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她的木系灵种却抢鸢尾藤的时候,确实得罪了好几波人,好像是有第三大陆的什么宗,也有中央大陆的什么家族。
“可那些事都发生在我得罪他们之前几年,总不该那么巧,正好又撞上他们吧。”
北堂楚暮摇了摇头:“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
洛长安这才反应过来,可恼地都要把脸拍红了。
可不是嘛,正巧要是撞上还算万幸了,就这几方已经得罪过的势力盯着她。
可眼下不知为何又多出来了几方势力,两两相加,真是前有虎狼,后有弓刀了。
难怪筹谋的一场夺南大计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想来小皇帝也很郁闷吧。
那个倒霉孩子,诸事不顺不说,还搭进去一个亲姐姐。
知道自己的亲姐害了自己的亲爹,一定很难受吧。
想了想,她又道:“长孙家也不能就这么放任,眼下他们不过是有几分忌惮,早晚要卷土重来的。”
卢华宴点点头:“这是自然,长孙家野心勃勃,一日不除,南平一日不会安定的。”
卢三叔公道:“眼下我们还需要等一个时机。”
洛长安刚想问是什么时机,便听北堂楚暮道:“现在高级大陆那些人还不知怎么打算的,所以一切都不能从我们这儿开始。”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个,让长孙家坐不住的时机。”
洛长安眼前一亮:“或许,可以将柳朝夕和洛和毓的婚事重新捡起来?”
卢华烨不解地看着自家妹妹:“可洛和毓毕竟害了先后娘娘,你还要为她做媒吗?”
洛长安摇了摇头:“或许这对于她来说,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洛和毓被小皇帝判罪,下半辈子已然没了指望,就算长孙家力保免了她的死罪,难保不会就这么老死在皇陵。
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刀,将落不落。
所以这个时候,若是能嫁给柳朝夕,无疑是救了她自己一命,当然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反抗。
可等她嫁过去,一个弑父杀母的罪人,夫君不会爱她,婆婆更不会怜她。
柳朝夕其人更是个不安分的主,光是宅斗就够这缺心眼的女人喝一壶的了。
更别说沈家的两位郡主和这位柳三皇子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第二日,辞别了卢家和北堂楚暮之后,洛长安又绕到小皇帝那安慰了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等她再回到长安宫的时候,又近黄昏了。
四肢瘫软地泡在浴池中,百无聊赖地玩着水里的花瓣,闭眼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一丝丝灵力外溢开来,浑身是说不出的舒适。
屏风外一道人影晃了晃,洛长安猛地睁开眼就要披衣服。
待感受到来人的气息时,又安心地躺了回去。
墨发在池水中四散开来,脑袋埋在下面,咕噜噜地冒着泡。
咕噜了好一会儿,屏风外的人总算开口了:“你再潜下去,本王就进来拎你了。”
屏风后的咕噜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显然是探出身子了。
不过,依旧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