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笑着拍了下兰若的屁股到:“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你姥姥和奶奶的身体都不好,离不了人。”
是呀,上有老身体欠安,下有小放心不下,这就是我父母目前的状况。我和兰若已经长大,唯一能做的就是少让他们操心。
初七,兰若休息了,父母却回去了。站在机场安检口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兰若抱着我站了好久。
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和兰若工种特殊,做不到朝九晚五周末休息,往往都是我在家睡懒觉时她在加班加点的干活,她完成了一项工作可以休息几天时,我还在摄影棚或者外景地给别人提裙子。
就这样一直到2010年的五一小长假前夕,我们才调好了自己的时间,相约北京欢乐谷一日游。
那天玩的很开心,各种惊险刺激的项目一个都没有放过。
当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我一直在追逐一只兔子,心里知道以自己的速度是追不上的,但一直坚持不懈的,追了整整一个梦。
五一小长假如约而至,北京城像煮沸了的水,无论是景点还是非景点,都挤满了人。
此时此刻的工作室就如同长城上的人潮,每个摄影棚都在排队等候中,从早上一直到下午,没有片刻的休息。
我累的像摊烂泥般躺在椅子上,连动手去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饿的咕咕响,但却并没有食欲,这是典型的累极了的表现。
刘凌踢了踢我的腿,说到:“下班了,还舍不得走呢?”
我不想理他,心里咒骂着这可恶的资本家。
“你赶紧看看手机吧,兰若找你都找我这了。”他甚是无奈。
早上来了就调成了静音,忙的都忘记去看手机了。赶紧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好家伙,二十条未接来电。
赶紧给拨了过去,响了一声便听到兰若的咆哮“你手机是个模型吗?中看不中用?”这声咆哮穿透力极强,旁边刘凌捂嘴偷笑着。
我此刻全身无力,哪还有精力去跟她解释,便敷衍到:“我好累,回去再骂。”说完就挂了电话。
还没等我继续挺尸,电话又响了,我无奈接了起来放在脸上,手都不想抬。
“姐,我没骂你,我只是担心嘛,一定是刘凌的错,不爱护员工,”听到这里我抬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刘凌,他一脸的无辜,“我还有两个路口就到了,今晚有个饭局,你一定要陪我去。”
“你怎么就不心疼我一下呢,我都累成狗了,还要跟人去陪笑脸?”我心里那个苦呀。
“不用陪笑脸,你只要吃饱喝足,在我身边就行了。”兰若这已经是铁了心要拖着我一起了。
“一会见吧。”说完又挂了电话,抬眼皮看了看刘凌,勉强笑道:“劳驾给我倒杯水呗。”
刘凌一耸肩,笑着到:“很乐意效劳。”
和刘凌的关系亦师亦友,工作中,他耐心的为我讲解每一个镜头的构图和想法,也愿意听取我的意见并让我根据自己的想法去拍摄;生活中,他成了我在北京除兰若外唯一的倾诉者和倾听者,像多年老友,彼此熟知。曾经的不愉快也选择性的被大家遗忘了。
没一会兰若就到了,和兰若前后脚进门的还有一位美女,长相抚媚柔情,身材凹凸有致,瞬间便能升起男人的保护欲。
我和兰若驻足观望着美女,见她径直走向了刘凌的办公室,我们互望一眼,心下了然,这,应该就是我未来的老板娘了。
兰若贼兮兮的瞧了一眼刘凌办公室,低声问我:“那就是刘凌的女朋友?像个狐狸精。”
我一掌拍上她脑袋,并瞧了瞧周围有没有人,跟着压低声音到:“你想我失业呀,”说完看了一眼办公室方向,“人家那是精品,这里最起码有C上了,”说着用手指戳了戳兰若的胸部,“你看看你,干瘪瘪的。”
兰若用眼神凶我,回击到:“我们彼此彼此。”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可怜的A,抬头正好对上兰若调侃的眼神,两个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罢便询问今晚饭局的事情,据我所知她没有私下的朋友,公司能说上话的只有同部门的几个武指,聊得内容也都和工作有关。
“前不久来了个新的武指,叫谢呈京,是个练家子,我跟他过了几招,居然被他接住了。今天就是他组的局,说是约了几个圈里的朋友,据说都挺厉害的,所以来见识一下。”兰若说的很轻松。
“那到底是你比较厉害还是他比较厉害?”我好奇的问到。
“当然是我更胜一筹。”她非常自信。
我点了点头。对我不熟悉的领域,我没有发言权,只是他们打打杀杀的,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断手断脚,实在不理解为何给自己找这份痛来受。
没一会兰若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嗯嗯了两声,便拉着我准备出门。
说来也巧,刘凌和那位美女也正好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见我们要走,刘凌叫住了我:“灵焉,我今晚夜班机要回昆明,明天晚上会赶回来,明天约好的客户就由你独自完成了。”
我愣了半秒钟,瞬间就被喜悦所取代,激动的说到:“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能搞定。”
那位美女巧笑倩兮的勾起刘凌的胳膊说到,“凌,我们走吧。”
刘凌脸上略显尴尬的看了我和兰若一眼,便被美女勾着向外走去。
兰若上来也学那美女的娇态勾起了我的胳膊到:“焉,人家牙酸了。”说完掩嘴偷笑,我们目送刘凌和美女的身影消失后才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