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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法难容

“爹爹、娘亲,你们要替俏儿做主啊,阮青鸾这个卑鄙的贱人污蔑我做了出格的事情,这要是传扬出去,俏儿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呜呜呜……”

阮云俏一边说着,一边伤心的哭了起来,这一次她的眼泪倒是货真价实的了,把方才在门口受的那些委屈全部通过眼泪宣泄了出来。

严氏的心被扎的一阵阵的生疼,看向阮青鸾的眼神陡然就凌厉了起来,若是眼神也能杀人的话,阮青鸾身上怕是已经有两个血窟窿了。

严氏的眼神如毒蛇一般,她头脑一热,忘记了还当着阮仲泽的面呢,立即就怒喝了起来,“真是放肆!俏儿是堂堂的宁远侯府的嫡女,是万千人仰慕的世家千金,你如此信口开河的污蔑于她,家法难容!”

“污蔑宁远侯府的嫡女千金?家法难容?!”

阮青鸾似笑非笑的盯着严氏追问了一句,“请夫人明示,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法呢?鸾儿也想学学这治家之法呢。”

看和阮青鸾胸有成竹的眼神,严氏心头一凛,突然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看着眼前那个气定神闲的丫头,根本没就没有李婆子送信来说的那样一脸的晦气、不死不活的模样。反倒是穿着得体,脸上一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笑,看不出半点已经被人毁了清白的颓废和绝望。

心头再次一颤,严氏下意识的向着门外望去。

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下人跟进来。

不对,这事不对。

在她的计划里,李婆子作为主要的证人,是会跟着阮青鸾这个小蹄子一块回府的啊,如今怎么不进了那个婆子的踪影?

难道是这件事情半路上出了岔头子?那个整日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不成器的侄子严炳义骗了她?可是,严炳义身边的小厮她也是吩咐人细细的打点过的话,不会连那个东西也骗了她?

可是,这也不对啊。要是他们合起伙来骗了她,那她手里攥着的那个肮脏的玉佩和半截带血的亵裤是怎么回事?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这一次万一行事不密让那个小蹄子警觉了、反咬一口,当着侯爷的面呢怕是也不好收场啊。

严氏心头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有些怔愣住了。

被气狠了的阮云俏却根本顾不得想那些了,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被大家顶礼膜拜着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尤其是当着阮仲泽和严氏的面,她更是从来吃过一点点的亏的。

摇了摇严氏的手臂,阮云俏提醒一般的说道,“娘,虽然二姐姐也是宁远侯府的千金小姐,可是在侯府的家法面前,您也不能太过袒护了她啊。爹爹贵为宁远侯,是咱们赫连一朝的柱石,宁远侯府的脸面可容不得半点玷污呢。”

严氏如梦初醒,递给了阮云俏一个赞许的眼神。

女儿说的没错,就算是那件事情出了差错,如今那个小蹄子不是又已经主动送了一个现成的借口到她手上了么?有了这个借口,她以宁远侯府夫人的身份就能压的她死死的,至少能把她暂时圈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能出去见人。

想的分明,严氏把心一横,厉声喝道,“宁远侯府家法森严,无论何人胆敢污蔑侯府的嫡小姐,统统重责八十刑杖!”

只要这八十杖结结实实的打下去,即便不死也会摊在炕上大半年起不来炕的。

如今,整个宁远侯府的后院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亲自吩咐下去,那些惯会巴结逢迎的人怎么敢不尽力去打?

因此,只要咬牙坐实了那个小蹄子的这一条错处,即便没有昨晚之事她也能整的她阮青鸾永无翻身之日,运气好的话还能直接送她去见她的死鬼娘,来个一了百了!

前几日,宫里的淑贵妃妹妹已经派人悄悄的给她传了话下来,无论如何不能让宁远侯府在出一个拿的出手的嫡小姐出来,否则的话她也不能保证俏儿能笑到最后。

为了女儿将来的荣华富贵,她只有豁出去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心头转动着杀人的念头,严氏整个张脸都有些狰狞了起来,她看向阮青鸾的眼生更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阮青鸾却仿佛没看出来一般有些无动于衷,竟然还颇为闲暇的笑了一下,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嗯。”阮青鸾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轻轻松松的说到,“宁远侯府是赫连朝的贵胄之家,确实就该如此。真要是遇到了那些胆大包天,敢于以身试法的不轨之人,还请夫人禀公处置。”

“这个人就是你!”

