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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多情刺客之花开应自知(二)

燕南飞手执着一壶酒,走到了另一处小镇上,却已是黄昏时分,空中异灰色的残霞给小镇带来一层沉郁暗淡的氛氲,远处的山,时隐时现,浮光蔼蔼,像是被天女蒙上一层层纱帘一样,也似被风海刮过,把那一条条山路冲弯了一般。小路上光秃秃的枝头飘荡着去年的残叶,被一滴滴雨水打的嘶嘶作响,地底的小虫翻开泥土,伴随着竹笋拔节的声音,那一声声清脆扣响着他沉寂的灵魂。雨停了之后,燕南飞踩着一路泥泞接着往前走,看得出来,这处小镇很是贫穷,道路两侧的房屋皆是败檐残瓦,碎石乱砖,见燕南飞走来,当地的一群贫民如黄蜂一样,“呼啦”“呼啦”地一声一声,簇拥了过来,敲着碗“路过的大爷,您行行好”“您行行好..”也不知道这是乞丐,还是当地的贫民,燕南飞一看,这些明明都是一些有能力的壮小伙,所以,就没施舍一些钱财。这时,燕南飞走了过去,看到了一个在旮旯里的老婆婆,端着破碗,摇晃着拐杖,倒不是向在过往的路人乞讨,一旁还有一个身着破衣麻布的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燕南飞见此,看到这一对爷孙的很是困难,上前给了那小女孩一绽银子,问道“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婆婆答道“这里啊,名叫前羌镇..再往前走三里地,就是后羌镇了..”燕南飞说道“你们这里的壮士为什么都在此乞讨,而不去务工呢?”那婆婆忽然脸色大变,貌似很害怕的样子,说道“不知道,你快走吧!快走!”还把孙女手中的那一绽银子扔给了燕南飞,慌张地说道“还给你!快走!快走!”燕南飞听此,反倒没有生气,而是暗心思道,不对,这其中必将大有隐情,于是接着往前走,来到了后羌镇,却发现这地方还不如前面的那个镇子,一个比一个贫穷的,燕南飞看到的,却都是一群穷苦人家,有些瘦骨嶙峋的,街上走来了一位老汉,燕南飞上前问道“这里可是后羌镇啊?”那老汉说道“是啊,敢问你找谁啊?”燕南飞和那老汉话唠了一阵子,说道“这里的人家食不果腹,饭不暖身,究竟是为何啊?”那老汉十分惊慌“不知道..不知,你快走!快离开这里!..”燕南飞暗心思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倒不如先往前走着,没准答案就出来了呢..燕南飞往前走着,走在一处高大的林子里,尽是迷雾,燕南飞走了进去,仰着面,看着林间烟雾茫茫,林间的风,“呜呜”地呼啸着,犹如白鬼夜行一样号泣着,满是凄厉之音,燕南飞觉得有些异样,口角露出了笑容,心道“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鬼?”燕南飞闭上了眼睛,细细地听着,听着树木交杂的簌簌叶落,却感觉身后有一个人跟着他,燕南飞心道,不行,若用鬼步迷踪,岂不是被这林间的鬼给看出来了,那就不好了,毕竟自己在明,而它在暗,燕南飞绕了一个弯,回过身去,将那人给带蒙了,拍了拍那人的背部,抓着那人的背部,往上一提,故作怒目冲冠地说道“你老跟着我干什么?”那人吓得有些腿软,说道“饶命…大侠..饶命!我叫二狗,是后羌村的..还望您饶小的一命啊..”燕南飞一看,那人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心想,哼,这少年肯定不老实,故而说道“饶你一命,倒是可以,不过你得跟我说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二狗说道“几年前,只因山上来了一伙强盗,把我们这里给洗劫一空”燕南飞说道“那附近的官府就没人管管么?”二狗说道“哼,这些年,当官的与强盗都联着手呢!”燕南飞说道“你怎么不害怕这里啊?”二狗说道“我小时候经常跟伙伴们一起来玩,所以对这里熟悉的很哪!”燕南飞说道“哦,那你怎么跟我到这里了?”二狗说道“村子里啊,这些天很少有人来,刚才是长老让我看着你过去,我们就放心了..”燕南飞说道“长老?刚才那人是你们镇子的长老?”二狗一边掰着树皮,一边说道“嗯嗯..他就是我们村里最大的长老”燕南飞问道“你刚才说的强盗..那些强盗在什么山呢?”二狗说道“过了这里,前方有座土卢山,怎么,你想去么?”燕南飞抓着那少年的领子,说道“走!我们去土卢山看看”二狗叫道“我可不敢去,那里有强盗!”燕南飞说道“怕什么?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二狗一听,说道“不,我可不当男子汉,那里有老虎,没准就把小命丢了,我不去!”燕南飞笑道“你就带我去吧,去了我给你一个好东西,怎么样?”二狗一听,大喜,说道“什么东西,你得拿出来让我看看..”燕南飞随手掏出了一个坠饰,在二狗眼前晃了晃,又收回去,说道“这个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呦!”二狗是山里人,也没见过多少世面,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是稀奇的不得了,一听燕南飞的话,自然就是有些见财眼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嗯,我带你去!不过,你得先给我吧..”便是伸出手来,燕南飞说道“嘿,哪有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没办事就想要钱的道理啊?你先带我过去,这玉坠自然就是你的了..”二狗说道“不!你不给我玉坠,我就不去!”燕南飞上前挽着袖子,说道“嘿,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小孩了?”说着,便拽着二狗的耳朵,二狗叫道“疼啊,啊,疼!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还不行么?”就这样,二狗将燕南飞带出了这一片浓烟之境,二狗一路上想着,怎么办,这回玩大了,却想着如何逃跑,压根就没有什么土卢山,一路上磨磨蹭蹭,“诶呦,累死我喽,咱歇会吧!”燕南飞知道这小子压根就是在骗他,故而说道“咦?