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曲未无奈的站在公司大厦门口,这天气变得比女人变脸还快吧?刚才还见夜空中亮着星,结果不过一个下楼的功夫也就几分钟时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况且这大晚上的既没带伞,又打不到车,让她这是要怎么回去?墨曲未叹气,早知道这大周末的就不跑来加班了。
就在墨曲未放弃等待准备冒着大雨跑向地铁口时,身侧突然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子的主人把窗户打开,她愣住了。这不是大boss覃秦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覃秦在A市算得上是一个传奇,起初大家并不看好他都以为是他覃家家大业大,上任也是个玩世不恭的二少。哪知上任短短两年时间里,便让那些流言蜚语戛然而止。他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为人低调,既不近女色又不苟言笑,冷冽的眼神一瞟过来能分分钟冻死人,公司内部都戏称他为‘覃始皇’。关键是这覃秦还长得特别精致,美的都让女人嫉妒了。虽说形容男人不该用精致,美这一词,但他那张红颜祸水的长相用这词来形容也不足为过,而且身家不菲,又是单身,这种洁身自好的钻石黄金单身汉让大把女人趋之若鹜,想嫁给他的女人能绕A市一圈,曾长居各大女性周刊投票为最想睡的男人第一名。可现实是,在覃boss强大的低气压下没哪个女人敢靠近这个高岭之花一步。所以关于他的感情问题到最后越传越玄乎,后面直接被八卦出他不是性冷淡就是性取向有问题了。
墨曲未发愣之际,覃秦按了按喇叭。回神过来的她以为挡住了覃Boss的道了,很识相的往大门边上挪了挪。
哪知见她往后退,覃秦也把车往后退,冷淡的开口道:“上车,我送你回家。”
墨曲未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不确定的用指尖指了指自己,呆呆的看着车内的覃秦。片刻,见覃秦轻点头,她突然有种想直接冲进大雨之中跑回家的冲动。上覃秦的车,想都不敢想的事,更别说做了。
墨曲未第一次见到覃秦是在公司年会上,她站在角落远远的望了他一眼,心中却莫名其妙的涌上来一阵愧疚感,好似欠了他什么一般。至此以后,墨曲未在公司里生怕在哪儿碰到覃秦,也好在她所在的部门也很少能够见到他。
……
她看着眼前的覃秦出神,覃Boss要送她,她是出现幻觉了吗…
“上车”覃秦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明显有着不耐烦。
墨曲未不敢再发呆,老老实实的把后座车门打开,然后坐上去。
“住哪?”
墨曲未报出她公寓地址,然后两人坐着就不说话了。车内的氛围甚是尴尬,可覃秦不开口,她也不敢开口。索性转过头盯着窗外,看着街上行人打着雨伞急步走着,豆大的雨落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
“你似乎很怕我?”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墨曲未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
“不是不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心虚的低下头,而覃秦眼中的阴郁也一闪而过,气氛更是沉闷。
一路上除了窗外的雨声,两人相对无言一个静静的坐在后座,一个静静的开着车。
“到了”
听到他的话,墨曲未如释重负。刚想开车门下车道谢走了,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被覃秦打断了。
“等等…”覃秦叫住了她,顺势从副驾驶递了一把伞给她“你把它拿着”
墨曲未接住后愣愣的看着他,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视线之中。拍了拍胸口,受到惊吓不轻呀。
而覃秦,抓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多大同情心的人,即使面对公司里的员工亦是如此。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的把车给停在墨曲未面前。只是一看到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一涌而上。
他拿起丢在一旁手机,拔了个电话出去:“明天把公司所有的员工档案文件传给我。”
电话另一端的人皱眉“大哥,没搞错吧。公司上下近千人,你要这么多档案干什么?”
“你不用管,照做就行了。”
“…行吧”
电话另一端被挂掉电话的人揉了揉眉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自言自语道:“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真是够能折腾人的…”
……
墨曲未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把覃秦的伞晾在阳台上,暗想:这覃Boss的伞要怎么还回去呀?她可没胆量专门去找他,况且覃Boss的行程那么忙,有那个时间让她耽搁吗?不行不行…还是直接给覃Boss的助理吧。不过公司内部都说覃Boss是‘覃始皇’,不近人情,这完全跟他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竟然把自己的伞给了她。
墨曲未洗个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挂着浴巾刚想往沙发上躺,眼尖瞅着覃秦伞扶手那挂着一根红绳,红绳上还吊着一颗血红色的玉石,上面雕刻着一个同心结,雕刻的工艺很细致,玉石的成色也非常的完美,没有任何的杂质和裂纹,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墨曲未捏着玉石一边欣赏一边感叹道:“万恶的资本家都是这么挥霍无度的吗,一把伞上面还吊着这么昂贵的装饰品。”狠狠的把覃秦鄙视了一番才罢休,才认命的躺在沙发上。
“虽说今天覃boss举动让人挺吃惊的,但是那表情活脱脱像我得罪了他一样…真可怕”她边说边回想到,想起覃秦的表情浑身就不自觉的有点抖,又喃喃自语道“不过…近看长得可真好看啊,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皮肤那么好,难怪会被广大女性如狼似虎的盯着。”不过她可不敢对这种高高在上的气场又这么可怕的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过她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面对他会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即没见过他,又没如同小说里写的那般对他抛夫弃子过,就算想做什么也不敢啊。而且年会上也是初次见面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儿嘛…难道她失忆过?真的对覃秦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覃秦不得早就报复她了?墨曲未这想象力是越来越丰富,脑洞也是越开越大,想着想着倒是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当脑中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把头发吹干时,拖着困顿的身体坐了起来,双手放在眼皮上,硬是把眼皮给撑开了。
缓过来的那一瞬间就傻眼了,一脸茫然的坐在草坪上,刚才不是还在家里的沙发上躺着,现在这是在哪里?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睡衣,头上挂着浴巾,难道还在做梦?
“呜呜呜…”轻微的哭泣声引起了墨曲未的注意。起身一看,大树后面蜷缩着个孩子,而男孩听到脚步声也惊慌的抬起了头,双手并用慌乱的擦掉脸上未干的眼泪,一脸戒备的看着墨曲未。
墨曲未自打年幼懂事之后就同情心泛滥成灾,能把各种各样的流浪猫流浪狗捡回家,看着流浪汉能把自己零花钱全塞给别人的人,眼前这小包子还长得这么好看,脸上的表情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红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不由得一阵心疼。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花园里?”男孩一脸防备的看着墨曲未,管家告诉过他,家里如果有陌生人进来了,一定要大喊救命。不过这是他们家的的后院,眼前这个奇怪的姐姐是怎么进来的?前厅没有人吗…一想到这男孩的小眉毛都快蹙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