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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受打击

华灯初上,吴宇和沙代之又被易已然拉到网球场,在球场上挥洒着泪水。

“不就一个女人吗?”沙代之一脸杀气,一个扣杀,易已然没接住,他又乐得哈哈大笑。

“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为什么非得她夏之歆不可!已然,这些年你收到的情书也不少了,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为你倾心啊!你眼里只有一个夏之歆,对其他人视而不见!简单是浪费!简单可耻!”

“她不一样。”易已然沉着地回了一个球,回答道。

“两个眼睛一个嘴巴,有什么不一样!”沙代之说。

易已然回他一记扣杀。

“喜欢她就告诉她!无论有什么结果,至少她知道了你的心思!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沙代之又喊道。

易已然又回他一记扣杀。

“靠,真是好人没好报。”沙代之又失了一球,匆匆跑去抢球了。

“已然,电话响了。你的女神!”守在一旁休息的吴宇举着手机对易已然喊道。

易已然连忙跑了过去,擦了擦汗把手机接起。

沙代之与吴宇无奈地笑了。

“已然,你快过来,过来帮帮我……”那头是夏之歆哭泣的声音。

易已然心一紧,能让夏之歆这个男孩子气的女生哭可不会是小事,他详细问了地址,收拾了东西就要奔出去。

“发生什么事啦!”沙代之和吴宇知道又是夏之歆的事,他们没有打算跟上去做电灯泡,但出于八卦和关心的心理,他们还是问了一句。

“女神哭了!”易已然丢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女神哭了?我们已然有机会了。”沙代之一脸兴奋。

吴宇一脸茫然:“人家哭了你还这么高兴。”

沙代之笑着说:“你不懂!哎,要不,咱俩个打一盘?”

吴宇不太相信地看着他:“就我和你?没兴趣!”

沙代之收拾好东西:“就知道你没兴趣,我也没兴趣!”

两个性格不太合的人,因为易已然的关系而经常走在一起,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易已然赶到夏之歆说的那个酒吧,只见夏之歆在一旁哭着,苏为轩脸上缠了一圈纱布,纱布上还有血,旁边坐了个一脸心疼的女孩。而桌子上则摆了一堆带血的纸巾。

易已然知道,苏为轩肯定挨揍了。

“之歆,你没事吧?”相比苏为轩的伤势,易已然还是更为关心夏之歆。

易已然刚坐下,苏为轩就炸毛了。他指着夏之歆质问道:“是不是他?你说,是不是他!他一天到晚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因为他!”

夏之歆也忍不住跳了起来:“你一脚踏几条船,你还好意思来指责我?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已然在一起?我几乎每天都陪着你!”

苏为轩也火了:“你每天陪着我又怎么样?你的心在我身上吗?我有过多少次要求,你都不同意,你一次又一次拒绝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难道不是他?你一次都不让我上,我有女朋友,跟没女朋友有什么区别!”

夏之歆跳了起来,一拳就朝着苏为轩挥了过去,幸好易已然及时把她拦了下来:“之歆,你冷静些!打人解决不了问题!”

苏为轩身边的女孩子娇媚地依在他旁边说:“轩哥,你说的那个坐地起价的女孩子就是她啊?长得也很一般嘛!轩哥,你选择我,是对的。”

女孩子还站了起来,指着夏之歆说:“你总是钓着他的胃口,又不让他吃,难道男人不会饿吗?既然说爱他,现在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啊?你那也叫爱他?你有我爱他吗?”

“行了!你少说两句会死啊!”苏为轩不耐烦地吼了她一句,看了一眼夏之歆。

夏之歆没理他。

苏为轩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女孩又对夏之歆说:“别想着跟我抢轩哥。瞧你那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你也根本不可能抢得过我。”

说完她追着苏为轩出去了。

夏之歆默默地流着眼泪。

“别哭了。”易已然递上纸巾。

“别难过了。要不我陪你喝酒吧。反正这里就是酒吧,正好。”易已然知道她每次失恋必要大醉一场的。

“不了。我不想喝酒。”夏之歆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易已然的心忽地就揪了起来,苏为轩太不一样了。这次夏之歆居然失恋了连酒也不喝了?看得出来她是非常伤心啊。

“带我回家吧。”夏之歆可怜兮兮地说。

易已然自然知道她说所的家,就是他那间小公寓。他拉起她的手,两个人慢慢走了回去。

“他骗我!”回到家,夏之歆的情绪也并没有变好。

“他同时跟几个女生在交往。若是别人说说的也就罢了,我也不相信,可是这次是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女生在酒吧里又搂又抱,还热吻!”

