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笺睁着眼睛,无力地坐在地上。显然自己是被绑架了,那爹爹跟祖母应该会很着急吧?乔姝笺心里想着这些的同时听着门外的动静。
突然,她听见了刀剑相交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有个人逆着光走了进来。乔姝笺因为阳光照射进来,眯了眯见到强光而不适应的眼睛。
“小姐,你还好吗?能自己走吗?”进来的人蹲在了乔姝笺的前方,关切地看着她。可看着看着就移不开了眼睛。阳光照射在乔姝笺的脸上,让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染上了金色。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将阳光阻断,在眼下留下了一片阴影。乔姝笺因为憋住自己的恐惧,把自己的眼睛都憋红了,泪水挂在她的睫毛上,不肯掉下来。乔姝笺这番样子,让他程靖韩升起了保护欲。
乔姝笺不由得想要开口接话,可是刚要开口,发现自己的嘴里的布条还没有被眼前的这个人给拿出来。乔姝笺哼哼了两声,并且用眼神示意了他,这个男人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不好意思啊,姑娘。是程某的失误。”程靖韩连忙解开了乔姝笺身上的束缚,并连连道歉。乔姝笺平时就跟一些丫鬟和嬷嬷生活在乔家的别苑中,哪里有男人会这么盯着她看,她微微红了脸颊,但是还是强装镇定。
“是公子救了我,哪里有救命恩人给被救之人道歉的道理呢?应该是我谢谢公子才是。”说着,乔姝笺站了起来,给程靖韩行了一礼。程靖韩见此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程靖韩看着比他矮一截儿的乔姝笺朝着他行礼,看着她头上柔顺的头发不由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乔姝笺的头,心里想着,真软。乔姝笺感受到了头上的触碰,看到了地上的影子,他对她伸出了手,想着,要是时光停滞在这一刻该有多好。但是下一秒,她抬起了头,看着程靖韩:“公子,您这是?”
程靖韩笑了笑:“姑娘头上有灰尘,程某帮你清理清理。”乔姝笺心里略微失落,但扬起了笑容:“多谢公子,刚才还误以为公子正做些登徒子才会做出的行为呢,真是让姝儿吓了一跳。”
程靖韩看向了门外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姑娘,外面的歹人已经被清理了,您可以出去了,您可以告诉我您家在哪里,路上不安全,我派人送您回去。”
乔姝笺笑了笑:“如此,那就麻烦公子将我送到京城的乔府,谢谢您。”
......
“小姐,到了。”乔姝笺被叫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了马车,“谢谢你,同时也替我谢谢你们家公子。”乔姝笺带着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对着马夫说了这句话。之后,她便走向了乔府。守在乔府的护卫看到乔姝笺的那一刻便去告诉了乔姝笺的父亲——乔正。
乔姝笺从小身体就不好,乔正为了她能够静心养病,便在她7岁时就把她送到了别苑养病。虽然乔正将她安置在别苑养病,但乔正对女儿的教育从未落下过,琴棋书画茶等,京城中大家闺秀会学的,乔正都会都会为她请来相应的老师,让她跟着学。
乔姝笺对于这些可真是有天赋到了极点,每一个教过她的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京城人都知道,乔家独女乔姝笺琴棋书画茶样样精通,她的舞蹈更是一绝。她将她的柔弱展现在了舞蹈里,将她的特色糅杂在舞蹈里,让京城里一度掀起了“柔弱风”。这也是让乔正欣慰的地方。
乔正听到了下人的禀报,正准备跑过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却听见乔姝笺的母亲咳嗽了两声,便耐着性子,跨着大步朝乔府大门走过去。乔母微微笑了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来人,小姐不用去找了。”
“是。”
......
乔姝笺刚到自己的闺房就听见自己身边的新丫鬟的行礼声,惊喜地开了门,“爹爹!”喊完这一声后,行了一礼,便让开了门,让乔正进了屋。
“你这孩子,回来了也不先来见见我跟你母亲,反而先跑到了自己的闺房里,怎么,是藏什么东西不想让父亲和母亲知道吗?”乔正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话,却笑得脸上连褶子都出来了。
“爹爹可不要取笑女儿,女儿哪儿有什么东西需要藏。女儿只是想先梳洗一番,换一套衣服再去拜见爹爹与母亲,我可不想让母亲再说我了。”乔姝笺微微嘟着嘴巴,撒娇般地说着。
“哦?我可是让姝儿心里不舒服了?”乔母踏进了乔姝笺的屋子便听见她在向乔正“告状”,便板起了脸,一脸严肃地看着乔姝笺。看着不知所措的乔姝笺,“你既然已经到了,那就好好梳洗一下,然后再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拜见我和你爹爹吧。”
乔姝笺平时最是不知道怎样与乔母相处,听着乔母说了这么一句后,便答应下来,并将他们二人送出了房间。
乔姝笺梳洗时,拿着自己头发看着。心里想着今天逆光而来,救了她的那个男人,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他名字,不禁懊悔,并在心底骂自己真是个傻子。但是,她又问自己,如果再发生一遍今天与他相见的情节,她会问他的名字吗?
答案是不会。
乔姝笺梳洗完后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嗯,真软。”说完,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是乔姝笺,你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