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疯了。“不行,不可以这样,你不能这么做!求你……”柳茱已经哭起来了,满脸泪痕,她开始求饶。
直到最后一刻,他们的身体终于融为一体。
“我恨你。”柳茱不再挣扎,她已经绝望了。两眼空洞无神。
这一夜,有人只是和之前的无数个夜一样睡了一觉,或许做过一个好梦,比如辛玉兰;有人顷刻间从少女蜕变成了妇人,辗转反侧,比如柳茱;也有人,这一夜,梦想成真?追悔莫及?亦或一生难忘?比如吕泽。
吕泽强暴了柳茱,这是不争的事实。
次日辛玉兰从娘家回来,她还早早的在市集上买了一些小糕点,这都是些她们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东西自己拧着,然后吩咐丫鬟下去了。她昨晚没回来,她要给她们一个惊喜。
辛玉兰推开房门,“铛铛铛!相公,我回来啦!看我带回来了什么?”接下来看到的那一幕,让辛玉兰恨不能自戳双目,变得失明。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赤身裸体的吕泽和柳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在干什么?”辛玉兰惊叫一声,手里的东西全部滚落在地上。辛玉兰掩面哭着,飞奔离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赖的两个人竟然会背叛她,做一些难堪无耻下流的事。心生大悲,她在也不要相信他们了。枉她辛玉兰一片真心,换回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不甘心,她不甘心。
“我乃堂堂辅国之女,你们这对奸夫**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辛玉兰只要一想到她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冷静思考。
柳茱无言面对这一切,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吕泽,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辛玉兰,她更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谁都会不好过。
辛玉兰是受害者,柳茱又何尝不是呢?至少辛玉兰的苦还可以哭出来,她的苦又有谁知呢!在外人眼里,她不过是个踩在朋友身上往上爬的狐狸精。
吕泽想给柳茱一个名分,不想让她不明不白的被人唾弃,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八卦,被别人说闲话。如今他已娶了辛玉兰做夫人,只好为难柳茱做妾了。他不明白的是,柳茱在乎的从来不是名分不名分。
几日后,吕泽欲将迎娶柳茱,将她纳为妾室。
辛玉兰得知后,知自己无力阻止,更没有理由,哭着跑回了娘家去。本来是只有辅国夫人知道,她只能劝自己的女儿,想开点,女人嘛,这一生都是这样的,很多女人都这样过来了,没有谁是例外的。
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辅国的耳朵里了。本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她女儿才嫁过去不久,吕泽就急着纳妾,那不是说明他女儿不够好吗?这不是打辅国的脸的吗?
“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辅国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傅周问傅国大人道。
“前些日子,吕丞相不是取了我的掌上明珠吗?这才多少日子啊,就出事了!”
“爱卿,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吕丞相要纳妾了。皇上,你可得为我做主,为小女做主。”
“辅国啊,不是朕说你,你也是一个男人,吕爱卿娶妻纳妾不是很正常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皇上说的道理臣怎能不明白,只是……只是我女儿才嫁过去不久,他吕丞相就急着纳妾,那旁人该怎么看我啊,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辅国说的也有道理啊,不过朕很好奇,吕爱卿看上哪家的小姐了。按他的性子,不应该不考虑到这些啊。”
“皇上有所不知,他要娶得是他那府上的人,我看是他们是早有端倪了。可怜了我的女儿,一片痴心。”
“好了,朕知道了,辅国你且先回去吧。”傅周打发了辅国,自己却陷入了沉思,吕泽竟然要擅作主张,想要先下手为强。
第二日下了早朝以后,傅周让吕泽留了下来。
“吕爱卿啊!朕听说,你要纳妾啦?你可得想清楚啊。此事非同小可。”
“皇上,臣不过是想纳个妾,这事怎么就非同小可了?还望皇上明示。”
“你刚娶辅国之女,不久就要纳妾,你让辅国的脸往哪搁啊!纳妾这事急不得,你的从长计议。你看,你能不能过段时间再纳妾,那样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嘛。你说是不是啊,爱卿?”
