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这几日不都过着废柴般的日子吗?每天不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若当真食不言寝不语,那老子这几日敢情都是跟鬼在对话呀!”卿君怒道。
“阿卿若是没地儿坐,可以坐本王这儿!”
卿君迟疑了望过去,那人根本没有将屁股从鼓凳上挪开的意思。
卿君先是画了个圈圈将夜无俦这厮诅咒了一通,继而又自我批评了一通!
夜无俦这货睚眦必报,自己早已然领略过。他昨夜那样被自己摧残了一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现下处于下风境地,完全是自己的大意所致!
今日这顿午膳必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必定是想借故惩戒自己,让自己站着吃顿饭。
卿君想着自己虽称不上什么大丈夫,倒也能屈能伸!站就站,难道还真坐他腿上去不成?!
正当卿君内心剧烈活动,分析这货的阴暗险恶用心的时候,人突然失去了重心。待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然被夜无俦强行抱进了怀中,而自己正稳稳当当坐在那人……腿上!
正当卿君错愕之际,夜无俦的大掌已然覆在了卿君的小腹之上。倒也没做什么猥琐举动,只是很亲昵的摩挲了三两下,而且据目测,夜无俦面上坦荡的很,卿君便也没有采取阻止行动。
牺牲名节、色相,熬过这顿午膳之后便溜之大吉!这里是夜无俦的势力范围,她待在这里,尤其是这货醒了之后,她觉得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
“多吃点儿,你还太瘦了。”夜无俦趁机又摸了两把卿君的小肚子,似乎没有什么赘肉,手感不佳,遂抱怨道。
本是亲昵宠溺的言语,奈何卿君听来却如同屠夫对自家饲养的小猪仔说着:多点儿养肉,好早点儿宰了。
卿君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胡乱巴拉了两口饭。仓皇匆忙间又呛住了。一阵密集的咳嗽声中,夜无俦恰到好处的给自己拍打着后背,愁眉道:“到底也是荣国公的千金,你姐姐那般端庄,怎么你却如此不羁?难不成你是捡来的?”
“我……我当着外人自然规行矩步,步步生莲啦!反正我什么丑态你也都看遍了,也用不着跟你拘谨了不是?”卿君反驳。
夜无俦嘴角抽了抽,道:“倒也在理!”
卿君继续吃饭,坐在这个“真皮沙发”上真真不是一种享受,而是煎熬!这夜无俦自从好了苏醒之后便是一副春心荡漾、花枝乱颤的节奏,莫非,这药里面有着某种“兴奋剂”的成份?
越想越揪心,卿君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夜无俦撩拨起卿君一束青丝,边在手中把玩,边冷不丁在耳畔说道:“你说,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私制私售,该判个什么罪名妥当呢?”说完,似乎还为难得摇头叹气。
卿君心下了然,这货开始公然威胁勒索了,自己自然不能示弱,放下碗筷,转头对曰:“不管什么罪名,我一人担当,莫要为难他人!”
“可是本王怎会舍得降罪于你?”夜无俦粗糙的手掌又开始在卿君细腻的脸上摩挲,目光迷离潋滟,“何况,本王何曾说过,非要为难谁不可?”
卿君方想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自惭一番,夜无俦的唇已然将自己的唇封住,继而辗转流连,好不心急!
有了之前的几番试炼,夜无俦现下已然十分熟稔。
卿君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还在吃饭!他这时候吻她,不觉得……不妥吗?
忽而卿君被夜无俦横抱起,在她惊恐之中,人已然被那人扔在了床榻之上。刚想起身逃遁,又被夜无俦扑倒,双手被他的双手覆压着无法动弹。那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卿君无处可躲。
这样意乱情迷的关口,卿君却分明没有一丝动情。她异常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和心都接受不了身上这个男人。
她想逃,恨自己为什么又一次犯傻羊入虎口?他只是贪恋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男人,她最是熟悉与不屑!几
她不要!
前世她恪守自己的底线,守身如玉,便是她的那位地产大亨的父亲让自己看透了男人‘食色性也’的真实嘴脸。莫名穿越来这西凉古国,没有必要罔顾自己原本的原则——只是为了个,自己“或许”爱上了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心,自己从来不曾走近。他的过去,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们,都如同谜团一般。
如果不曾了解,就没资格说爱。
卿君抵死反抗,夜无俦却越挫越勇。
卿君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了自己的心。有些强硬的抵抗措施,几乎不必经过大脑,便自然而然的出来。她想,这便是本能了吧?
在自己冷了情、死了心之后,这些自然是接受不了。原来古往今来,女人都是一样的感性。
毫无悬念,卿君的贞烈反抗,让夜无俦败坏了兴致。
“本王如今对你还不够宠爱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老老实实做本王的女人?”夜无俦对着身下的女人狂吼。
卿君笑的妩媚妖娆:“哦?宠爱?像爱焚琴一般,还是像爱碧池一般?焚琴,你许她后位,碧池,你为她宁舍一臂。我若再奢求王爷的爱,王爷的桃花债岂非太多了些?”
“你究竟在意些什么?你这女人果是个妒妇!”
“巧的很!我前不久才刚刚被夫君以‘善妒乱家’之名,家法伺候了!说来,耽搁至今还没有行刑呢!”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舍废你一指?!除却一个后位,焚琴只是焚琴。为碧池宁舍一臂更是何从谈起?!当日我断定能救她才这般笃定。你这蠢女人究竟懂不懂!焚琴、碧池同你并无冲突,为何你三番四次,纠结其中?”
“凡是你喜欢的女人,就都收入房中。再按序列编制,先来后到,有礼有序。再按王爷的喜好兴致一一宠幸了去!对于王爷而言,这世间男女之间大抵便是如此了罢?于你而言,当然不会存在什么冲突!恐怕,我还要感恩戴德王爷的垂青,让我得以加入你浩浩荡荡的妻妾队伍之中对不对?可惜,这可不是我萧卿君的做派!我萧卿君不在乎名份,却极为在乎自己的身子!碰了我同时,再去染指她人,不脏吗?不会得病么?王爷习惯了肮脏,我却只想此生清净。望王爷成全!”此刻最有效的保护措施便是彻底惹怒夜无俦。让愤怒代替了情欲,他自然无暇贪恋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