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你退下，不得无礼。”
我原以为，面对颜暮的挑恤，夜枫会出面替司宁撑腰，却没想到他竟然出口斥责了司宁，看着司宁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能理解的神情，我的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丝疑惑。
“是啊，算起来我们也有许多年没有见面了，可否到前面一叙，我有些疑惑需当面请教。”
夜枫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轻轻放开了我的手，径自往前方走去。
“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你在这等我。”
看到了我眼里的担忧，颜暮来到我的面前，宠溺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这才跟随夜枫而去。
……
暗夜如水。
有风从耳边吹过，矗立着忘川石的悬崖之上，微风轻轻掀起了远处并肩而立的两个男人的衣袂，远远看去，一个白衣胜雪，绝世而独立，一个玄衣如寐，如深夜的枫叶般，邪肆而张狂。
大概是站得久了，突然觉得双腿酸的厉害，我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远处的两个身影。
“喂，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就在我看远处的景象看得有些痴了的时候，在一旁看了我许久的司宁，终于忍不住走到我的面前大声说道。
“我就是我咯，还能是谁？另外我叫什么名字跟你有关系吗？”
刚刚是因为颜暮没有出现的缘故，因此我才不得不对眼前这嚣张的小子笑脸相迎任由他没大没小的，现在好了，颜暮出现了，我也可以不用怕他了。
“你…”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竟然敢跟他顶撞，司宁的双眼被气得几乎就要冒出火来，可是当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身影时，他又生生逼迫自己忍住了，那可爱的模样看得我几乎就要忍不住笑了出来。
能让司宁吃瘪，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可是当想起他刚刚问我的问题时，我刚刚的好心情又有些微微的沉了下来。
是啊！
我到底是谁，来自何方？在这清河之中生活的这些时日，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找到答案，可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我想，我也许就真的只是这清河之中，一只生而为妖的小妖灵吧！
卑微如我，或许本就不该有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