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瑶和周围来到山谷的小溪边,在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小溪边上都是一排排翠绿的莫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围回答说昨天,莫瑶问:“你去哪里了?”
周围说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那里还是很美的,有机会带你一起去看看。
周围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可是你阿祖不会让你离开平乐城的。”莫瑶也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想过离开,可是离开他又能去哪里呢?她从来没到过外面的世界,在这里她都是属于一个“怪人”了。何况,阿祖毕竟是她的亲外祖母,她不能丢下她不管。
两人又说了一些往事,童年的回忆。直到太阳出来了,周围才帮莫瑶挑着两桶水回去,进了院子,他就不敢出声了,像小时候那样示意莫瑶他先回去了。莫瑶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目送着周围出去,却发现洛湛冰冷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他。莫瑶收回目光,扭头回了家。
洛湛看到这幕,心里难受得很,索性回了帐篷。
周家大院里,家里的下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都是因为他们家的少爷要回来了。日头正好,周围还没跨进周家大院的大门,周老爷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一身长袍的的儿子,出落得高挑,风度翩翩,周家老头子满心喜悦,周围走过来,对父亲鞠了一躬,周观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说:“欢迎回家。”
周家父子二人进了客厅,下人马上端茶递水,周老太爷问了问周围近年的情况,周围都一一作答了。周老太爷十分满意,只是周家老太爷像是想起什么,问:“你没去找莫家人吧?”周围敛了敛神色:“怎么会,孩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拜见父亲。”周老太爷点点头,说:“没有就好,你要分清是非,我们与莫家是世仇,不共戴天。我可怜的女儿……”说着掩面而泣。只是不久就停止了,家里开始上菜吃饭。周家前前后后都因周围的回来而充满喜悦的氛围。
莫家这边,莫瑶既为洛湛而烦恼,又为周围的回来而高兴。同时她又得分外小心阿祖,随时提防她对洛湛他们下手。
而洛湛,这一天都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下,躺在帐篷里一动不动。傍晚,莫瑶出门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出来,抱住了她。她使劲挣扎,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别动,是我。”只不过一天没见,洛湛就已经憔悴得厉害。莫瑶有点心疼他,就不动了,任由他抱着。
抱了很久,洛湛才放开了莫瑶,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说:“我很想你啊。”莫瑶看着他这副模样,竟不忍心再说出绝情的话。
待洛湛的情绪有所好转,莫瑶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谈谈吧。”洛湛看着她,点点头。
两人去了巫神庙,在外面的亭子坐下。洛湛等着莫瑶开口,莫瑶目光看着对面的山,思索许久,说:“洛湛,我们当朋友吧。”洛湛死死盯着她,不说话。
良久,洛湛:“我做不到……”
莫瑶看着他,说:“你听我说好吗?”洛湛:“好,你说。”
莫瑶顿了顿,缓缓开口:“洛湛,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你是城里的大学生,我只是一个村女,你终究是要回去的,而我也要留在这里。”
“这不能证明我们不合适啊,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你不能这样就认为我们不合适,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我可以留下来。”洛湛宣布道。
莫瑶摇摇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你愿意留下来,可是这里的人是不会接纳你的。你又要怎么生活呢?还有我阿祖,她不会接受我和外来人在一起的。所以说,你放弃吧,过两天就回去,回到你的世界去,忘了我。”
洛湛不说话了,两人沉默着,洛湛再次开口:“你喜欢他吗?”莫瑶一顿,明白过来洛湛所说“他”指的是周围。她想起了童年的时光,开口:“周围哥哥就像一道光,从小都没有小孩子愿意跟我玩,只有他,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找玩,哪怕回家又要挨他……”
洛湛打断了她:“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会离开。”说完洛湛就匆匆离开了。莫瑶想追上去,可是她忍住了,如果这样能让他死心,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