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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昂首望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3月19日—3月20日心情指数:★★★★★★☆

睡眠是治疗疲惫的最好良药,清晨精神焕发的坐着大巴车去往洱源县。

洱源县,洱海之源。高原明珠洱海的发源地,洱源的父母是大理。

坐了将近3个小时的车,到达洱源县城。在车上看着四周的房子没有大理古城的文化气息,周围的建筑农作物回归到现实中,节奏缓慢,适合居住。

近几日的运动量,让我有点精疲力尽,需要充电。我不知道是我的身体需要糖果、巧克力补充能量,还是心理需要。每当体力不支的时候,我都会吃糖果和巧克力。有次爬山体力不支,我坐下休息片刻,喝点热水,吃了必备的巧克力,瞬间觉得有了能量,支撑我走完全程。说起来,可能大部分人不太相信,无论春夏秋冬我的包中都有糖果和巧克力,小朋友喜欢找我玩的原因应该是我的抽屉有糖和巧克力,带坏小孩子的最坏零食。曾经有人问我在冬天喜欢什么,我随口就说了巧克力不会化,逗得她哈哈大笑。我记得士力架的广告词:横扫饥饿,真来劲,横扫饥饿,做回自己,横扫饥饿,活力无限。费力罗的广告词:满心满足,凡人不可抗拒。广告词用在我身上恰如其分。

在洱源县的酒店我们睡了午觉,定好闹钟起床去茈碧湖。去的时候考虑打车还是步行,有6公里的距离,在我找到一家商店买了阿尔卑斯糖和士力架之后,我们决定走路过去。倩茹在我的谬论下吃糖长不胖跟着我一起吃,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嘴里含着棒棒糖站在“洱源县农村客运招呼站”拍下一张张有趣的照片。自己被自己逗乐,不管童心未泯还是天性,在那刻至少是快乐的。

没想到倩茹走路比我功夫还要深,我一直觉得我是挺能走的人。我们边走边聊,走了大概5公里,应该是快到了,突然导航出现了错误信息,在交叉口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也接近黄昏了,走路过去时间会紧张。在洱源县是很难打到出租车的,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拦车。拦了一辆又一辆车没有车停下来,瞬间我们既郁闷又失望,想想都走了近5公里了,继续前行,于是边走边拦车。突然有辆车应该是看到我们在前方拦车,走到我们跟前问我们去哪,我们说去茈碧湖,师傅很热心的说:上来吧,稍你们过去。问我们怎么过来的,我们说从海源酒店走过来的,师傅很惊讶,没想到我们走了那么久。

上来发现车上有好多人,原来师傅带家人出去,正准备回家。她们穿着民族衣服,白族的特色衣服。而我的娃娃脸也被她们认作高中生,我只能一笑而过,不解释了。在车上我们聊起洱源县,说起杨丽萍,她是洱源县人。等红灯时,说到孔雀舞,师傅很幽默逗趣的用手比起了孔雀舞的动作。走了大概20分钟,我们到达茈碧湖了。和大家说声再见,她们祝福我们在大理玩的愉快,很感激她们!

到了茈碧湖从远处看湖面好美,我们也想近距离的看看湖水,可是我们去晚了,没有去那边的班次船了,师傅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包船过去。既来之则安之,只能包船去看我们想看的风景。包船过去是200元,最后我们答应了,瞬间变成“土豪”了,我们都是第一次包船。

在客船上,没有阳光,没有沙滩,没有海浪,没有仙人掌,只有一位老船长,开着2号客船乘载我们去往湖对岸。站在船头看着茈碧湖,湖水清澈,色碧如玉。没有拥挤,不用赶时间,可以尽情的拍照,不用发愁后期抠图,需要P掉路人甲……船驶向茈碧湖,激起的朵朵浪花,欣赏着湖水,吹着迎面的风,好舒服。

茈碧湖又名宁湖,湖中生长一种珍贵的睡莲科水生植物茈碧花而得名。关于茈碧花当地有个传说,故事说本主姑娘出嫁时舍不得离开父母,流下的眼泪落在湖里,溅出的水花变为花—碧花。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落日余晖,一路放着音乐,不知觉到了彼岸。船长充当了我们的导游,带我们到了梨园。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写梨花的诗句我接触的都好悲伤,梨花,梨花,分梨,“分离”。白居易《长恨歌》的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杜牧《初冬夜饮》的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在“世外梨园”花雨纷纷,梨花如羽,薄如雪飘,散落地面。远处看到有颗围起来的梨树,石碑写着“千年梨树”,它的树干好粗。我顺口问我们的“导游”:它真的千年吗?刚问完我就后悔了,有点自讨没趣了。船长笑了笑说:你可以认为它是千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让人哑口无语的……

顺着岸边我们走了一圈,天快黑了,我们也要赶回酒店。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有一群湖北人没有赶上他们的船次,坐在了我们包的船中,船长是个善良的人,不能把这些人放在岸边,只能用“我们”的船稍他们过去,我们也欣然接受。当我们在船舱吸着二手烟,听到嘈杂的声音,我们只能出了船舱站在船头,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几乎保持着沉默,感觉时间过的好慢,路好长。