“我上前质问他,那个女孩还嘲笑我,他说苏为轩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绑住,他都是同时有好几个女朋友的!”

“苏为轩他没有反驳,反而骂我在跟踪他!然后我们就开始吵架,他话说得越来越难听,我一气之下就打了他。”

夏之歆忍不住痛哭起来。

“有一天早上我去晨跑,看见他跟一个女孩从酒店里出来!我问他,他说只是朋友,他一大早的来接她一起出去玩。当时我没怀疑,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易已然你这个混蛋,你那阵子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晨跑?”

“我……”易已然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说什么。难道要他说,他吃醋了?他没办法面对夏之歆与苏为轩恩爱的痕迹?

“那你现在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这种人是的确要远离的,他用情不专啊,可能只是玩玩而已。你能及早抽身,也是幸运的事啊。”

朴实的道理,苍白的安慰。

夏之歆又大哭起来:“这又有什么用?我不想要这么幸运,我不想要抽身而退,我不希望离开他。我不希望他是那种人,我想要的是他全部的爱,他真实的话……我是真的动了心的,我真的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你爱他?你真的知道什么叫爱吗?

易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是爱情中,就很难判断是是非非。而以他的尴尬地位,更加容易以自己的主观代入说出不恰当的言辞。

“好了,夏之歆,别伤心了,别哭了好不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让他道歉,好不好?”

“道歉也没有用,下跪也没有用!”夏之歆依然哭泣,“我已经明白了他是那种人,他那用种心来对待我,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我死心了!但我还是伤心!我只是在伤心我的付出,我的错爱!”

“好好,伤心就哭出来了。哭出来就好了。来,我借你个肩膀。”易已然知道安慰也是徒劳,最重要的是陪着她就好了。

夏之歆毫不客气地抱住他,眼泪鼻涕都抹他身上了。

这一呆,夏之歆就在易已然的小公寓中猫了好几天。逃课,不修边幅,不想吃饭,晨跑,空手道,网球,小说,没有一个能让她提起兴趣。

她只是情绪低落,偶尔发呆,不发呆的时候就狂看韩剧,狂流眼泪。

一个苏为轩,就把之前开朗的女孩变成这样!易已然有些愤愤不平。

以前夏之歆也是很鄙视韩国的,甚至鄙视看韩剧的女孩,而现在,自己则成了以前鄙视的那种人?

“夏之歆,你拉下好多课了,今天又有课,今天上课去吧?老师该点名了。”易已然拉着她。

“不去!不想见到那些人,人家肯定在背后笑我。”夏之歆摇摇头。

易已然失笑:“说白了,你猫在这里不出去,就是为了面子问题?说不定人家早就忘记这回事了!走吧,跟我出去吧!再窝在家里,人都要长霉了!”

夏之歆不情不愿地被易已然拉了出去。果然还是外面的太阳舒服。夏之歆舒展了一下胳膊,心情有些开朗起来了。

“哎呀,原来是夏之歆啊,你终于出现啦!”

“你再不出现,我们都还以为你退学了呢!”

一大群女孩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一下子把易已然挤到一边。

易已然对这中八卦女子耐受力非常低,真想一走了之。但不行,夏之歆一向不会是八卦的热点,这一回成了中心,看情势,估计不佳啊。

“苏为轩那种男人啊,不是什么好男人!夏之歆你可别为他伤心了!”

“谁说我为他伤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夏之歆非常不服气。

“哪啊,我听说你被苏为轩甩了之后,哭得伤心欲绝啊,还说不管他爱多少女人,都会一直等他,发誓从此非他不嫁呢。”

“谁这么无聊说这种话!”夏之歆的火气成功地被人挑拔了出来。

“难道不是真的吗?苏为轩那么帅气,又温柔又多金,哪个女人爱上他后能忘得了他啊!”