严氏恶狠狠的说道,“是你污蔑俏儿行事出阁,犯了侯府的家法,是你该被杖责八十!”

话音落地,严氏竟然忘记了去请示正座上的阮仲泽,冲着外面就扬声吩咐“来人啊!”

“是,夫人。”

门口守着的一些健壮仆从立即应声而入,她们都是侯府的家奴,平日里都是习惯了听严氏吩咐的,这些人虎视眈眈的望着阮青鸾,只等严氏一声令下就要动手拿人了。

“且慢!”

阮青鸾这才摆了摆手,冲着正座上的阮仲泽微微的行了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夫人怕是误会了呢。”

微微一顿,不顾婆子们的虎视眈眈,阮青鸾迎上了在阮仲泽的审视,从容的解释道,“方才鸾儿刚一进门就看到三妹妹在哭呢。当着那么多丫头、婆子的面她有些不管不顾的哭泣呢,这不和大家闺秀的做派,行事有些出格了,这是大家都看到的,怎么算是污蔑呢?”

看着阮仲泽若有所思的脸,阮青鸾继续温婉的说道,“鸾儿是宁远侯府的二小姐,也是侯府的嫡长女,原本就附有教导妹妹的职责,这也是夫人时常教导鸾儿的,鸾儿一心为了妹妹、为了侯府着想,怎么就犯了侯府的家法了呢?”

听了阮青鸾条理分明的话,那些粗壮的婆子们都禁不住纷纷点偶,方才侯府三小姐迎风流泪的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她们可是都看的一清二楚的,二小姐并没有说谎。

严氏的眼神就是一厉,恶狠狠的扫了一圈那些胆大半天的奴才们。

警告了那些僭越的奴才们,严氏这才把狐疑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希望女儿能拿出往日的聪明和柔婉来,有理有据的狠狠的驳斥那个野丫头阮青鸾一番。

方才她们在外面争执的时候她没有听的很清楚,她不明白自己那个一向机敏聪明的女儿为了方才被一个破庵堂里长大的野丫头给拿出了话头呢?

难道是女儿有先见之明,故意卖一个破绽给那个小蹄子,为了就是给她设一个圈套?为的就是现在能当着侯爷的面狠狠的折辱她一番?

阮云俏却是满心苦涩,有口难辩。

看着爹爹困惑的标签,看着母亲期盼的眼神,在瞅一眼旁边那个笑的一脸云淡风轻、通身世家千金气度的阮青鸾,嫉妒和愤恨轮流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的心生疼、生疼的,恨不能立即就毁了她!

回想着方才在门外的时候她对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阮云俏恨不能咬碎了满口的银牙,满脸的怨毒。

“我当众哭还不是为了宁远侯府?阮青鸾身为侯家的二小姐,竟然做出了那么没有廉耻的事情来,我怎么会不伤心!?”

“没有廉耻的事?”

阮青鸾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困惑的一锁眉头,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我到底做了什么没有廉耻的事情,让妹妹你如此不顾体统和身份的当着一众的丫头婆子们如此失仪呢?引起的全府上下都看笑话?”

“哼!事到如今了你竟然还这么没羞没臊的没事人一样不肯承认,我也没必要替你遮掩了!”

阮云俏抬起了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冲着阮青鸾咬牙切齿的咆哮到,“昨天晚上在栊翠庵的小跨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么?你勾引了野男人毁了宁远侯阮家的名声,你还不自知么?!”

阮青鸾心头一喜,阮云俏虽然恶毒,但是比起老谋深算的严氏来还是欠了一点火候,她只是略施小计,就逼得她亮出了底牌。

很好。

阮青鸾眉头一竖,厉声责问,“如此污蔑,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阮云俏扬眉吐气的眉梢一挑,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报复的快乐,不依不饶的说道,“咱们……”

‘啪’的一声,阮仲泽一掌拍在了案几上,却冲着那些面面相觑的粗使婆子们怒喝了一声,“都滚出,统统都滚出去!”

婆子们如蒙大赦,一个个的垂着头赶紧溜了出去。

她们是宁远侯府里办老了事情的奴仆了,主人家未出阁的小姐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要悄悄的掩饰下来,相关知情的人都要被灭口的,她们这些人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这不是等着被宁远侯府给给灭了么?

打发了那些粗使的健壮婆子,阮仲泽用食指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这才沉声询问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阮仲泽有些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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