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现在是想让我取悦你?”停顿了片刻,庄林奈又毫无情绪的说:“好,你说,想要我怎么取悦你?”
今天在办公室,陈飞扬都让她用嘴巴了,她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面对陈飞扬,庄林奈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个女人。
严格来讲,她就不算个人,陈飞扬可以随意的践踏她,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眼见庄林奈还是这副不友好的态度,陈飞扬气的要命,恨不得就这样办了这个女人,让她老实一点。
可是,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以及脖子上贴着的纱布,他又下不了手。
于是,‘嗖’的一下从庄林奈身上翻下来,坐卧在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只香烟点燃,破天荒的解释:“今天的事情,我的确是冲动了。”
“看到照片太生气了,庄林奈,我陈飞扬是容不下女人给我带绿帽的,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解释,陈飞扬在向庄林奈解释。
这会儿,庄林奈有点懵,她没想到陈飞扬会向自己解释,而且她也不需要陈飞扬的解释。
只是,陈飞扬的态度弱了下来,庄林奈也没那么尖锐了。
沉默了片刻,她平静的说:“陈飞扬,有很多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样,眼睛看到的不一定为实,我承认我爱韩越,但是我更清楚我自己的状况。”
“如果我想守住我的爱情,我就不会留在你身边,早就和韩越私奔了。”
随后,庄林奈又苦苦笑了两声,自嘲道:“再说了,像我这样的女人,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爱韩越,我又能拿什么去爱他,我根本就配不上他。”
这些话,都是庄林奈掏心窝子的话,这些话却狠狠的戳中了陈飞扬的心。
他知道庄林奈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可这定心丸怎么吃的如此不舒服,还不如不告诉他。
她当着他面,说她爱另一个男人,说她配不上另一个男人,她把他又当成什么了?
夹着烟的右手僵持了,这一刻的陈飞扬甚至都不知道拿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庄林奈。
气氛沉寂了片刻,陈飞扬冷冷的笑着问:“庄林奈,在我跟前说这些话,你是活腻了吗?你配不上姓韩的,却在我枕边睡着,你把我当什么?”
陈飞扬的不高兴,似乎在庄林奈的预料当中。
对于他的质问,她没有惊诧,而是心平气和的说:“陈飞扬,你和韩越的状况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你对我也没有任何感情,说穿了,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玩物罢了。”
“所以,我们之间没有配不配,只有你用的顺不顺手。”
庄林奈的这些话很卑微,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了,她什么都算不上。
从她决定复仇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了自我,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的这番话,陈飞扬沉默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是他让庄林奈变成这样,是他把她所有的希望和做人的根基打没了,是他踩着她的尊严让她失去了自我。
扭过头,陈飞扬俯视着躺在他枕边的女孩,她平静的脸却让他无比震撼。
几番想说什么,陈飞扬最后都欲言又止。
庄林奈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说她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他还有什么可说?
看着陈飞扬表情几度变化,最后却没冲她发火,庄林奈也算是安心了,好像是从生死边缘救回来了一条命。
灭掉手中的那半截烟,陈飞扬关掉屋内的灯光,滑进了被子里面,平平静静的躺在庄林奈身边,脑子里都是庄林奈刚才那几句话,她鄙视她自己的那些话。
过了许久之后,他忽然说了句:“庄林奈,你也没你自己想的那么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这个世道,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人太多,而且还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
庄林奈不过只跟了他一个男人,她哪有自己说的那么不堪。
只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而已,可是现在的那些夫妻,又有多少是有感情的。
是她心气太傲,是她自己把问题看的太严重,其实这些事情,说到底也算不了什么事。
陈飞扬突然的安慰,庄林奈猛地扭头看向了他,她有点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陈飞扬居然安慰她。
借着屋里灰暗的灯光,庄林奈深吸了一口气,悄然拉住陈飞扬的手臂,心平气和的说:“陈飞扬,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像今天这样,别把我送到其它男人的床上,行吗?”
陈飞扬的暴脾气,庄林奈琢磨不透,她猜不到他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会心情好,更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所以,借着他今晚还算心情好,庄林奈便像陈飞扬提了这个要求。
不管以后怎样,她至少不用一张朱唇万人尝,不用把自己变得更加肮脏。
听着庄林奈的请求,陈飞扬扭头看向了她,冷不丁的说:“庄林奈,你既然会怕,以后就老实一点,别挑战我的底线。”
“陈飞扬,你就答应我吧!”庄林奈哀求道,她的楚楚可怜,还有几分撒娇。
四目相望了片刻,陈飞扬最后轻声轻气的应道:“好。”
今天这事,陈飞扬并没有想过真正伤害庄林奈,他只是气的太厉害,只是吓她一下,可谁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宁愿跟那两个客户走,也不走他半句软话。
不过,此刻倒是学乖了,知道跟他商量。
尽管他恨她,恨庄家的每一个人,可他到底是要帮他生孩子的人。
而且,他在庄林奈身上,还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陈飞扬就更不忍心拒绝,不忍心把她变得更加卑微。
得到陈飞扬的应许,庄林奈总算松了一口,身子不自禁往陈飞扬那边挪了一点,贴着他说:“那睡觉吧!”
“嗯!”陈飞扬应了她一声。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之后,气氛很温和,仿佛昨天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庄林奈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陈飞扬朝她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