你说的土卢山呢?”二狗见情况不利,急忙逃跑,没跑几步,便觉得背后一阵牵引力,燕南飞说道“想跑?你倒是跑啊..”二狗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燕南飞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狗无奈,将燕南飞带到了后羌镇,猛地一下扑到驴磨上,叫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啊!”一群人拿着锄头急忙冲了出来,说道“是谁要杀你!”燕南飞看这些人挺团结的,反倒很是欣喜,但还是面不改色,从中间走出来刚进镇子就碰到的那位老汉,上前说道“竟敢欺辱我族人!上!”燕南飞说道“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谁知,话还没完,那些扛着锄头的人,一拥而上,燕南飞只好周端气墙四射,还保证不能伤到他们,瞬间,这些人都被一阵冲击波震得团团后退,摔倒在地上,燕南飞说道“各位,别误会..”那老汉一看,说道“你..想怎么样?”燕南飞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别误会,我只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里的人家,食不果腹,饭不饱身呢?”那老汉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个事,恐怕你是管不了啊..”燕南飞说道“为何管不了啊?”老汉说道“三个月前,不光这里,还有前羌镇曾被一群号称紫荆堂的一伙盗匪抢劫一空,不过,听他们的言语,像是江湖人,我们将此事报告官府,官府也是无能为力,后来,我们求救于那林中老鬼,谁知,那群江湖人也将那林中老鬼打败,不过,我们这些人还好一些,可怜的是那群孩子们啊..我们家家户户都有孩子,他们突然说,五天要一个孩子,不然屠了前羌镇和后羌镇..我们无奈,只好将他们藏了起来..”燕南飞听此,想起了前羌镇的小女孩,对于这什么什么紫荆堂的做法,犹是愤怒,但还是要压制住满腔怒火,问道“那前羌镇怎么还有一个孩子啊?”老汉说道“时候快到了啊,我们和前羌镇的人商量了一下,只有那阿婆,膝下无子女,只好将自己的孙女奉献出来,救我们大家,而我们大家见此,也是于心不忍,将在外务工的男子召回来,今夜我们一同反抗啊..”燕南飞听此,心里很是不落于忍,问道“那林中老鬼,现在位于何处啊?”二狗上前叫道“我带你去吧,请跟我来!”燕南飞跟着二狗来到了林中,莽林森森,白雾茫茫,忽觉一阵天旋地转,二狗叫道“老鬼爷爷!有人来看你了!”突然,有一阵饱含沧桑的咳嗽声,从迷雾间传来,沉吟道“是谁?”从两颗树间走出来了一位看不清面容的老者,仿佛整个面容都被雪白的胡须遮盖,淡蓝色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年轮的沧桑,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浪漫与变幻,看样子,是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才造就了这一双奇异的眼睛吧。那老者止不住地咳嗽着,二狗说道“老鬼爷爷,有人来救我们了..”那老者说道“二狗啊,对于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呐..”二狗说道“他是来帮我们的,他的功夫,我们都领教过..”燕南飞上前说道“英雄未老,壮气犹豪,何用杀天之刀!”那老者讶然道“你..你怎么知道老夫江湖人称杀天刀?”燕南飞拿出天弦剑,让那老者看了看,那老者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人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于是大笑道“哈哈,好一把天弦剑!”说着,便是几声咳嗽,燕南飞知道那老者的身体有恙,说道“别动,我先同你疗伤..”说着,便盘地而坐,封其背部风池,志室,神道等三十六道穴位,直至内关,太乙,府舍,丹田运气,复而兼之。那老者一口淤血,便觉身体通明,说道“多谢”燕南飞同那老者聊着,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想我在这片林间已有五十年之久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唉..”燕南飞说道“是啊,一恍惚就是一生..”二狗问道“对了,爷爷,我还没听说过你为什么要在这一片林中生活啊?”那老者在一片烟雾朦胧中回忆起往事,叹道“为了世间最美的一个女子,想当年,我凭着一把杀天刀,自以为能斩断武林不平之事,无奈乎,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被仇人追杀到这里,是她在林间救了我,后来,日子久了,就有了情谊,便在这里定居了,可最终那些仇家还是找到了这里,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后来,我将那把杀天刀弃于山谷,而她却回不来了,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听到这林间百灵鸟的叫声,仿佛就是她在呼唤着我..”老人说着,浑浊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燕南飞为这老人的痴情所打动,想着,自己万一哪一天要是被仇家所杀,别说去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燕南飞想到这里,暗暗冷笑着。燕南飞问道“不知那一日伤你之人,是何许人也?”老人清晰地回忆着那天打斗的场面,说道“那人的功夫,倒是有一些西方魔教的影子,当初我用斑纹掌,却不能伤他一毫,要是用杀天刀,估计还有胜算,可惜啊”说着,便叹着气,又说道“对了,那人的兵器,好像是双手月牙铲,功夫很是高深莫测..”二狗笑道“月牙铲?我看,还不如一个刨地的锄头呢”燕南飞说道“我看你连锄头都不会使!”