“皇上,我看这事没那么麻烦,我不能因为娶了辅国之女就不纳妾了吧!这与时间无关。如果外人敢说什么,就让他直接来找我吧。这是臣的私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如果皇上没别的事,那微臣就退下了。”
傅周见对吕泽相劝无果。就有些恼怒,他一个臣子,本该听命于皇命,现在居然如此说话,态度强硬,不听劝阻。
“吕爱卿,朕是好意相劝,你却执迷不悟,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傅周本以为出言阻拦,吕泽会知难而退,看在他的面子上,至少不会那么快就非要取柳茱。然而吕泽知道傅周的心思,他等不及了。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如果他先纳柳茱为妾,傅周多少都会顾忌一点,到时候他相对柳茱怎么样,都名不正言不顺。
傅周与吕泽发生了争吵。皇后江娅思见傅周竟然为了柳茱而和吕泽争吵,醋意大发,她出言相劝傅周。
“皇上,臣妾倒觉得吕丞相所言极是,他是一国之相,不就纳个妾嘛,这有何难?早纳晚纳都是一样的嘛。你就依了丞相呗!”
“放肆,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的是什么心思,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朕真不知道,你拿朕当傻子啊!”
“皇上,你这是何意啊?臣妾不明白。”江娅思故意装糊涂。
“哼,你一直在外面打听柳茱的消息,还派人前去杀她,不要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真是愚蠢。”傅周嘲讽江娅思这么多年来做过的错事。
江娅思见被傅周拆穿,勃然大怒,更加坚定了要杀死柳茱的信念。决心一定要杀死柳茱。
辛玉兰在随父入宫时,正好被江娅思撞见,她故意讨好辛玉兰,想拉拢辛玉兰入自己麾下。
“哎哟,早就听闻辅国之女天下无双,今日一见,只觉得这话也不妥,哪是什么天下无双啊,天上也是少有啊!来来来,来我好好看看,这世间竟有如此标致的人儿。”
“皇后过奖了,在皇后面前,玉兰担不起。”
“你就莫要谦虚了。哎,只是可怜啊!你才刚新婚不久,就被狐狸精乘虚而入。本宫真替你可惜。”
“皇后娘娘哪里话,相公要纳妾,这是臣妾家的喜事。”
江娅思一愣,笑了。“我们同为女人,虽然你嘴上这么说,可本宫怎能不明白你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一个女人是愿意和他人同享丈夫的爱,爱本来就是自私的。”
“皇后娘娘今日叫我来,就是要给我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的遭遇,也理解。所以今日,我是要来帮你的。”
“帮我?皇后娘娘准备怎么帮我呢?又想让我做些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所以,当一个人突然对你好时,必是有所图,这个简单的道理辛玉兰还是懂的。
“不愧是辅国之女,聪明。我们结盟吧。”
“怎么个结盟法?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可知在你府上那位的身份?她就是曾经大柳的公主,柳茱。”
“那又怎样,现在大柳已经不存在了,比地位,她可不能与我相提并论,她现在是一阶下囚,影姓埋名的过日子。而我是大傅的辅国之女。”
“你怎么还不明白,她现在能迷倒吕丞相,不是因为地位。她可是有媚术,把男人迷的神鬼颠倒。而且,吕丞相也是从大柳来的吧。他们可是从小就相识呢。”
“就算他们从小相识又如何?现在我才是吕泽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她进了吕府,他也只是妾,只能做小。”
“本宫就与你明说了吧,你何不让她永远的消失,那样她就在也威胁不了你了。”
虽说辛玉兰真的不想看见柳茱,但她现在还没有要杀了柳茱的想法,虽然她真的觉得他们很过分,但想到以前她们相处的那些时光,她还是不忍心的。
就这样,辛玉兰拒绝了江娅思的“好意”,她知道江娅思并不是真的想帮她,只是想借她之手除去柳茱而已。她又不是傻子,就算她要怎么样,也不和江娅思一起,以免她成为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