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我们赶快走呀,人家发现我们,肯定要闹出动静的,到时候老将军肯定会不高兴的。”
“要赶我们走,早就赶我们走了,会等到现在吗。”
“倒也是,不过我们到底在这里干嘛,这什么也听不到啊。”
她本来就没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她只是想要看看,这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前世她可是十分好奇这个地方。
“看够了吗?”
“等一会儿,还差点儿。”
容覃低笑出声,“没看够,那就进来看看吧。”
桃夭抬眼看见容覃,倒是一丝偷看被抓到的尴尬也没有,神态自若的挺了挺腰板,等着容覃给她开了门,捋了捋衣衫走了进去,十分淡定的走了进去。
静姝正跟在后面也要跟进去,眼前就横现了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上还有厚厚的一层茧子。
静姝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俊俏的小伙子,正是弦歌。
“你可不能过去,你跟着我过来吧。”
“为什么,我也要进去跟在小姐身边,万一他们欺负小姐怎么办。”
弦歌拉着静姝的手臂把静姝扯向一边,“你就放心吧,有我们主子在,谁也欺负不了你家小姐。”
弦歌看着有些气鼓鼓的脸颊,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喏,给你吃。”
裴塬看见桃夭走了进来,又看了看容覃,什么也没说,也不打算去理桃夭,似乎还偏了偏头,有意的让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没有桃夭的身影。
桃夭看到了裴塬的小动作,觉得好玩极了,似乎惹恼这个人是她最大的乐趣。
桃夭眼睛眯起来笑了笑,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十分俏皮又可爱。
“裴掌柜,咱们又见面了,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不了,不了,我可不敢高攀,投趣之人是如隔三秋,你我不过才一瞬而已。”
容覃看着这人,觉得有趣,用手撑着脸,倚在棋桌上,看得津津有味。
“裴掌柜你我之间可是最投趣的,裴掌柜说我们之间就好像刚刚过了一瞬而已,可是也和我一般,一直都在想着裴掌柜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一个女子也不知礼义廉耻,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裴掌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之间如此的投缘,说的亲密些又怎样了,你该改改你这观念才是。”
“你”
桃夭看着裴塬那张清俊的脸慢慢的从白色变成了猪肝色,心下十分满意,来这一次倒也是不虚此行了,收获十分圆满,都快要大笑出声来了。
裴塬这人其实再端正不过,最是讲究礼仪,说话间更是三句不离礼义廉耻,为人古板顽固的不可一世。但是,也只有这样,才更有趣。
“我不同你这小女子计较,伶牙俐齿。”
“是是是,伟丈夫。”
容覃一脸笑意,为已经有些口渴的桃夭递上了一杯茶。桃夭接了过来,这水倒是挺是时候,她说话说的都有些口干了。
裴塬看着面前十分融洽的两人,气的都快要翻白眼了。
架也吵完了,心情也舒畅了,不过她现在倒是不怎么想走了,看到旁边还放了一个凳子,就自己动手搬了过来。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围着一盘棋面面相觑。
还是容覃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我随便转转,谁知道就转到了这里,我可不是故意要打断你们谈话的,真的只是不小心进来的而已,你们接着聊你们的,我随便看看。”
裴塬现在别想把桃夭给赶出去了,可是碍于对面的那位,也不在开口,随便桃夭来回转悠,只是眼角的余光在一直看着桃夭的动作,生怕桃夭动了什么东西。
藏书,珍品,古玩,这地方竟然一件都没有,她可不信,这家伙可是千鸢阁的理事人,简直是富得流油那种。该不会,这里还会有什么机关吧,密室中的密室。
桃夭看着这空空荡荡的石屋,觉得值得好好探索探索,当然啦,要等裴塬这家伙不在的时候。
看那两人还在下棋,桃夭也装模作样的坐在一旁看着,不得不说真的无聊。
“裴掌柜可有娶亲吗?”
裴塬皱了皱眉头,预感大事不妙。
“不如我给裴掌柜说门亲事如何?”
果真天崩地裂。
裴塬绷着一张脸,十分冷硬的回答,“在下的事就不劳小姐操心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明天我要去参加春日宴,全京城能够数的上号的妙龄女子可都在那了,裴掌柜还是可以肖想肖想的,到时候如果有中意的,说不定就直接带回家给你做掌柜夫人了。你说是不是,覃世子。”
容覃笑而不答,以默认表示赞许。
裴塬看着眼前的两人,真真是厌烦极了。今日容覃来找他自然不是来下棋,喝喝茶这么简单的。明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却把这女子给放了进来,还偏偏是这个讨人厌的丫头,这两人倒好,一个埋汰人一个帮忙垫话,一个杀人一个帮忙递刀,他看这两人倒是般配的很。
“你也不要去参加什么春日宴了,你们俩干脆凑成一对算了,倒省了那些曲折了,虎豹配豺狼你们倒也算是绝配了。”
桃夭看了看容覃,“我也觉得甚是般配,覃世子你觉得呢。”
“你高兴就好。”
裴塬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好好好,算你们厉害。
裴塬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说明天要参加什么春日宴,届时三皇子墨染可要参加。”
桃夭点了点头。
裴塬看了一眼容覃,又看了看桃夭,“不如,帮我们一个忙怎么样。”
精致的马车里,桃夭正在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这春日宴怎么安排的这样的早,她还没有睡饱就被静姝给抓了起来。上妆,穿衣,吃了些早点,就上了这马车。
春日宴这般无聊的宴会,想想都觉得让人痛不欲生,前世的时候虽然这样的宴会参加了不少,也举办了不少,可她始终不太适应这种场合,每当去这种宴会的时候都巴不得遁地走,只可惜她坐的位置实在是太显眼了,想溜都溜不走,不过现在好了,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她,桃夭看了看自己格外素净的衣衫,决定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开溜,溜到醉仙楼里去喝一杯。
说到醉仙楼,桃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色小瓷瓶,想起昨天裴塬让她帮忙做的事。让她把这小瓷瓶给墨染,裴塬竟然让她替他们传消息,可是真有意思了,当然她也没白答应,捞了笔小财罢了。
桃夭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眼睛微微眯了眯,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