燕南飞和二狗同老者相谈了一会儿,便离了去,二狗说道“大侠,你能不能把你的功夫教给我啊,也好让我学一些武艺,长大之后好为百姓除害!”燕南飞听此,笑了笑,不做声,在燕南飞心里,并不想让任何人步他的后尘,可是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了,暗心冷笑道“天下之争,无论善恶美丑,都是莫费于人心,都是何必呢?”说着,燕南飞低下了头,冷眼笑着,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想学功夫么?”二狗诚恳地点了点头,燕南飞说道“要学武,很简单啊..”二狗问道“怎么个简单法,我怎么不会啊..”燕南飞说道“你先把人做好了,再来找我吧..”说罢,燕南飞大步向前走去,二狗在后面叫道“大侠,你慢点儿!大侠!我快跟不上你了!”燕南飞在前面走着,回过身来,招手笑道“你连我都跟不上,怎么练武啊,快点儿!”燕南飞来到了后羌镇,一群人围了上来,那老汉上前问道“那林中老鬼怎么样啊..”燕南飞刚要说些什么,二狗抢先说道“老鬼爷爷,早被这位大侠治好了!”老汉以及镇上的人们上前感激说道“如果大侠能够解救我们这些孩子们,我们二镇愿将大侠永奉神明..”燕南飞说道“各位,我只是个路人,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世界上原本没有神明啊,何谈神明之说?”燕南飞说道“二狗,你去把前羌镇的壮士招来,我们一同商量一下”说着,二狗将前羌镇的壮士找来,老汉说道“大家都听这位大侠的!”燕南飞布置完阵场,便和二狗来到了前羌镇看望那个小女孩,那老婆婆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啊?”二狗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道“你家小莹儿不用跟他们走了!”那老婆婆说道“二狗,你又逗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燕南飞说道“他说的是真的..老婆婆..”即使这样,那老婆婆还是不相信,又问了问镇上的其他人,这才确信无疑。朝着燕南飞噗通一声跪道“老身在此,谢谢大侠!如大侠能救取小女性命,老身愿将小女托付于大侠..”燕南飞急忙扶道“救人一命,不求回报,再说了小妹妹也是挺可怜的,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说罢,燕南飞跟那小女孩玩了起来,蹲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一旁的二狗插嘴说道“她叫莹儿..”燕南飞起身回头说道“嘿,就你这样,还想学武呢?我看啊,别说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你也学不会!”二狗委屈道“我怎么了?”燕南飞说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知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啊?”二狗低下头来,不做声。燕南飞和小莹儿玩着地上的小石子,拿着石子在地上比比划划的,说道“来,画一个方格!教你玩一个游戏,”待燕南飞画好后,莹儿笑道“这个我会啊..”那小女孩在地上摊开了几个石子,说道“你先走,我让你!”燕南飞说道“好啊,那就我先来!”燕南飞叫道“诶呦,我输啦!”莹儿说道“大哥哥,你输啦,是不是该有些惩罚了?”燕南飞说道“哦?怎么个惩罚?”莹儿灵巧的眼睛一转,说道“嗯,刮刮鼻子!”燕南飞说道“好!那就让你刮一刮..”他把脸凑了过去,笑道“嘿嘿..”看得出来,此时的燕南飞,正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也像方格里的石子一样,在早已被定格的命运里重获一种未曾享受过的自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或许,在他的世界里,保留下来的,却是永恒的善良,也是别人不知道的,只是这个世道,颠倒了而已。

日落西山,虽然天空多了一些晦暗,有一种死亡的烟雾在西方的山顶上徘徊着,半边霜惨的明月爬上了山顶。小镇的街上,罕无人迹。燕南飞跟二狗说道“给你一个练武的机会,怎么样?”二狗喜道“好啊!什么机会?”燕南飞说道“今夜让你一个人在街上站着骂他们,敢不敢?”二狗缩着脖子,弓着腰,朝后面嗦嗦着,燕南飞笑道“哈哈,看你那个架势的,这你都不敢!笨蛋!”二狗一听,挺着胸,拍着肩膀上前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瞧好吧!”燕南飞说道“没那个把握,不要逞能啊!”说罢,燕南飞轻而一跃,跳到了树上,仰面打了个哈欠“一会儿,他们来了,你记得叫我啊!我先睡会儿啊!”二狗看着燕南飞,对于这人的本领却深感佩服,说道“好嘞!你就安心地睡吧!”燕南飞说道“记得,骂得越难听越好!”不时,便是入夜时分,二十几匹马“哒哒”地疾奔而来,点着火把,马匹不停地踱着步子,喝道“快,把孩子交出来!”二狗站在街面上,做了个鬼脸,说道“来啊!一群不要脸的畜生!我就不给你!我就不给你!”只见那群人身着紫皮盔甲,面目狰狞,有一人怒道“你竟敢骂我们?”便临近拔刀向二狗砍来,二狗慌忙地叫着“啊!啊!”忽然,一颗石子“咚”的一声,朝着马屁股击来,顿时马嘶长惊,那人从马上狠狠地摔了下来,惊慌失措地叫道“谁?是谁?偷袭我!”二狗见此,一看,自己居然没事,便是接着骂道“畜生!畜生!”那人朝着一个身着紫麟衣的人叫道“堂主,有人暗算我!”那身着紫麟衣的人闭着眼睛,好像在嗅着山头死亡的气息,甚是享受。一开口,有些沉郁的感觉,朗声说道“阁下,在树上躲着,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啊!”