你说。”
雨洛天生丽质,又跳了一段勾魂的现代舞,看得旁边两位小哥面红耳赤,把持不住,其中一位小哥意有所动,雨洛及时的向他抛去一个媚眼,那位小哥立马鼻血直奔。
老鸨喝道:“赶紧去把鼻血擦擦,瞧你这熊样。”
雨洛掩嘴偷偷一笑,这不能怪她,是他自己定力不够。
看着老鸨赞赏的眼光,雨洛道:“我先在这里卖艺不卖身,聚集客源,等那些嫖客吊足了胃口,再高价竟买,有些则图个新鲜,可以广聚人气。”
雨洛当然不愿就这么呆在妓院,她知道阿史那染干经常出入妓院,可是他不一定会来这一座,她只有这样大事张扬,闹得轰轰烈烈的,才能把他吸引过来,他知道她在这,一定会救她出去的。
“好好好!”老鸨拍手称赞:“怪不得你大言不惭说要当我们的头魁,这次你若能把阿史那染干给吸引过来,那我们与锁春楼就有得一拼了。”
“啊?”雨洛听到阿史那染干的名字,神情一怔。
老鸨笑道:“阿史那染干是草原上有名的风流人物,以前他经常来我们沉香院,那时候有个头魁叫沉香,妓院的牌匾就是以她的名字取的,只是后来……”老鸨顿了一下道:“那时候我们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哪像现在这么有空在这里跟你说话。可是自从锁春楼来了个肖玉以后,阿史那染干便不再光顾我们沉香院了,来这里的人也渐渐稀少了,你若能把阿史那染干拉回来,这妓院的头魁便非你莫属了。”
“真的吗?”雨洛激动的道:“那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过来,只要他来了,我就有方法留住他。”
“会的会的,你卖初夜那一天,我一定会请他来的。”老鸨笑道。
“对了,说了这么半天,你叫什么名字?”老鸨问道。
雨洛想了想,阿史那染干叫她洛儿,用这个名字他会知道是她的,就道:“我叫洛儿。”
“洛儿,这名字不好听啊。”老鸨寻思着要给雨洛重新换个名字。
“妈妈,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中原卖艺的时候,那些嫖客们因为得不到,便把我比喻成‘梦中洛女神’,才给我取了这么个绰号的。”雨洛瞎掰道。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那就洛儿吧。”老鸨也不起疑。
“我先走了。”老鸨往外走,嘴里念叨道:“一会儿叫人给你验个身。”
“妈妈!”雨洛叫住老鸨,摆了个POSE,蛮有自信的道:“我这个身材还用验身吗?”
“不验就不验。”老鸨说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