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其实没有啥毛病,窦豆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边上的三夫人一听,一副十分受用的感觉。
“不打扰老爷了,还请老爷公道些,也劝诫些大夫人,撷云阁的人她还是不要碰为好。”
三夫人说完这句话带着窦豆转身就走。
她们没有看见,太傅脸上越发阴沉的表情。
“来人,夫人送回房了吗?”
上来一个小厮点着头,“夫人还在房里,现在……还在发脾气呢。”
太傅渐渐握起了拳头,看着一对母女渐渐走去消失在转弯处,才迈开步子走向了大夫人的院子。
果不其然,还在门口就听见了摔东西的声音。太傅走了进去,一个茶杯盖子砸在了地上,迸溅些碎片在太傅的脚边。
太傅的脸更黑了一些下来。
“老爷……”
大夫人看见了太傅不再撒泼,在桌旁站着不再动弹。
“你先出去处理书房的事吧。”太傅挥挥手,康管家走了出去,房中就剩下了两个人。
“你是觉得我罚错了?”
“老爷罚的自有道理,我只觉得我委屈。”
“这么说,你确实不服。”
大夫人看着太傅的脸色也不是来哄自己的,索性吵开。
“听了你和娆儿说的东西是我不对。但她一个妾和我这个正妻这样说话,尊卑不分,我在这府里还有什么脸面?”
太傅像是压下一把火,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到桌旁坐下,想喝杯水,杯子带壶都在地上碎成了渣。
“她从来不屑这太傅府,一个妾,一个名分,她巴不得没有。你都是明白的,为什么还要去动四丫头。”
“老爷!”大夫人扯着绢子十分不服,“她在这府里,就是你的妾,她可不再是平京杨家二小姐了。况且,老爷也说了会去验她清白,我这么做也是给老爷解忧啊……”
“解忧什么!”太傅终于按耐不住,拍着桌子说着,“你既然已经做了这正妻,你就该管好家里事就好。竺兰她从未接受过我,是我强娶了她,她那撷云阁自有她的打理,我早就劝诫过你,莫再贪心揽管她的事,两相清净多好,你非要如此。我自有我的办法,你这不是解忧,你这是增愁啊!”
“老爷!”说到了什么痛处般,大夫人站起来就落泪,“谁不是黄花大闺女嫁进这窦家。婶母和娘亲将我说亲与你,你既接受了,为什么还不肯将那给杨竺兰的心思分给我些!”
太傅也像是说到了心上事,“巧桂,你已经是我唯一的妻了。”
“老爷!我只是你名字上唯一的妻!”
太傅皱了皱眉,转身走向了门口,说着:“最后一次了,不要再管撷云阁的事了。再有下次,我再不会保你。你且好好反思醒悟吧。”
说完太傅头也不回的走了,大夫人在房里哭着笑,笑着哭。
秋风起,蟹脚痒。
“这只大!”平泠亭里,卫靖尧抓起一只螃蟹扔进了旁边的篮子。扔完拍拍手。“好了,这些拿去送给靖图和长乐,宫里的蟹怕是也没有我的蟹这么肥。”
“公子!”糊涂匆匆忙忙的跑来,停在平泠亭旁说着。“公子!不好了,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定下太子妃了!”
“哦?”卫靖尧挺起身,“这太子妃,大概是我认识的人吧。”
“是……”糊涂抿抿嘴,“是太傅府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