只见那燕南飞跳下树,走上前来,对二狗说道“你啊你,你个笨蛋,怎么能骂人家是畜生呢?应该骂这些人是王八羔子,你们十几个壮汉啊,人高马大的,欺负一个孩子,就是英雄好汉?..”二狗听此,笑道“就是,王八羔子!哈哈!”那群人听此,纷纷叫道“竟敢骂我紫荆堂?”只有那个身着紫麟衣的人依旧稳坐泰山,说着,那群人便是拔刀相向,燕南飞对二狗说道“诶,这些小蝼蚁,就交给你了!”便朝着一旁走去,二狗叫道“啊?你..我不行啊..”慌慌张张地,又躲又闪的,左抬脚,右抬脚,跑到燕南飞身旁,拽着燕南飞,那十几个壮汉朝着燕南飞迎击而来,燕南飞手臂一抬,只见一道闪光,“呲..啦..”那十几人便是声声呜咽,一并而亡,那身着紫麟衣的人还有二狗,一旁埋伏的村民,都傻了眼,背后纵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喉咙里的唾液不停地咽着,燕南飞说道“去吧,把你的堂主叫来,我陪他玩玩..”见那身着紫麟衣的人,快马急鞭,出了前羌镇。一旁的村民便是急忙而出,为此收拾残局。二狗说道“大侠,你能不能把这招教给我啊?”燕南飞笑道“嘿嘿,想学啊?”此时的燕南飞纵身一跃,上了树,晃了晃酒壶,已是空空如也,燕南飞说道“唉,这里有酒么?”二狗惊喜地说道“有!有!俺们镇上李三娘的酒可好喝了!”燕南飞把酒壶丢给了二狗,说道“去吧,给我打一壶酒!”二狗叫道“好嘞!”不时,二狗把酒打来,丢给了燕南飞,燕南飞闻了闻带有山间油菜花的酒香,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道“果然好酒,余味悠长,飘香十里”说着,便是慢慢地品尝着这山间的小调。

不时,彻夜已黑,燕南飞靠在树干上,望着山间的明月,冷冷的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额头有些通开的明亮,二狗坐在树下跟燕南飞聊着天儿,二狗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燕南飞说道“是啊,我该叫什么呢?干脆就叫无名客吧..”二狗叹道“其实我也没有名字,二狗这个名字,还是老鬼爷爷给我起的”燕南飞说道“难道你也没有父母么?”二狗叹道“从小爹娘就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幸亏邻里相互救济..”二狗说着,便低下了头,燕南飞听此,也是不落于忍,说道“你难道真的想学武么?”二狗肯定地回答,说道“嗯,学了武,我就能够保护小莹儿,还有镇上的人了..”燕南飞听此,心道,只可惜,没有一本《百道通集》,不过没关系,哪天碰到他,再管他要一本,不就行了,燕南飞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好!那我现在就教你!”二狗听此,甚是感激不尽,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跪道“那我就拜大侠为师了!”跪在地上给燕南飞磕了三个响头,二狗抹去了眼泪,叫道“师父..”燕南飞扶道“来,我先教你一些基本功,马步,你会不会扎马步?”二狗便作了一个扎马步的动作,燕南飞给他不停地调整着姿势,不时,二狗便觉得腿酸脚麻,说道“诶呦,我的腿啊!”燕南飞严厉地叱道“哼,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坚持!再坚持!”就在这时,一阵如虎啸之音朝着小镇传来,小镇路上的残叶卷积着,说道“阁下,甚是消遣至极啊..”燕南飞口角露出了笑意,旁边的二狗却吓得连连后退,燕南飞说道“一这个,你害怕什么?胆小鬼!勇敢点儿!站出来!”二狗鼓着气,站了出来,虽然脸上有些害怕着,但神情极为不自在,一道壮影侧闪而至,那人说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狂妄小儿竟敢管我紫荆堂的事儿!”燕南飞对二狗说道“这有的人啊,天生就是畜生,没办法,你说说,人好好的一家,非得抢人家孩子?真是畜生不如啊!畜生不如啊!”二狗不敢吭声,只好点点头,那人喝道“竟敢骂我紫荆堂!”说着,便上步奔冲,燕南飞一把将二狗推开,那人双手出月牙铲,夹击而来,眼看着就要刺到燕南飞的喉咙处时,燕南飞侧伏着身子,仰着面后退了十丈远,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人看着,四周飘着惨月照射下的粲风,吹拂着燕南飞的白鳞长袍,燕南飞轻闪一侧,一击其后,那人咳了一声,燕南飞说道“你出完手了么?那就该我了!”手出天弦,一剑冲击了过去,那人竟能拆了燕南飞数十招,用以月牙铲,横戳过去,燕南飞轻身一跃,打出一避千招之技,在月影下犹是两魂激荡之力,那人朝后弹了几个空翻,间歇之时,月牙铲朝着地面划去,便是一道五寸的痕迹,燕南飞的天弦剑一出其股,掌力浮空而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后又坠空而下,逆行其道。与那人大战一百回合,正是“月蒙天弦,砖走石奔,枝暗锋影飞澄碧。烟笼卷吸,泠风粲粟,骨寒血唳沉细沙。”那人被燕南飞掌力一震,五脏六腑一阵冷颤,燕南飞正是手出天弦,正准备穿喉之时,忽然一掌,朝着燕南飞背后袭来,正是那身着紫麟衣之人,叫道“大哥!快走!”燕南飞一避其间,只是将那身着紫麟衣之人一剑穿喉而亡,那人见状,起身欲逃,燕南飞手出剑锋,一阵天弦追击,刺穿了那人的脚腂,正回剑一出之时,忽然,一把剑将天弦打了下来,燕南飞看得出来,那剑是沙华剑,沙华剑,乃是近古精金之利器,重达四十公斤,出之利沙,其乃合锋之至,那执剑之人是一个身着紫纱绸缎,且蒙着面纱的女子,睫毛长卷,黑色异国的眼睛在月光下犹是光晕闪耀,高鼻深目,沉静又婉然,一股水仙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那人说道“门主,救我啊!”