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的清晨充满了灵气,每一口呼吸,都感觉得到精神畅通。这也使得东玄的人们有着充沛的精神去锻炼体质,为晋升凝气境成为修士做着准备。
一堆孩子在书堂中挥舞着身体,练着大陆普遍存在的炼体拳,稚嫩的声音响彻书堂,让偶尔路过周围的村民脸上都露出一抹微笑。
“唉...好久没听顾先生说书了,他讲的好有趣啊。你们说,那种名字怪怪的地方真的存在吗?”其中一个孩子对着旁边的人说到。
“这才两天,你就觉得很久了?要我看啊,管他是不是真的,吸引人就是最好的故事!”另一个小男孩提起,面露微笑,似乎又陷入了那种光怪陆离的故事,成为主角、勇者。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此时被念叨的顾安,却早已暗中走遍了周围千里的村落、城镇。两天,这点事情对他来说绰绰有余,虽然精神力被封印压制了,可是这根本是小问题,无非换个流程把事情弄清楚了。
在其中,他的确发现的一些不寻常,比如,这个伏龙山村就不像其他的村落那么普通。“虽然,我可以选择不管,可是想想村长和大家都对我这么好,我无动于衷...不就是合了祂的意吗,呵呵。”轻呵出声,顾安此时站在伏龙山的最高处,眼中有星辰倒影,日月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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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昨天你去哪了啊?”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拉住了顾安的衣角,好奇的问到。
“这几天不是外村人来来往往的喜欢进山么,我就跑回家睡大觉去了,外面太吵,正好休息几天。”顾安微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这是三先生韦一臣的儿子,自幼聪慧,又有一个修士老爸,起点比其他人好一些。
“啊?...我还以为你在忙其他事情呢,如果没有别的事,明天继说书嘛,我们只是在村口,又不去哪里...”小男孩有点委屈,他父亲对他要求很严,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听顾安讲故事,结果这几天顾安都不来,害得他功课又加重了一些。
顾安微笑,“好好好,等过几天外村人都走了,我就继续说书,你不能让别村的人看我笑话不是。”
“好吧...”小男孩懂事的点了点头,赶忙跑开了,父亲或许已经在检查功课的路上了。
顾安看了看跑起来一蹦一蹦的小男孩,嘴角又露出了微笑。他最近很爱笑,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刻意的...
从西边的住宅,跑到住在村中央的村长家,实际一条路就能赶到,只不过今天是赶往东甫镇集市的一天,所以顾安大部分是让村民先走过这狭小的窄道。
“村长,这三天没什么状况再出现了吧,要我看啊,咱们也没什么可图的,就该干嘛干嘛,放宽心,互不影响就是了。”顾安话里话外都是放任此事的态度。
村长皱了皱眉,凝神望着顾安。的确,伏龙山村也存在三十有余了,除了离伏龙山最近以外,根本没什么值得外乡人图谋的。可是...这毕竟只是普通人觉得。
“嗯,小顾,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等晚一些,他们都赶集回来了,我就召集大家说一说。”村长也知道,太过防备的态度反而会让人觉得有问题,顾安的行为,未尝不代表了大多数的村民,小题大做,在别有用心的人眼中,可能就是心里有鬼。
村长微微一笑,你也去忙吧,该干嘛干嘛,修行可别落下了,我这几天,可没看到你打炼体拳了啊。
“哈哈哈,我的体魄太强了,那个拳法对我根本没用啊!”顾安挑眉,说着也不管村长反应,转身便走。
“年轻人,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村长哼笑,为了避免村子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该准备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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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悄然过去,那些被陈风散发消息而频繁行走的外村人也都基本偃旗息鼓,进山的人中,除了还有几个贼心不死的人,就只剩下本村的猎户了。
这天夜里,惺忪的月光模模糊糊的照亮大地,各个山村都还烛火通明,在东玄,夜晚虽然暗藏危险,却丝毫阻止不了人们的活动与娱乐,虽然各个山村不如城镇那样,拥有完备的阵法保护,可是一些预警效果的阵法以及人员的巡逻,已经足够给这小小的地方带来应有的安全感。三五成群的喝酒打屁,或是在各个村口烧烤聊天,顺便帮着警戒。精力充沛的人们总有可以活动的事物,以排解因为日夜劳作和常年修炼带来的枯燥与苦闷。
“不好啦!不好啦!快叫村长,有人打上来了。”一名村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西村口,喘息着指着一个方向,对着还在畅谈的人们和守卫说到。
只听一整杂乱之声,顾安应声而起,隔着木门望向离此地不远的西村口。
一群人影在黑夜中影影绰绰,一个个握矛带剑冲向的村子,闻声而来的三位先生立马组织起了人手。因为西村口这一部分多以住宅为主,一时间得以集结了大量的人,小的老的全都围了过来,给外来的人一种草木皆兵的错觉。
“给我上!”说时迟那时快,外来者已经在三位先生组织人的途中赶到了村口。村中的烛火照应着为首人的脸庞,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沉,赫然是陈风!
