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的心里有无数的挂念,无法用只言片语表达,苏玉心头一阵酸涩。
“别担心。”
苏海山抬手在苏玉的肩膀上拍了拍,嘴上挂起一抹笑,低着声音道。
“你娘她只是受了些风寒,我给她开了药方,丫鬟伺候着,该很快就好了。”
“谢……谢爹,您费心了。”
说着感激的话,苏玉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苏海山是巫医,自己服下的是他给的离魂丹,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生死难料,而她的娘亲只身在苏府,他给她开出的药方真的会是普通的治风寒的药吗?
苏玉越想越怕,红润润的脸颊渐渐发白。
临行前,苏海山倏地想起一事,歉意的道。
“爹差点忘记,你娘写好了一封信,出门太急,下次来再给你说带上,胭脂记得用,别和爹这个老头一样,不记事。”
苏玉点头,苦涩的笑了笑。
她不知道苏海山用了什么方法,能够自由的在雨兰殿穿行,兴许是……巫术。
床榻上,苏玉侧着脸看向枕边的殇央,愧疚与心痛在体内迅速的漫开:她在皇上和娘亲中选择了后者。
苏海山离开之后,她就给笼中的金丝雀喂了一点胭脂,原本还欢快鼓着翅膀,在笼子中上窜下跳的金丝雀,服了胭脂后,就没精打采、有些木讷的窝在笼子一角……
“皇上……”
苏玉忍不住哽咽,低低的唤了一声,对不起,她的爱情。
清晨,西蟒国的皇城内外陷入了一片忙碌,新皇登基之后,将要第一次举行册妃仪式,后宫中,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位第一个入住后宫的佳丽引得老百姓走街串巷的打听。
“我听说,皇上这次要册封的妃子……”
“嘘,小声点说,怎么回事?”
“她之前是东郡国幽冥王爷的正妃。”
人永远都是八卦的,八卦的噱头就像一杯毒酒,分明喝了会有危险,却又贪婪好奇于它的味道,何况,嘴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说不说,官府也压不住。
“听说是被幽冥王爷休了,因为……作风不好,我想也是,不然,怎么会勾引咱们国的皇上!”
“嗯,有点道理。”
“切,你这知道的都是皮毛,我家人有在皇城里当差的,知道更详细的,听着哈,她可不是一般的王妃,她原来是闽南国巫医的女儿!你说从小耳濡目染的,会点巫蛊之术,懂点勾人法术,不是家常便饭!”
“啊!”
众人接住这一枚炸弹,惊得是一片哗然,有人担忧的叹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啥好事!天子这般年轻就登基,身边再留一个身份复杂的妖女……咳咳,女子!不太妥吧。”
“呸呸,小心这么议论,掉脑袋!我可估摸着,之前同时有能力争夺皇位的三皇子,没准是被现在的皇上杀……”
“滚滚!你这才是想掉脑袋呢!别说了,都散了吧,小心被宫里头人听到,摘了你们脑袋。”
火药味肆意,兴致盎然的一群人掺和了几句,都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