燕南飞手回天弦,说道“呦,怎么又来了一个帮手,还是个女的?”二狗上前指道“你是谁!”那女子拂了一下袖子,二狗不知怎的,就倒在了一旁,那女子说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竟敢拿手指人!”二狗说道“你..”燕南飞在一旁说道“你什么你!拿手指别人是不对的!吃亏了吧?以后啊,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听见没有?”燕南飞上前说道“久闻落月神殿古斯圣君手下有青,紫,白,蓝,红,黄六大圣使,有日,月,神,花四大护法,敢问阁下可是紫萱门主卡扎蕾丝?”那女子不做声,而是静静地看着燕南飞,轻轻地点点头,燕南飞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紫萱门犯下了大错?”卡扎蕾丝说道“我紫萱门何罪之有?”燕南飞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啊?这么点儿孩子,都被你们拐走,哈,怨不得江湖人骂你们古斯圣君呢,我看啊,该!..”卡扎蕾丝勃然大怒,喝道“你算老几,竟敢管我落月神殿之事!”说罢,卡扎蕾丝手提沙华剑,朝着燕南飞击去,燕南飞的天弦剑左挡右回,速步中锋,围着卡扎蕾丝转了个圈,使出断鬼术,青鬼瀚风等数招朝着卡扎蕾丝击去,卡扎蕾丝速闪其间,甚至身法比燕南飞还要快多了,与燕南飞大战三百回合,射影飞桥,剑击一撑,落在地上“嘭,嘭”作响,燕南飞被沙华剑临近而击,衣服上被划破了几道长长的血口子,燕南飞用力一撑,腾空而起,回掌自上而下,谁知,卡扎蕾丝的速度比他还要快,如紫龙冲天一样,一跃而起,“咚”地一声,将燕南飞打落在地,他有些站立不稳,瞬间觉得足底有些麻木,却在怔怔然之时,卡扎蕾丝掌风袭来,“嘭”地一声,燕南飞对二狗说道“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二狗匆匆忙地在跑到一颗大树后面,燕南飞和卡扎蕾丝对掌相接,内力一冲,轻手一震,二人便弹出了十丈开外,前有沙华,后出天弦,凌厉的剑锋将而走之,旁则疾风走电,手执月牙铲的人说道“门主!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破空一击,月牙铲朝着燕南飞击来,燕南飞手疾眼快,弹了几个空翻,“咣”地一声,天弦剑将一对月牙铲打落了下来,卡扎蕾丝趁机会一剑击之,就在这时,有一黑影长驱而入,用手指夹着沙华剑,此人正是无名客,燕南飞叫道“恩人,不,牛蛋,你怎么来了?”卡扎蕾丝便觉得沙华剑被一股金刚之力凝固一般,急道“你放开我的剑!”无名客笑道“什么叫我放开你的剑?明明是我的剑,好不好啊?”说罢,用力一撇,卡扎蕾丝便觉得不知不觉地离了手,沙华剑便到了无名客的手中,卡扎蕾丝喝道“你这个盗贼,还我的剑!”便出掌迎击,卡扎蕾丝和无名客对掌之时,时觉极尽寒冰,又时觉热浪袭身,无名客轻而一击,卡扎蕾丝便被打到数十丈开外,卡扎蕾丝瞬间觉乎内力受损,和手下的堂主一并慌忙逃之。

无名客说道“你叫燕南飞是吧?”燕南飞点点头,无名客说道“好名字!燕南飞!好名字!大雁孤飞去,秋云独自闲,风吹卷落叶,谁与落照边?好个寥廓萧索之意!”燕南飞叫道“二狗,你快出来!拜见祖师爷!”无名客说道“免了,免了,我是哪门哪派的?可不敢称祖师爷!对了,从现在开始,咱两就是师兄弟了,不必拘礼..”燕南飞问道“为何?”无名客说道“我管那南宫燕叫师叔呢,你说,咱两是不是师兄弟?”燕南飞笑了笑,和无名客聊了一阵子,之后,又管无名客要了两本《百道通集》,一本赠给了二狗,一本赠给了小莹儿,无名客看着那把沙华剑,说道“这把剑,就给你了!”说罢,便把那把沙华剑丢给了燕南飞,无名客说道“你惹了落月神殿,恐怕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燕南飞说道“他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他们呢!作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人人得以诛之!”无名客笑道“哈哈!好一个燕南飞,果然英杰之气色!”说着,前羌镇和后羌镇的人都来此表达感谢之意,有小孩,有妇女,有壮汉点着火把,那老汉端着酒,上前说道“二位大侠,我谨代表前羌后羌镇之人,多谢二位!”说着,便命令一些壮汉抬着两尊用木头雕刻的塑像来,说道“二位大侠,感谢你们救了我们,当以承奉神明!光辉永驻!..”燕南飞说道“老伯伯,我二人于此,只是举手之劳,习武之人,定当为民做一些好事,不要什么回报的!”老汉看了看周围的人,目光犹是坚定,上前缓缓地说道“我等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大侠应允..”燕南飞说道“只要我二人能做到,您就尽管说,就是了..”忽然,一群人跪了下来,说道“我等今日要拜二位大侠为师!我们学了武艺,也好抵抗一些侵略者啊”总之,不管男女老幼,都想要学个一式半招,用来防身护体,小莹儿上前拽着无名客的衣服说道“二位大侠,你就教教他们吧,好不好?”无名客见到小莹儿,便想起了柏琴和婉儿,自己虽是身在外,但犹是想念柏琴和婉儿,蹲了下来,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着无尽的光芒,说道“好啊!”二人一同把酒。相敬民众,无名客把全身所带的《百道通集》都留给了他们,不多,也就三五本,并让他们相互传看着,和燕南飞教了一些基本招式,使一般的江洋大盗,都难以近身,天明之后,燕南飞和无名客来到了烟林之境,拜访那林中老鬼,燕南飞叫道“朋友!出来罢!”