“苏,苏,苏你个头啊!”夏之歆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挥起拳头就冲那个女孩去。

“啊~夏之歆打人啦!”女孩子们吓得四处逃,才逃开几步远又忍不住笑着戏说:“夏之歆你这么凶,像个母考虑,谁会喜欢你啊!”

“找打!”夏之歆作势又要冲上去。易已然拦住她:“好了,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啦。跟她们计较作什么,她们就是一群无聊的人,你越是这样,越是成为她们的谈资。”

夏之歆眼睛红红的有些委屈,抱怨道:“都怪你,谁叫你拉我出来的!”

“好,好,怪我!”易已然低眉顺眼地,“我就是故意的,以前我走出来啊,女孩子们八卦的中心都是我,我就是拉你出来替我解围的。谢谢你啊,夏之歆。”

夏之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假装打他一拳。

“其实这种东西,你越是在乎,别人谈得就越高兴。但假如你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就没有任何谈资了,事情也就会慢慢地淡下去了。所以,夏之歆,开心点好吗?有我陪着你呢,天又没有塌,如果你这样淡然地去面对,你就会发现,不知不觉,什么事也没有了。”

好像有些道理。

夏之歆有些似懂非懂,眨着眼睛说:“谢谢你,已然。不管如何,有你陪着我,我就觉得很放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易已然都陪着她。

偶尔会有一群八卦的男生或者女生,假装关心或者连假装都直接忽略了来跟夏之歆提这事。

“苏为轩……”还没听到接下去他要讲什么,脸上就挨了一拳。

“苏为……”这两个字刚出口,被踹了一脚。

“苏……”再听到这个句,夏之歆都不能忍,又直接一拳。

“夏之歆,书……”青青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夏之歆暴跳起来,双手钳住青青的肩膀,咆哮道:“你怎么也跟她们一样!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什么苏为轩!!”

青青吓了一跳,一脸无辜地举起手中的书:“这是上次你借给我的书,非常好看。我现在要还给你。”

“哦!”夏之歆偷偷抹了一把汗,差点误杀了,还好下手不重,否则她少之又少的朋友又少了一个。

“这阵子怎么样啊?”青青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她倒是真的关心夏之歆的。

“也没怎么样。反正有已然陪着我,还行,也就那样过吧。”夏之歆懒洋洋地。

“易已然啊,我就知道是他。其实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呢?”

“在一起?”夏之歆吓了一大跳,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她与易已然成为朋友的那一次,居然是因为易已然受欺负,她打抱不平了。“在一起?不太可能啊,这么多年以来,我跟他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平静的平等的好朋友关系。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我相信已然也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夏之歆想了想,确定易已然从来没有用一种爱慕的眼神瞧过自己。

“我跟他,太熟悉了,应该是不会来电的啦。青青你别乱点鸳鸯啦!”

“我也就说说而已啦。你们的事情自己把握哦。”青青一脸笑。

夏之歆的手机响了。易已然的短信,说今晚吴宇生日,要去酒吧聚聚,希望夏之歆能一起去。

“啊,不太想去啊……”夏之歆懒懒地。

青青看了短信,高兴地说:“去吧。正好我也去呢。快点回她吧,说你去。哎呀,我来帮你回。”

青青抢过她的手机,帮她回了一条“OK,我和青青一起去,已经在路上,你现在就可以出发啦!”的短信,然后拖着夏之歆到了酒吧。

“之歆!”易已然在门口等她。

“易已然,你还担心之歆找不到门口呢,还是担心我会卖了她啊?”青青看到守在门口的易已然,不禁取笑他。

“我担心夏之歆看到酒就把我丢下了。”易已然也笑着说,又问夏之歆,“今天怎么样?没有跟谁打架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我不会一直打架的,我又不喜欢打架。”夏之歆听着他的语气,觉得好奇怪。“按你说的,淡定一点去面对,我现在很好,没什么事啦!”

“那很不错呢,值得表扬。”易已然赞道,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以往夏之歆失恋都是闹个两三天,这一次倒好,都七八天了。

三个人一起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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