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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路上

又一个寒假来了。

宁夏银川距离西安不远,于是就挑兵点将临时去了。

2015年2月12日早上的机票,是转机。去机场之前来不及吃早点,直接上了飞机。不知道是因为没吃早点的原因还是乘坐的那架飞机声音过大,我在飞机上不舒服,在吐,晕机吧。还好转机有30分钟休息时间缓冲,才勉强的坐完下半段。

所谓出师不利大概就是这样的。败兴而来,败兴而归。

中午下飞机,坐机场大巴到了客栈。宁夏中午蛮热的,早晚温差大。来了之后才知道,银川这个季节是旅游淡季,很多旅游车已经停止运行了。似乎西安旅游春夏秋冬没有淡季。

在客栈书架,我看到了一本书,一本被我2011年就搁置忘记买的书,《突然就走到了西藏》。而这家客栈外面有个酒吧,有人在弹吉他,客人的欢呼声稍微有点吵闹。戴上耳机,我拿着书,躺在床上,开始拜读这部被我遗忘的作品。陈坤带着十名大学生志愿者行走西藏,对行走的解读,对生命的感悟,中间穿插他成名前后的故事。喜欢里面一句话:外在与心灵的行走,两条生命的线索,看似毫无相交,其实彼此对应,互相影响。如果学会在外在的行走中安静下来,放松自己,与内心对话,从中获得正面的力量,我相信才是行走的真正意义。之前看《开讲啦》第一期就是陈坤的演讲,他说了一句话我印象深刻:我推广的是,我希望有一天,大家知道,在无数的可以让你心安静下来的方法里面,行走是一个很本能、很笨,可以让你觉得毫无作为的,但是可以找到你内心的方法之一。

而西藏当时是我不敢想的地方,我的体力还有我的那份勇敢没有达到去西藏的高度。我只体会到了他的“行走”,而西藏距离我渺茫而遥远。当时我没有强烈的愿望去西藏,我跟自己说,回西安买一本看看“行走”。可是我的潜意识里没有西藏,回来我再次忘记了。我与《突然就走到了西藏》第二次擦肩而过。

客栈晚上还是吵闹的,第二天早上我不得不退了客栈,住在不远处的7天连锁酒店。来之前没有详细的看银川的旅游,真是淡季啊。去景点的公交车有的停运,有的比较远,我任性了一次打出租车去镇北堡西部影视城。

第一次知道镇北堡西部影视城是《大话西游》上映20周年之际,2014年10月24日在内地重新上映,我查阅资料知道了电影在此取景。《红高粱》原来也是在这里拍摄的。影视城以其古朴、原始、粗犷、荒凉、民间话为特色,主要由清城、明城、老银川一条街组成。明城、清城这两座古堡,一是建于明弘治十三年,一是建于清乾隆五年,故取此名。

“月亮门”,一轮明亮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夜空,夜空中最亮的星,高耸壮丽,月明如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赏月亮,闻酒香,不禁让人想到“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西北人的粗犷、豪迈尽在其中。

我是一个人去的,看到影视城模型的食物,古建筑,油然心生想拍照,拿着相机很不便,而我也忘记拿自拍杆了。去清城时,穿工作服的讲解员问我需不需要介绍,我以为要收费,她告诉我是义务的。得知,她是这里的实习生。喜悦无处不在,刚好有人帮我拍照。

走到《大话西游》拍摄地,我告诉她,这部电影我看了好几遍。她说:电影真的有那么好看吗?我说:是啊,很好看。我们边走边拍,她帮我在《大话西游》拍摄地拍了很多照片,一圈走完,她的工作结束。萍水相逢,非常感谢她,跟她说声再见。而我又再次返回原地。

看着城墙上的至尊宝和紫霞仙子,我驻足而观。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这段台词看过《大话西游》的观众已经很熟悉了,家喻户晓。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上小学,仅仅把它当做一部喜剧无厘头电影看。中间几年也看过,当做悲情电影观看。2014年重新上映,当做寓言故事在读。如同周星驰在《西游·降魔篇》中将“爱你一万年”改为“只争朝夕”,在《一生所爱》中加了句“从前直到现在爱还在”。而年华不往。