林中老鬼在迷雾之中时隐时现,见到了无名客的身法,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林中老鬼说道“敢问阁下的师尊可是玉华仙人?”无名客心道,老爷爷的弟子极少,且淡泊名利,在江湖上又是鲜为人知。若那些弟子活到现在,跟这位老前辈,恐怕也是一样的岁数了吧,说道“是啊,老前辈认得家师?”林中老鬼顿时泪如雨下,激动地泣道“不知师尊可否安好?”无名客说道“老爷爷啊,他正乐于四海之地,云游八方去了..”林中老鬼愧道“师尊赠我杀天之刀,目的想让我除尽天下不平之事,我却把它弃之山谷,实是愧对师尊之厚望啊..”无名客听此,便想起那把莫邪之剑,莫邪,莫邪,自心善之人才有的,上前安慰地说道“老前辈,无须自责,刀剑只不过是个双面刃,有利必有害,如果一心向善,且尽一身潇洒如风,丢弃了又尚且不好?”无名客和林中老鬼相谈往事,无名客谈起大鹏雕时,那林中老鬼对大鹏雕却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无名客笑了笑,那林中老鬼时不时地点点头,说道“我这一生视名利为虚幻,在此林中终老此生,足矣”就在这时,一道曙光照进了林中,射穿了茫茫烟雾,迎来了百灵鸟的歌声,老人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在脑海里回忆着年轻时的那位姑娘,回忆着,回忆着,林间的风充满着馨香与芬芳。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美丽姑娘的微笑里。在这林间摇晃着蔓条,舞姿似蝴蝶那样的轻盈,周围散着五彩缤纷的光晕,那姑娘将要和蝶儿一起飞去,飞去……你听,那是一滴滴春雨,那是花儿与甘露的对白,草叶与树木的言语,还有那美丽姑娘的呼唤,这一切都随着林间的风烟飘在百灵鸟的歌声里。

燕南飞和无名客一同离了去,无名客说道“你以后准备干什么啊?”燕南飞望了望山顶上的烟雾,有些豁然开朗的茫然,说道“不知,不知,也许..断肠人,就在天涯”无名客和燕南飞说了说关于《外逍遥法》和《内逍遥法》的用法及诀窍,燕南飞虽然没有领会,但对于二法有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就这样,无名客和燕南飞作别二镇民众之后,相继离了去。

燕南飞一路走,只见那流火西坠,炊烟四起,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燕南飞叹了口气,说道“夕阳好,夕阳好,西风吹遍人未老。山璺空蒙处,望天际,烟长碧,莫把阳关都笑了。”就这样,燕南飞来到了一户农家,野篱疏院,见一个白发老翁握着锄头在那里耕着田,问道“老伯,我是过路的,天太旱,不知茅舍里有水么?”那老翁很是热情,步履甚是蹒跚,缓缓地说“有!有!随我来!”燕南飞就跟着那老翁走了进去,从缸里舀了一瓢水,他双手接过,说道“多谢老人家..”说着,燕南飞有些口渴难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叫道“爽快!”饮完,他和老翁坐在驴磨旁的木桌前,相互聊了一阵子,只听那老翁叹道“唉,教育难呐,现在养一个孩子,父母就得在外务工,我们这些都是农民,光靠种地,一年能收几个钱?还不如人家富豪们几个字,几页纸挣的多呢,这不,父母辛辛苦苦在外挣的,也就是家里一年的积蓄吧,还不够交私塾呢,你说,不让孩子读书吧,以后被人嘲笑没出息,孩子读了书吧,又要考状元,各个乡试,还得给考官们送钱,考上考不上,还是另一说呢,要是考上了,固然是好,但就是叶落他乡啊..”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还时不时地看着篱外,叹道“不知我那孙儿何时归来啊?”燕南飞听此,实是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说,若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啊,儿孙有了福,但老人家可就受难了,孩子再孝顺,那也会身不由己。总不能在家长身边待一辈子吧,总有一天,是要独立的。于是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问道“老人家,你那孙儿在何处啊?”老翁说道“于这不远处,会泽城内有一处名叫八股私塾,我孙儿就在那儿念书..”燕南飞晃了晃酒壶,空空荡荡,心道,这城中定是有酒可喝,便跟老翁告了个别,离了去,燕南飞来到了会泽城内,打了酒,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见一群孩子从墙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燕南飞看见有的孩子的手上包着血布条,上前问道“小弟弟,别害怕,我问一下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那小孩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旁的孩子说道“他的作业没完成,被夫子打的..”燕南飞走了过去,看了看那私塾的牌匾,上面刻着“八”心道,这难道不是老翁说的八股私塾吗?还是个“八”字,这不是以办学的名义渴望发财么?想到这里,燕南飞冷笑着,走了进去,想要看个究竟,刚走进去,就被两个壮汉给拦住了,看他们的身着,又像是打手,那壮汉喝道“嗯,你是何人?”燕南飞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今年孩子就该入学了,我来这里看看..”那两个壮汉见燕南飞身着不凡,暗心想着,没准是哪个富豪来资助我们私塾了?便把燕南飞放了进去,而且还是在后面盯着他,寸步不离,直到燕南飞走到一处屋子门口的时候,听见哭声越来越厉害,“哇哇”地哭叫着,止个不停,燕南飞想要走进去,看个究竟,却被两个壮汉拦住了,喝道“这儿不是你进的地方!”