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刘凌的电话后,好一会他才接了起来,说了当前的情况,他就沉默了。
兰若见不得这种场面,夺过我的手机,就开始了说教:“你要是还爱人家,就回来和现在这个离婚,娶她,你要是不爱了,那就当面告诉她,有多远滚多远,别再缠着你。你这样躲着算怎么回事,多伤人呀。”
我充满敬佩的看着兰若,这还是她吗?她不是一向用拳头说话的吗?什么时候学会以理服人了?
兰若把电话递给了我,跟我说到:“灵焉,你去跟她说,让她先离开吧,我今晚就会回来,到时亲自去见她。”
我说了声好的,便挂了电话。
再次进到办公室看到她,手上那枚钻戒闪闪发着光,默默的收起心底深处对她的鄙夷,说到:“刘凌说今晚会回来去见你,你还是先离开吧。”
她像一只得胜的孔雀一般,哼了一声,从我身边绕着离开了。
今天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的先生林泽,这一整天没有一点消息,电话短信都没有。晚上我和兰若吃了晚饭到家后,便把她赶上了楼,受不了这种天气黏在一起的感觉。
睡前想给林泽发条信息的,但犹豫了一下就放弃了。他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即使遇到了让他头疼不已的问题,我也相信他会妥善处理好的。
第二天去到工作室,刘凌已经在办公室了。我把昨天拍的照片翻出来看了又看,琢磨哪些地方可以进行更高层次的艺术改进。
直到中午,刘凌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没有出来。我也不好意思去戳他的脊梁骨,饭点一到,便溜出去觅食了。
挺着吃撑的肚子回到工作室,他人已经消失了。
他这一消失便是一整个夏天,工作室正常运作着,他的电话也会三不五时的来一个进行统筹安排。
兰若没有告诉我她给魏坤的答复,但很明显是选择了留下,只是其中有没有别的条件便不得而知。
林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异样后恢复了原状,有天我打趣的问到:“你如果有感情难题可以跟我讨教,多少我还是比你懂得多点的。”他捏着我的脸回了句:“赶紧把你那些前男友、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给我忘了。”我笑着躲开他说到:“还有前前前前男友,好多前的。”
这事便算过了,我不是个会追根究底的人,他愿说,我便听;他不愿说,那就是他的秘密,我不去探听。
期间我见了林泽的父母,原来之前设想的婆媳不和啦,公媳矛盾啦,都没有发生。林泽是个孤儿,八岁的时候被这对墨尔本夫妇收养。由于对祖国的特殊情感,长大后便回国读了大学。见面后我才发现我和他们唯一的矛盾居然是语言。不过还好,有林泽在旁,勉强算是能应对。
我带着摄影器材陪着他们走遍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吃遍了各种叫的上名或叫不上名的小吃,送机离开时,我发现这两位国际友人都圆润了不少呢。
把照片经过几天的删减和后期,打包发给了林泽,让他转发给他的养父母后,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其中最有意义的一句话是“林泽,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娶到这么优秀的女孩。”
这年的十一假期没有回家,北京城乌央乌央的人群,大街上,地铁上,各个知名或不知名的景区,都是人头攒动。
兰若七天没得休,我加班三天后便窝在了家里不愿动了。林泽几乎每天都是跟我泡在一起的,看书,看电视,玩亲亲。有时想想,我们是夫妻,法律都是保护我们的,怎么搞得像是刚谈恋爱的小孩一般,小心翼翼,生怕偷吃了禁果被家长责罚。这天我也是被折磨够了,把他扑倒在床上,到底是我心理问题还没得到解决还是他生理出现了无法言喻的问题,试试才能知晓呀。
被我这一点,便是欲火焚身无法自拔,正当两人共赴巫山之际,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本不想理会以免破坏兴致,谁料对方坚持不懈,响个不停。我们躺在床上无奈的互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尽是宠溺。
接起电话,便是兰若气喘吁吁的发问:“干嘛呢,一直不接电话?”
“你坏我好事还好意思问我,你干嘛呢?喘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才是女主角呢。
“这北京没法呆了,我刚才挤地铁居然没挤上去。我现在跑步回家,我们晚上去吃好吃的吧。”就为了个吃饭居然就坏了我的好事。
“行,你一边跑一边想想吃什么吧。”挂了她电话,林泽已经起身收拾他的衣服了。
我趴着看着他问到:“你要走了?”这算什么事啊,他总是在兰若走了才来,然后又在兰若回来前离开。为什么要躲?
“她太依赖你,看到我估计又该不安心了。”他就是这样,考虑到了所有人的心情,却不去考虑自己和我的。
“过年跟我回家正式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吧。”我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听你的。”弯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又在嘴上印了一个吻,起身便离开了。
我在床上躺着一直到兰若到家都没有动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的。
兰若进门见我衣衫不整的在床上一动不动,很是被我当前这幅尊容吓了一跳,“姐,家里进贼了吗?你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