一时间声响大作,村里一大部分人都退了开来,他们毕竟是普通人,有几分力气,却不像外来者出手这么有章法,堵在村口反而限制了本村青年和先生们的身手。
立时,外来者人数便多余村口反击的人们。
大先生钟房手握铁剑,迎向了两位照过面的凝气初阶。而三先生韦一臣,则和另外一位多出来的凝气初阶战成一团,只有在场修为最高的二先生唐巍然,拉着同为凝气中阶的陈风远离乱战之地。
“陈风,你疯了!我们村本本分分,你为什么率人攻打我们村?!”一阵剑风擦着唐巍然的脸庞划过,唐巍然反手敲剑,跨退三步,凝视着眼前之人。
陈风冷笑:“你还没资格跟我对话,想不到,除了你们村长那个高阶,小小的伏龙村还出了个能挡住我的存在。”陈风以一种优越的姿态立在唐巍然对面,他似乎并不在乎这场打斗的输赢。
“怎么回事?!”当顾安也象征性拿着一把铁枪赶到的时候,村长终于姗姗来迟。
说着气息扩散,调动内息的村长飞快的越过人群,拐杖似剑,一下子就戳中了那个没见过的凝气初阶,而后拐杖一甩,拦腰打到了另外一位凝气初阶,踉跄着站不起来。
瞬间,战场呈现了片刻安静。“都退下!”村长一声大喝环顾四周。周遭的人群不自觉分作两派,一派缓缓退出村口烛火照到的范围,一派快步跑到村长身后,怒视着另一边的人。
“怎么回事?”看着气息不稳的钟房,村长又问了一遍。此时,唐巍然和陈风也放下了打斗,各自归于人群之前。
“村长,这陈风不由分说的就带着人要冲进村子,要不是有位弟兄提早的过来报信,怕是他们全都冲进村子里了!”唐巍然气愤的说到。
而另一边,陈风则换了个脸色,微笑的对村子作了作揖。嘿然道:“嘿嘿,村长,又见面了。”
村长大手一挥,沉声道:“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说出你的来意,还有,这事不给个交代,你也不用走了!“
陈风摇了摇头,来回走了两步:“这事可不是我陈某人不地道,只是你村的猎户杀了我兄弟,被我发现了,杀人偿命,既然得罪死了,我进村带走他的妻儿不过分吧?”说着摆头示意手下带了人上来,赫然是顾安见过一面的卢猎户。
“想来你们也不会允许我随意进村,可这个事吧,我怀疑这猎户早有预谋,来晚了怕是他的家里毛都不剩了,这不,只好带着兄弟们先进村里,找到了人,再给村长赔罪不是?”说着陈风面带笑意的递了个袋子交给村长,村长接过一看,满满一袋的灵晶。
村长没多看几眼,就收了袋子。没等陈风笑出声,便重哼一声:“区区一点灵晶,就把我打发了?且不说这钱是给村民疗伤你应该赔的,你看看我的村民们,各个浑身带血,你这是往死里招呼啊!还说只是进村找人?再说,我们卢猎户平时本本分分,就算有些过节,也不至于去杀你兄弟吧?看来,你还是不把我这个凝气高阶放在眼里啊!”说着气息外放,大有不令其满意就让这厮血洒当场的势头。
陈风一僵,暗骂了声老不死的。干笑道:“呵呵,都是误会,我可没让兄弟们下重手,这些肯定是皮外伤,死不了人的,要说死人,还是我兄弟,死得不明不白啊...你这猎户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怀恨在心,不敢找我报复,就这样杀了我兄弟!把尸体拿上来给村长看看!”说着只见几个人抬着一个面目血肉模糊的尸体,摆在了村长面前。
村长沉凝,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卢猎户,缓缓走到卢猎户身旁。旁边的那几个凝气初阶见状就要动手,被陈风制止了。
“真是你做的?”村长抓着卢猎户的手臂,此时的猎户满脸带血,手上也是血迹颇多,可除了身上几个划痕,根本没什么致命伤。
猎户虚弱的笑了笑:“不是。”
村长点了点头,一掌拍在了刚刚没有打过的凝气初阶身上,瞬间,那人一口鲜血吐出待倒退三步,村长趁机带着猎户几个起跳,回到了人群之中。
“你!!”陈风满脸怒色,这一下是他始料不及的,光是一个村长,今晚就连伤了己方三大战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区区凝气中阶,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否则,你今晚是回不去了。”村长突然的霸气外露,着实让顾安看乐了,恨不得大喊村长牛比。
“这猎户用计杀我兄弟,我没有让他殒命当场,已是仁慈,难道你看不出来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多重吗,那手上和满脸的血迹可是杀我兄弟的证明!”陈风气急,指着卢猎户大喝出声。
村长眼神一亮,瞬间一掌向陈风拍出。此时的他已经懒得过多纠缠了,哪怕陈风有所后手,他也丝毫不惧。
陈风仓促应了一掌,借着力道瞬间退出十米开外。冷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等明天天明,此事自有了结,我们走!”说着带领那帮外来者向外跑开。
村长追上去又连着过了几招,却没想到都被陈风这个凝气中阶挡住了,只得放任他们离去。
村长走了回来,示意大家都散了,并多布置了一些人,以防再有人来犯。“村长,为什么不把陈风给留下?”唐巍然问到。
“这个陈风快要凝气高阶了,而且还有其他的力量帮助他,我暂时留不住他。”村长摇了摇头,示意村里的有生力量都早些休息,为明天可能到来的战事做准备。便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回到家中。
顾安看着这一幕幕摇了摇头,低声道:“如果就这水平,我一个人可都全撂倒了啊,呵呵。”
“叮咚...观察期已过,请尽快选择。观察期已过,请尽快选择。观察期已过,请尽快选择。”视野中不存在的屏幕,其上的一行血字就这样闪了三下,而后归于平静。
“...”望着这一幕,顾安神色渐渐低沉,嗤笑道:“刚开局你就想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