到了之后,工作人员邀请我们坐下来,船长跟老船长说起了这件事情,老船长退回我们一半的钱,连声道歉。渔夫们享受着他们一日疲惫劳作后的晚餐,烤着鱼喝着茶聊着天,淳朴的渔夫们热情的留我们吃饭,我们只能婉拒,天色已晚,我们要回去了。老船长也担心我们回去晚,这里不方便打车,让我们的导游船长送我们回酒店,他们的善良打动了我们。在车上,他说经常会有游客误了点,赶不上船,有时候下班了还要到对岸接游客,否则就会遭到投诉。单程,往返;往返,单程都要有时间观念,助己帮人。到了酒店,我们还是给司机付了车费,推己及人,生活不易。

晚上我们还在讨论着茈碧湖一行,趣味十足,意外不断,精彩无限……

20日清晨我们早早收拾好行李,拉着箱子去往大理西湖。来云南去的最多的地方就属湖了。坐车来到大理西湖附近,找了家酒店将行李寄存,我们行走去了大理西湖。

来到大理西湖,我们依旧坐了船,而这次划桨的是位婆婆。婆婆大概60多岁,两鬓斑白,当我们听到是婆婆给我们划桨时,很惊讶,了解后才知道在大理西湖划桨的都是婆婆。婆婆年迈,我们虽然划桨不娴熟,绵薄之力,帮婆婆划桨减轻重力。划着桨,不由自主唱起了小时候的歌,虽然多年不唱,调子已经在记忆里了: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红领巾迎着太阳

阳光洒在海面上

水中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做完了一天的功课

我们来尽情欢乐

我问你亲爱的伙伴

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我们的小船从水里的芦苇旁经过,我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芦苇。之前看《小兵张嘎》里面白洋淀浩浩荡荡的芦苇群和自然生长的千亩荷花印象深刻。在大理西湖虽然芦苇的面积小,但物以稀为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一湄。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一涘。风起,芦苇随风的方向摇荡,舞动着,湖面的水泛起微微波浪,将整个湖面装点成一幅幅画卷。

划桨大概一个小时,我们返回岸边,遇到好多划船的婆婆,她们年纪大了,但从小在水边长大,很小的时候学习划船,生于斯长于斯。技术熟稔,身体倍棒,精力充沛,好生羡慕,有的年龄已经70多岁了,依旧在划船,钦佩尊重,运动才会有个好身体。跟她们聊天,乐观开朗,她们心态很好,每天工作结束后,婆婆们聚在一起,说说家常,有说有笑,好不热闹。跟婆婆们拍照留念,我们离开了岸边。

一阵欢快的音乐响起,有人在弹琴,顺着音乐的声音,我们走了过去,原来是位民间艺人在弹奏三弦琴。调子很喜庆,应该是当地的民歌,庆祝丰收,幸福喜悦。老先生是大理西湖请来的民间艺人,60多岁,近1米8的个子,弹着琴很满足,很快乐。边弹边唱,竟然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逗得现场的游客开怀大笑,老先生虽然选的歌曲是少儿歌曲,却以《西游记》片尾曲蒋大为先生的《敢问路在何方》的调子唱起来了。江湖人,喜剧人。老先生邀请我们一起唱歌,我和倩茹选了首老歌《南泥湾》,老先生弹奏着,我们唱着歌,愉快有趣的合作了一首歌。弹琴唱歌,身后的湖水,远处的山,湖光山色,水天一色,如诗如画。我们跟老先生拍照留念后离开了大理西湖。

不便久留,我们要回大理古城了。在大理西湖遇到了一对夫妇,他们是丽江人,来大理游玩。她们开车稍我们去往寄存行李的酒店,在车上聊天知道大姐是位音乐老师,我是请假来的,倩茹是离职来云南的,我们在中途遇到,一起同行。大姐大哥说他们的儿子经常出去旅行,走着走着就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旅友,就像我们两一样。到了目的地,说声再见,萍水相逢,愿他们幸福快乐。

我们拿了行李,坐大巴车回大理古城……

到大理古城,我们去了之前买民族衣服的店家,再次买了衣服,顺便寄存行李在此,接着我们要干嘛呢?

倩茹带我去当地人去的店面,我们去吃饵丝。饵丝是云南的特色小吃之一,主要以大米为原料制作而成。有点像米线,但是二者口感存在差异。米线圆滑弹爽,饵丝柔韧留香。品尝了美食,舌尖上的大理,我们要走了……

一方面可以省一晚上的住宿,还有一方面我们机票的时间是22号,商榷之下,我们决定20号晚上坐硬卧火车去往昆明。我们坐着提前预定的车离开了大理古城,去往大理火车站……

上车之前,我依然转身抬头看了城门的大字“大理”,这次真的要走了,一去不复返,也许很多年后还会来大理,那时的我又会是什么样的我呢?在这发生很多故事,我们创造的故事,有我,有西安老乡,有姚丽,有倩茹,还有那些不知道名字却无私帮助我的人……

旅中人,途上客,一生一阙歌……

再见,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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