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惊讶的看着长清圣子,却没想,他竟然如此看得起铁观。连天骄都只能避其锋芒的金甲将都使用了。
圣子面色不变,动用金甲将自然会消耗许多灵力,但对他而言,这还不算什么,只见他淡淡的说道,“搏兔亦须全力,何况猛虎”
“他的神通不凡,战斗手段极其有章法,不像是民俗”
“稍等一会,便离开吧!”
“那钟山…”
“叫人告诉钟家一声便好”
林萧点点头。没有多言。造化门与天净宗同气连枝,贵为两大门派的传承人,他们根本就不惧怕钟家会计较他们见死不救。
至于铁观………
圣子幽幽的看着前方热血奋战的巨人身影,眼中露出了一抹赞许,但很快便淡去了。
金光闪闪的令牌在上空旋转不停,他手下接连打了数个法印,令牌便如同漩涡一般快速的旋转了起来,渐渐地,令牌的身影变得模糊,一个黝黑的点出现,随之急剧扩大。
一个巨大的空洞撕裂空间而成,凛冽刺骨的寒风在空洞中袭来,寒冬降临了。
空气慢慢的凝结下来,丝丝冰霜涮涮落地,空洞中依稀传来一声狰昂的嘶吼声,马蹄声由远及近迅速靠近。
林萧眼望着,敬畏地看着一道金色闪电从空洞中疾射出来。迅速奔向战场。空气中闪过一道金色的流光。
就在流光出现的一刹那,铁观眉毛顿时就是一皱,痛快淋漓的战斗忽的一顿,狰狞的面容忽的一冷。
旋即,他便是更加残暴的展开了进攻,发挥出练体者的真正实力,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化作了武器,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一时之间,周身虎骑人仰马翻,破碎一片。虎视眈眈的他们终于的像是惧怕的倒退了,又像是在逃离战场。
而奇异的,是铁观的周身竟是难得的空出了一大块,而他的身下,则是无数的细碎的零碎的冰片,晶莹透明的荧光中,闪色着雪白锋利的戈矛。
铁观茫然的低下了头,他赤裸上身,狰狞藤井的肌肉闪烁着筋骨中流动的血脉,
他低头不语,面对饿狼环视地敌人,他面容罕见的稍稍平静下来,看见了脚下无数的碎片。
若是真实的,恐怕早已尸横遍野了吧。
惊鸿一瞥之间,眼角闪过了一抹金光,他猛的抬头,似是早有所料,狞笑一声,面对着坠落的流光,他挥舞着硕大拳头,一跃而起。
“锵锵”几声金属碰撞声从半空传来。
铁观只觉得拳头轰在山体之上冰冷的触感,魏然不动的身躯,只是停顿的那一刹那,铁观便是看清了流光的本体。
而迎接他的,则是划破苍穹的破牢戟,撕空而来。
铁观虎眸一寒,半空中急忙转换攻击,转双手挡于身前。
金色地寒光闪过,带着凌厉的杀意,冰冷的大戟削在了他的手臂上。
铜皮铁骨的身躯与之相触,发出了清脆响亮的撞击声。
铁观重重的落下地面,巨大的力量使他脚下猛地破冰入里及膝。破碎的寒冰散落四处。
“好对手!”铁观重重呼出了一口气,急促的呼吸让他看起来颇为的乏力。
温热的触感缓缓从手臂上传来,铁观一惊,低头却只见鲜红滚烫的血液从皮肤的一道淡淡的伤口中渗透而出,滴落于地,无比的显眼。
“呼…呼呼…呼呼”他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昂头看着那道在空中翻滚的流光,心下一阵惊讶与欣喜。
他心知自己的力量,开山裂石绝不在话下。却不想今日却被挡下了。
往日里多是与一些林萧等灵力高手过招,多不尽兴。让他好生羞恼。一身血肉之躯同辈之内难有敌手。
但今日,他被挡住了,不,不仅是被挡住了,那坚不可摧的肉体,更是被伤了…
那一抹久违的鲜红与血腥似乎在刺激着他,一股股莫名的力量从身体血髓地深处慢慢的渗透出来,填充着他原本有些乏力的身躯。
原本有些萎靡的他,一击被挡下之后,不仅没有落败,反而是更加的强势了。身上再次燃起了熊熊的战意。灵力无声的燃烧着,为其助势。
他面容兴奋地渐渐变得狰狞,他昂头高喝着,“一战!”