燕南飞说道“那我要是非进不可呢?”说罢,没等两个壮汉出手,便是快手朝着两个壮汉肚子上一人给了一拳,那两个壮汉便是倒地嗷嗷叫着,燕南飞推开了门子,发现里面都是小孩子,哇哇地哭喊着,而且都没穿裤子。有的孩子下体通红通红的,此时的燕南飞的心里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便冲了出来,将那两个壮汉一击而毙,后又冲进了课堂,只见那先生正脱了裤子,连惊带指地吼道“你是谁!快滚出去!”那夫子看来有些不要脸了,旁边有个小女孩,战战粟粟的,泣不成声,燕南飞充满杀气的眼睛看了一眼夫子,挥了一下手臂,那夫子便连裤子带身子被甩在了一旁,燕南飞把自己的长袍撕下来,给那小女孩包好,又抱了起来,安抚着说道“小妹妹,别怕,别怕,我们走..”手出天弦,只听得一声呜咽,那夫子便被穿喉而亡,不见一丝血迹。之后,燕南飞把那个小女孩以及受害的孩子们一个个安安全全地送回了家,并跟其父母说明了一下情况。谁知,那些父母还是半信半疑,说道“不可能啊,那夫子平日里眉慈目善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那夫子前两日还说,我家孩子学习好,读书勤,肯用功..”有的父母听此,却是回想道“怨不得前几日我家孩子做一些不好的动作,我跟他父亲感到很是可疑,也没有当回事儿..”有的父母听此,犹是勃然大怒。

不时,入夜已深,燕南飞手执一壶酒,不知身在何处,想起今日的事情,犹是愤恨不已,喝了一口酒,怒道“就这厮,岂可为人师表,当是猪狗不如!该杀!”当老师的,应该是无私的,本来就是这个社会的领先人物,是这个社会的领步者,也是文化的传播者,所有的教育者都是无私的,伟大的,更应该把自己比作一名辛勤劳作的园丁,守护着祖国的每一个花朵,应当是有风骨的,不管面对多少困难,包括物质上的,精神上的。都应当迎难而进。你看,每日同这些天真的小人儿玩一玩,多开心啊,对不对?学生再怎么淘气,再怎么学习不好,你也要想办法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育,从而不放弃每一个学生,别忘了,他们既是你的学生,又是你们的孩子啊。有一句话,叫育人先育己,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又何必当一名老师呢?

次日醒来,燕南飞面对着一片浓雾茫茫的山谷,他拾起酒壶,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处名为青阳镇的小镇,集市上喊道“卖早点了!卖早点了!馄饨!五文钱一碗!”燕南飞听此,觉得肚子确实有点儿饿,昨夜的酒气在肚里回荡着,翻滚着,燕南飞走到了一处摊位上,叫道“老板!来一碗馄饨!”“好嘞!”小二叫道。他闻着一碗香喷喷的馄饨,又甚是惬意。就在这时,一群乞丐走了过来,乞道“大爷,您行行好..”燕南飞见那群人有手有脚,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且都是有能力养活自己,所以并没有像无名客那样尽洒黄金,而是低着头在那里吃着馄饨,有一个乞丐在一旁不耐烦地讨着钱财,“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儿吧”“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儿吧”燕南飞不理他们,还在那吃着馄饨,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乞丐,“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儿吧”燕南飞瞪了他们一眼,那几个乞丐便不敢近身了,几个扛着刀的壮汉装模作样地走了过来,发型很是异类,貌似小混混,骂道“滚开!臭要饭的!”脚翘在板凳上,指着燕南飞说道“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吧?”燕南飞没吭声,依旧在那有滋有味地嚼着馄饨,待吃完之后,付了钱,却被那几个小混混给拦住了“哎..哎!别走啊!要想走,留下买路财再走!”燕南飞不作声,接着往前走,有一人上前拦住了他,燕南飞抬起头,朝那人看去,眼里射出一种不可逼视的剑锋之气,手袖一出,那人当即一阵呜咽,旁边的几个人傻了眼,慌忙逃之。燕南飞仰面长嗟了一声“清晨见血,真是晦气啊!”顿时,街道上的人议论纷纷,“这人也太狠了吧..”“这人,竟是毫无人情!”论到这里,我们一般人可能就是教训一下这些人,甚至连教训都不敢教训,怕啊,万一人家捅你一刀,岂不是得不偿失吗?给了钱财就赶紧走了,这个是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身外之物,能值几个钱?有的人呢,当时就报了官,让一些衙役来管理,可是,没等衙役赶来的时候,早就被臭揍了,一旁的人,还在看着热闹,“你看这人,被揍了!”反倒在一旁看着好戏,“这个事情,与我没关,快走!”“你和我有关系吗?再说了,我又没有能力帮你解决,万一把自己伤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岂不是惹了一身麻烦吗?”这种事,不论伤着谁,都不好。燕南飞吃了馄饨,付了钱,往前接着走去,走到另一处街巷,把酒高歌,醉卧于街头,跟一些小孩子戏耍着,“来!来!来!”集市上纷纷攘攘,人多犬吠,肉铺门前挂着招牌,“冷工肉铺”铁钩子上悬挂着三五扇猪肉,有一个妇女走了过来,叫道“老板!这个肉,多少钱一斤?”那屠户回道“五十文钱一斤!”那妇女低头喃道“有些太贵了,太贵了..”便想要走开,谁知,那屠户拎着一扇肉,拦道“肉,已经给你切好了!”