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旖愣了半刻,猛地拍了丹络的肩膀,“臭小子,本座白担心了。我就说吾儿聪明可爱,有谁会不喜欢。”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二人发展至何地步了?有没有牵小手,亲小嘴……”
丹络猛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她,“先时不知小八身份,孩儿不敢造次。”
彩旖切了一声,“没想到吾儿征战多年,这点胆量都没有。”她仰头感慨道,“本座甚是失望啊。”
丹络道:“就是因为看得重,才诚惶诚恐,不敢冒一点风险。”他看着彩旖,眼底划过一抹困惑,“母神,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彩旖收敛了几分神色,大手一挥道:“坐下,本座同你说道说道。”
丹络听言坐在了彩旖身边。
“当年我将炽翎融入神魂,得炽翎之力才得以击退幽蛮,神魂散尽是真。我神魂陨落后神形飘摇至南方大陆,坠入离火之中,被烧得一干二净。可你也知道,凤凰神族身为鸟族之首,有一天赋是为我凰族独有。”
丹络双目微凝,道:“母神说的是……涅槃?”
彩旖点头,“凤凰只要有一缕神魂尚在,皆可涅槃而生。本座虽已神魂散尽,可这南明离火岂是凡物,本座神形被焚尽后,竟在离火中重新炼出了神魂,历尽一百年,神魂重返人世。我醒来时小八就在我身边,用一股神力护住我的神魂免受离火所焚。所以其实是小八救了本座,而且本座涅槃之后,无需雀恒神杖亦可使用红莲业火。”
丹络眼底划过一抹愕然,他原以为拥有本源真火的朱笺是南天真主,可如今母神亦有了红莲业火,那么小八与凰族,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南天之主。
“小八竟有此神力可护住母神?”
彩旖道:“本座也不甚了解,兴许他是天地精华得离火精萃而生,与之同源,故而不惧。”
“那串珊瑚手链呢?”
“小八身边落着的,我就顺带捎了回来。”
丹络道:“所以这珊瑚手链是祖神之物?”
世上唯有祖神所化之物可免离火之伤。
彩旖点点头,“本座怀疑……”
“他是南天真主。”丹络立刻接道。
彩旖道:“是,本座对于小八身世也是半知半解,所以去了趟北天,想问问玄武大帝的意思。”
丹络道:“玄武大帝如何说的?”
提起玄武,彩旖不由得发起了牢骚,“这玄武大帝也真是,帮人也不帮到底,我辛辛苦苦去了北方,他就同我说了四个字。”
“什么?”
“顺其自然。”
丹络听言沉默了半刻,缓缓道:“幸而如今南界安定,凤凰神族尚可应付,一切也许只有等小八长大了,才可见分晓。玄武大帝所言,也许是这个意思。”
彩旖直视丹络,眼神逐渐转而坚定,道:“所以吾儿,务必要护住小八,待他长大。我知他生性淡漠,不欲与人相交,喜怒不形于色,不会将谁放在心上,更如何会有意去伤人呢。”
“我相信她。”
彩旖道:“母神相信你会处理好此事,”她神情变得有几分沮丧,“现在唯一让我难过的,就是本座恐怕抱不到孙子了。”
丹络道:“母神放心,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彩旖点头,可神情还是有些郁闷。
怀疑母神没听懂他的意思,丹络换了一种方式回答:“小八不会有事,孙儿也会有,母神不必忧心。”
彩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