后来回到西安,再次看了电影,此时彼时。2013年看柴静在《看见》采访周星驰,他一直在说:时间不多了,一万年太久,就别等那么久了,有什么事情就马上要做,希望以后不要在那么忙了。而“曾经”和“当下”缠绵交织。“那个人样子好怪,他好像一条狗。”天地江湖日月,不留不念不说话。放下曾经,清零经年,拥有当下。

在外地旅行,天黑之前都会回到住处。我买了2月15日的火车票,银川很淡季,很销落。隔日我去了中卫,去之前有人告诉我当天很可能回不到银川,我晚上19:52的火车,但我的倔强告诉我,我可以赶这个时间到火车站。

之前看《爸爸去哪了》有一期在中卫沙坡头拍的,我也想去沙漠看看。

坐了将近2个小时的大巴车到中卫,再坐1个小时到景点。沙坡头集大漠、黄河、高山、绿洲为一处,具西北风光之雄奇,兼江南景色之秀美。冬季风沙大,人稀少。一眼望去,寥寥无几。一片黄沙,好想在沙漠奔跑,无奈风大,迷了眼睛。

偶遇一老人在扫路面沙子,我问他:风这么大,一直在吹,沙子扫不完啊。老人回答:扫不完也得扫啊,这是我的事么。他告诉我这个季节来这里是淡季,人很少,春天和夏天来这里活动比较多,人多热闹。我告诉他我只有冬天有时间。匆匆告别我要回去了,我装了小袋沙子带走了。回银川之前感受了羊皮筏子,高处划落地面的飞翔。

我算好了时间到银川,时间绰绰有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回银川那趟大巴车堵车了,我坐立不安,站了起来心急如焚,赶不上火车就只能改票。我一直在问司机什么时候到银川,还有多长时间,司机刚开始委婉的回答我,后来就开始敷衍我,当然我知道堵车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能赶上火车,下车我就打出租车,去酒店前台取行李,直奔火车站。19:52的火车,我到银川已经19:10了,庆幸下了大巴车就有出租车,我告诉司机我是19:42的火车,让他在安全的前提下一定开快点。司机在旁边说:你这个时间不一定能赶上,我说你风驰电掣的速度应该可以。到酒店,我一路奔跑去拿行李,酒店人见我慌张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赶火车。上了出租车,司机说:你平常是不是没有时间观念,赶火车都不着急。我只能嘿嘿一笑:堵车了。司机车开的很快,也在帮我赶火车,我留了10分钟,我确定我可以赶到。

到火车站已经19:42了,还好银川火车站不大,我取了火车票,拉着箱子一路在跑,来不及坐电梯,拎着箱子从楼梯跑下来。我看到火车已经发动了,车厢拉门已经关了,我在四处张望,工作人员大声喊:快上车,快上车。给我指向最后没有关的门,我一步跨了上去。

站在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火车的尾部,扬起的尘土满天飞,听到鸣笛声,晚一秒就上不来了。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将手放在心跳加速的心口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有余悸。

拉着箱子开始一个一个车厢门的敲,工作人员帮我打开门,开始找我的车厢。看着一个个车厢门为我打开,很抱歉特别想说出来,却只能道声谢谢。终于找到了我的车厢,硬卧床铺。车厢的人让我坐下来休息,说:姑娘你在晚几秒钟就上不来了。估计都看到我跨门了。坐在床边,背包都没有放下,我趴在箱子上让自己平复喘息。

那一刻我发现自己过于较劲了,把自己逼的太急了,其实可以不去的,时间安排不当,才会有这般情景。

晚上在火车上睡不着,我在想这趟旅行,似乎从一开始就不顺利,飞机晕机,换酒店,赶火车。这些是我之前的旅行中不可能存在的,也是我绝不会允许存在的。其实放假完全可以在家睡觉,为何出来,无奈还是自己闲不下来。

这趟旅行是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从此我很少过年放假出去。似乎出去的时间大都是冬季,临近过年。

终于后来在2016年我请到假,春天出去了。

到西安火车站,坐公交车回27号。接到朋友的电话,上次她打电话问我在哪呢?我说在西安,隔天我去了银川,她很惊讶。她问这会又在哪呢?

“回来了!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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