流光缓缓在空中现出真形,只见狮虎甲笼罩其全身,手握三叉大戟,寒光熠熠,金丝缠身,红锦披风后。单露出一双紫金真眼,似要洞破虚妄,震慑九州武岳;双肩左虎头咆哮,杀气腾腾;胸前狮头獠牙可怖;紫金靴,
其脚下独角仙马狰狞咧咧,獠牙似虎,双瞳微微泣血如狼,身似龙身铁铁筋骨可见。
听得铁观之语,只见他金眼一闪,凭空射出一道寒光,手上大戟划出数朵梅花,脚下仙马腾越,鸣声锵锵如凤凰,铁蹄践踏虚空凌下。势如泰山压顶之势。呼啸天际。
铁观心怀无畏,毅然决然迎上。
他挥舞着拳头,竟是要用血肉之驱去抵挡金将的大戟。
二人一击即中,相互震飞又在重迎。风雪下,呼啸而过的拳劲,戟力在雪中划破出无数道痕迹。脚下淡淡的冰层碎碎咧咧早已不堪一击。
铁观不依不饶,充分利用着强大的身躯,一拳一掌一爪尽皆威力无穷,戟尖刺无身躯之上,却仅仅只是落下了淡淡的划痕,反倒是一个反弹的劲道让得金将的攻击每每艰难。
金将一击又不着被击开,脚下的仙马仰天长啸,踏裂虚空,身后携带万马奔腾之势涌来。
铁观不敌,瞬间被击飞百米,重重的摔落于冰层上,径直被击落祭坛上。
“一切都结束了!”长清圣子淡淡道,“该走了”
看着再次冲锋的金将,长清圣子终于是收回了目光,话语刚落,未等林萧缓过神来,他却以径直的离开了。
“圣子,等等我…”林萧有些留恋的再次看了一眼战场,匆忙赶上。
显然,这一场战斗,让他这个与铁观等真正天骄相距不多的小天骄,获益匪浅。
金将眼眸漠然的挥动着大戟,又是几次击飞了铁观的冲击。他仿若是镇国神将一般,阻拦着一切想要跨过边境的敌人。
“可恶”又是一次,铁观身上多出了数道的伤痕,均都划出了血痕,虽是伤轻,却也禁不住积少成多。
身后便是脸色苍白,但呼吸已经趋于平缓的铁雅,他苦笑着,想要再次站起来。
一道寒芒掠过眼眸,他脖子一寒,他心底一突,手掌掠出无数掌影,紧紧握住了脖子间的大戟,锋利如斯却并未划破他的皮肤,但那冰冷的触感却也让他不敢再有动作。
铁观冷汗直冒,他不敢想象,若是金将的武器是灵器的话,那他将是什么下场。
呼呼……淡淡的风拂过,让他感觉身体一轻,脖子间传来一抹清凉。
却是紧握的大戟不知何时,已是悄无声息的化为了乌有。
“这”
铁观有些恍惚的起身,有些不知所措,“这么怎么回事”
脚下的冰层缓慢的消退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域极度缩小,渐渐地被大罗的黄沙取代。
淡淡的水汽,顷刻之间蒸发成了腾腾热气。而远处,铁观急忙抬头,却见得那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已是慢慢的消失在了眼中。
“少爷”,来人不紧不慢的从一边走出,迎面而来。他风尘仆仆,有些尴尬的打着招呼。
“别看了,你打不过他”
铁云绕过铁观,径直背起了铁雅。
“走吧!回去领罚”
他雷厉风行,龙行虎步,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一般。未等铁观回神,他已是背着铁雅再次绕过了铁观。
至于他说的领罚,自然是让铁雅受伤的罚。整个家族的天之宠儿,铁观这个守护人不力,惩罚是必然的。
熟悉的应答声没有如往昔般传来,他停住脚步,眉头微皱,风云已是止歇,小镇寂静无声,悄悄风起折了叶咿呀作响。
这时,幽幽声音有些无奈的响起,“少爷,我脚麻”铁观尬笑着摸着头,低头一看,只见他的双腿不知何时已是深入了黄沙三寸。
“用灵力疏松血脉!”略有些压抑的声音从背对着的那个男人口中说出。
铁观莫名的从声音中听到了一丝丝摩擦的声音,有些刺耳,颇有频率。
“小姐,你可害死观哥哥了,”感受中少爷压抑着的无名之火,铁观又是一阵苦笑。他如何不知自家少爷的火从何而来。
“怎么,你不想回去嘛?”
铁云好看的英眸一竖,转身冷冷的注视着铁观,那如同要把其撕成碎片的怒火通过眼神无声的传递着。
铁观心下一突,急忙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不过,嘿嘿,少爷,,那个,那个,灵力没了,”铁观被少爷看得心底发毛,终于是有些扭捏的开口了,如同小娘子一般的羞涩。
铁云脑门一黑,闭上了眼睛,无奈的摆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