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雨芹走后,零一踌躇的上前:“小公子。”
“怎么了?林夫子。”可爱的娃娃脸扬起天真烂漫的笑。
零一沉默了一会,刚刚只是错觉吧,小少爷也不过四岁有余,怎么会有那种表情。
摇摇头:“没有。”
“嗯……”笑容逐渐消失,冷声道:“我劝你最好离我姐姐远一点。”
“……是。”不用林昱君说,他也会远离韩雨芹。
在看到林昱君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心里的悸动抹去。
“那夫子赶快来教我功夫吧!”林昱君跑到院子里,欢快的摇着胳膊,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承受的“酷刑”。
“是。”
时间稍纵即逝,离上次庆功宴已经过去了三天,御书房内。
“福徆永,你怎么看。”
正出神的福徆永一个激灵,惶恐的低下头:“老奴不知。”
“无事,恕你无罪。”
福徆永小心的抬头,说:“依老奴看这事也不是不可。”
“哦?”林萧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福徆永连忙跪下:“老奴逾矩了,望皇上恕罪。”
林萧风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案牍,“如何?”
这可让他怎么说,福徆永战战兢兢的开口:“韩小姐在宴席上那样说,无非是怕韩将军难堪。”
“而皇上没有揭穿,既给了韩将军面子,也保住了韩家的颜面,您就算没有立韩小姐为公主也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
沉寂,福徆永跪在地上冷汗直冒,果然不该开口啊。
“行了,起来吧。”
“多谢皇上。”福徆永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那就拟旨吧。”
“是。”等林萧风写完圣旨,福徆永端着绿头牌,“皇上。”
林萧风抬头看了一眼,额头抽了抽,“福徆永,今日胆子挺大啊。”
福徆永一个战兢,“奴才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福徆永跪在地上,低着头。
他今日是犯了太岁了,怎么事事不顺。
林萧风烦闷的摆摆手,“行了行了,起来吧。”
想到前些时日韩雨芹说的话,把奏折扔在桌子上,“去丽妃宫里。”
他倒要看看这丽妃是有多么的不满,以为她有一个当丞相的爹就可以在后宫为所欲为了。
他下的旨竟然也敢违抗!
“娘娘!快起,李公公刚刚来传话,说今日皇上要来!”
“当真?”
“当真!”
夜色深处,丽影宫重新燃上红烛,按说红烛只在婚庆喜事时才点燃,可丽影宫内时时用着红烛。
厉王府中,火光暗淡,大厅上一男子跪在地上。
“主子。”
“如何。”
“请主子责罚。”
“那就按规矩来吧。”
“是。”
“怎么,还有事?”林厉轩放下手里的毛笔,看向依旧跪在原处未动的人。
“是。”零一闭上眼睛,把那个让他第一次喜欢的身影从脑海中去除。
她不属于他,他也配不上她,他只是一个暗卫,这辈子注定是主子的影子,手里的一把刀,那个孩子……
“属下在宫内发现一位和主子及其相像的男童,在询问后,发现他的生辰和主子……”
“本王知道了。”打断他的话,林厉轩重新拾起毛笔。
零一还想在说些什么,却知道主子的脾性,便默默退下。
空荡房间陷入冷寂。
“暗一。”
声音刚落,一个黑影出现在大厅上。
“去查。”
“是。”抱拳,领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厉轩放下手里的笔,眼神晦暗的看着自己的画作。
上面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刚讨论的小孩,食指敲击桌面,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环绕。
“韩家的小姐?”性感的薄唇毫无感情的吐出这三个字。
情事过后,丽妃脸颊酡红,媚眼如丝,瘫软的躺在床上。
林萧风随意披着裹衣,起身走到桌边,倒满茶水,慢慢饮用。
丽妃撑起身子,看着眼前她从小爱慕的男子,轻声道:“皇上,天色已晚,早些睡吧。”
放下茶杯,林萧风定定地盯着她,道:“爱妃前些时日说了什么,可否还记得?”
明明语气温和,却让丽妃白了脸,紧紧的攥着被子,牵强的微笑,“皇上说什么呢,臣妾不懂。”
“哦?爱妃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什么。”
“说……说过什么。”
林萧风起身走到床前,弯腰,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既然还记得,爱妃还明知故犯?”
丽妃感到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在慢慢用力,怕他厌弃自己,双手抱着他的腰,恐慌道:“没有!皇上,臣妾错了,原谅臣妾吧!”
“臣妾爱慕皇上,当时冲昏了头,说了不当讲的话,皇上,您就原谅臣妾这一回吧。”
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声音低沉,好似情人调情,话的内容却让丽妃僵住身子。
“爱妃以为你们王家做的事,朕真的不知晓吗?你要是乖一点,朕还可以念着夫妻一场放过你,若是你偏要惹事,就休怪朕不念旧情了。”
林萧风离开良久,丽妃这才发现自己已满头冷汗。
皇上什么都知道,后宫也有皇上的人,那父亲不就危险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被子慢慢滑落,露出大半身子,抓着被单的手慢慢收紧。
这不能怪我,都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