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来做护卫的工作。”吉备士自告奋勇道。
“无名也可以来帮忙吗?”菖蒲抬起头,看向了无名。
“可以啊,但是,我不跟你们一起战斗。”
“嗯?”众人惊呆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不是来听作战计划的吗,现在不按计划走,是怎么个意思。
“喂,你在说什……”生驹转身质问道,话没说完,就被无名一脚踢在了鼻子上。
“直接去锅炉场不就行了嘛!”说话的时候,无名站了起来,左手叉腰,不耐烦地说:“是你们自己害怕卡巴内而想要绕远路的,和这样的胆小鬼一起可无法战斗。”
“不是这样的,为了不死那么多人而想办法是理所当然的吧!”生驹向前靠了一步,开口解释道。
“别过来,煞笔是会传染的。”说话的时候无名一脚踢在了生驹的胸口,将他踹了回去。接着用手指着众人说道,“我可不干绕远路这种事,你们在我之后慢悠悠地跟来就行了。”说完,无名就转身离开了。
“喂!”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无名转身交代了一句,“只有机械的操作,可注意别搞砸了。”
“等一下!”生驹大喊,不过无名根本不理会他。
“怎么了?”菖蒲感到非常的疑惑,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没事吧,生驹?”
不等生驹回答,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来栖开口了。“菖蒲大人,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在他看来,计划还没开始就出现了问题,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没关系的,还有我发明的喷流弹!”生驹顿感着急,大声喊了出来。
“是啊,现在就只能堵在这个作战上了。生驹,就拜托了”考虑到现在的处境,菖蒲同意了,有些担心的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了生驹的身上。
“是!”
哪怕只是一丝的迟钝,你也会就此被抛弃的。在车顶上独自行走的无名,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榎久说的那句话。
“咳——”一想到那种结果,无名不寒而栗。她不断的告诫自己:战斗吧,打倒卡巴内,我正是为此而存在的。
“嘎吱——”
“无名酱。”看到无名走了进来,鳅低声叫了她的名字。
“怎么了?”无名开口问道。
“太郎,死了……”蓝衣小孩扭过头,吸了一下鼻涕,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他抽噎道:“已经,没法一起奔跑了。”
“在之前的卡巴内骚动中,伤了脚。”
“哦……挺好的嘛,太郎,在因为不需要而被抛弃前能死掉。”无名的眼神显得有些暗淡,她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望着小狗,有感而发。也不知道她是对太郎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诶?”
“喂,你!”周围的人们惊呆了,那个刚才说话的女人更是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因为,小狗要是伤了脚,就什么用处也没有了啊!所以,能死掉也挺好的。”似乎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无名继续说着不合时宜的话,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是【爪】,只有锋利的【爪】才能不被抛弃。
穿黄衣服的姐姐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用力地推开了无名,大声质问道:“你是在说我们抛弃了太郎吗?”
“诶?”无名感到很惊讶,她明明没有这么说啊。但是她不知道,刚才她所说的那些话,再结合当下的情况,所表达出来的确实是这个意思。
“你真的很讨人厌!给我出去,出去!”姐姐指着车门,愤怒的咆哮道。
无名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在看到周围人不善的目光之后,转身逃离了这里。
“无名酱!”鳅伸出了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嘛,那孩子,到头来,就是个卡巴内。”此时,年轻的女人却忘记了,曾经无名帮她们照看小孩儿的温馨场景。
难道我错了吗,无用的东西被抛弃这不是应该的吗?无名躲到了一个没人的车厢角落,藏了起来,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痛苦。
在这之前,最后一节车厢。
“喂,四文,你不是去查看情况了,怎么又回来了?”
“是这样的,菖蒲大人在八代驿里面发现了幸存者,决定前去救助。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事,所以我就回来。”四文开口,把打探的消息简单的说了一遍。
“哦,我知道。不过,你怎么不跟着无名了。”
“难道不欢迎我么?”四文反问道。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既然你不想说,也就算了。反正这里又不是我的地方,你想来就来呗,我只是图个安静而已。”萧笑尘是个很复杂的人,一方面他喜欢安静,也就是宅,另一方面他也向往热闹。
“无名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我整天跟着她。”
“哦。”
无名不是小孩子吗,这一点恐怕是四文看错了。即使无名经历了再多的事情,其本质还是个孩子,一旦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压抑的天性就会暴露出来。而且无名的心思太单纯了,太一根筋了,这样的人是很容易钻牛角尖,想不开的。
萧笑尘记得,似乎就是在这里,一意孤行的无名发生了意外。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她错估了卡巴内的数量,以及自己的实力,从而使得自己身陷困境。连带着生驹的作战计划也受到了影响,差点因此失败。
想到这里,萧笑尘不禁有些担心,他有些坐不住了。就在这时,菖蒲带着一个武士走了进来。
“太好了,四文大人你也在。”
“菖蒲大人,有什么事吗?”四文恭敬道。
“是这样的……”菖蒲把生驹的作战计划说了一遍,也提及了无名异常的表现。“两位,拜托了。”
“嗯,菖蒲你太客气了,完全没有问题,现在就出发么?”萧笑尘开口问道
“非常感谢。”菖蒲道了一声谢,随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四文。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名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四文大人,四文大人?”
“嗯?”四文被惊醒了,看到了菖蒲疑惑地目光,“抱歉,菖蒲大人,失礼了。我也没有问题,乐意为您效劳。”
“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担心无名,要不你先去找无名谈谈。”
“谢谢。”四文道了一声谢,急匆匆的离开了。
在菖蒲去找四文和萧笑尘的时候,生驹也找上了逞生和巢刈。
“真的对不起,没有别的人能够拜托了。”
“说…说什么傻话呢!”听到自己好友生驹的作战计划之后,逞生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他大口地喘着气,强作镇定道“你可是去做最危险的任务啊,不…不就是操作的吊车嘛!小…小事一桩啊!”
不过他额头的冷汗,瞪大的双眼,打结的舌头,却真实的反应了他内心的害怕和不安。
“武士们真的会过来的吧?”一旁的巢刈要冷静的多了,他没有拆穿逞生的大话,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不会错的,菖蒲大人跟我约定好的。”
“切,这可是你欠我的。”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巢刈内心安稳了不少,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无奈的同意了。
“劳烦了,谢谢。”生驹深深地鞠了一躬,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
“吱——咚——”
正在盯着自己后背发呆的无名听到了声响,立马将上衣拉了上去,随后若无其事地蹲了下去,不知道在装些什么东西。
“你在干嘛呀?”生驹走了进来,开口问道。
“没干嘛?”
“逞生和巢刈也会来帮忙。”
“哦,挺好的嘛。”无名头也不回的说道,兴致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