那妇女遂步,那屠户又拦着,那女子低着头撞在了那屠户身上,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又没说要买你的肉,你干嘛啊?”那屠户便觉得那女子刚才撞得那一下,身上软绵绵的,心头一阵乱蓬蓬地瘙痒起来。于是拿着一把刀插在案板上,故而厉声喝道“哼,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燕南飞眯着眼儿,上前说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人家又不买你的,你干嘛啊,非得强买强卖不成?”那屠户慢吞吞地喝道“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昂!”燕南飞叫道“嘿,这个闲事,我还就非管不可了!大家都来看看!这里强买强卖了!”那女子看着此人疯疯癫癫的样子,故而说道“你谁呀你!有病吧?”说罢,那女子便是离了去,燕南飞听此,并没有着急,而是低着头,笑了笑,笑什么?笑这世间,几度疯癫,笑这人间,何是人性?那屠户说道“既然她不买,那就你买吧..”燕南飞拿出了一绽金子,那屠户见了,眼冒金花,鼻出黑烟,口中露出了黄灿灿又恶心的两颗大门牙,嘴里喷着沾了金钱尿骚味的唾沫星子,沾满血油的手不自觉地往前伸着,燕南飞把银子收了回来,说道“好啊,我买可以,不过呢,你得把那块肉给我切成臊子肉,而且一点儿肉丝都不能带,如何?”那屠户喜道“好,我马上弄..”不时,那屠户将臊子肉弄好之后,打了个纸包,呈了上来,那屠户又伸出了沾满猪油带着肉粒的手,燕南飞看了看,说道“别着急嘛,还有呢,”那屠户说道“客官,还要什么?”燕南飞说道“你把那块排骨,给我切一切,光要骨髓!..”“好嘞!”那屠户一时兴奋,没听到后面的光要骨髓那句话,刀法神速,不时,就用荷叶纸打包好了,双手呈了上来,燕南飞说道“我说我光要骨髓的!”那屠户冒着屈尊而又可怜的脸说道“这..这骨髓怎么切啊..”燕南飞说道“切不切,那是你的事儿,你的技术不行,人家都能切骨髓,就你不能切,我就问你能切不能切..”那屠户摇了摇头,燕南飞说道“不切,那我走了!”没走几步,那屠户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戏耍他呢,气不来,叫道“站住!”燕南飞说道“怎么?”那屠户骂道“老子切了半天肉,一文钱都不给,就想走!没门儿!”燕南飞说道“你没达到要求,我不走干嘛啊?难道你要请我吃饭不成?请我吃饭就免了!免了!”那屠户口气不好地哧道“你是想耍我吧?”燕南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着半扇猪,谑道“呦,我可不敢笑话这只大肥猪啊”那屠户听了,犹是愤怒,拿着砍刀往案板上一插,哧道“看来你是不想走了!来人!”从肉铺子冲出了几个人,要抓住燕南飞,燕南飞口角露出了笑意,呦,有个意思!纷纷攘攘间,那几人你推我倒,燕南飞回身一蹬腿,有一人背部一倾,顶着案板翻了上去,瞬间肉雨如坠,肉纸包打个正着,“啪”的一下,拍了那屠户一脸肉泥,燕南飞笑道“诶呦,失足了!”那屠户抓去肉泥,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大怒道“你找死!”说罢,便是一阵砍刀朝他飞去,燕南飞袖手一挥,那砍刀“歘”地一声,从那屠户耳边掠过,那屠户惊了一声冷汗,肾一虚,湿溻溻地尿了一裤子,众人一看,这人身手不凡,皆上前谄媚道“大侠,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饶过我吧!”就在这时,一群衙役围了上来,叫道“杀了人,还想跑?”一旁的小混混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杀的人!”燕南飞说道“非也,非也,他们先招我的..”肉铺子那些人见衙役们指着燕南飞时,猛地一起,可有人给我们撑腰了,变相地指道“就是他!欺凌弱小!”屠户上前叩道“各位官爷,可要给草民做主啊,我刚才卖肉之时,此人无故挑衅,看把我这里弄的..”衙役头子横眉怒目地叫道“人证,物证具在,休想抵赖!来人!把他带走!”燕南飞看着这些如贪吃蛇一般,而不知道自己快要撑死的衙役,笑道“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玩..”就这样,他们把燕南飞押到堂上,四周棍棒如咚咚地响着,“升堂!”“禀报王知县,案犯已带到!”只见那王知县生的细须如线,塌鼻似沟,眼如犬,嘴下点着灰毛痣,那些衙役喊道“跪下!”燕南飞依旧挺立如柱,当那些衙役拿着棍子朝燕南飞打来之时,燕南飞背后的气墙一震,只听“”地一声,那棍棒如弹簧一样,打在了自己的额上,一旁的人吃了一惊,纷纷议论道“这人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回事..”燕南飞笑道“嘿嘿,你们出完手,是不是该我了?”燕南飞一拂袖,那些衙役便是该滚地的,滚了地,那王知县吓得钻到了桌下,就在这时,有一阵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吹进了县衙,疾冲进来一个人,那人身着流彩马褂,长眉若柳,五官俊朗,眉宇之间带有一种固执。也就三十来岁,王知县叫道“快!李捕头!杀了他!”那人说道“阁下闯我县衙,用意何在?”燕南飞说道“此言差矣,可不是我要闯你的县衙,而是你的小弟们请我来的..”那人说道“敢问阁下可否和我于林中较量?”燕南飞说道“我可不敢和官府的人较量,若是把我伤着,那就不好了..”那人见他身手不凡,便疾步而上,在燕南飞面前说道“恭临阁下前来..”说罢,便疾步而去,燕南飞无奈地说道“唉,这人真怪啊,我说不打吧,你偏要打,既然如此,那就和你玩一玩儿吧..”话没说完,便没了人影,县衙之人却是惊诧,就这样,燕南飞来到了一处林中,只见那人独立枝头,说道“拿出你的武器..和我较量一番!”燕南飞说道“我没兵器啊,你要出手,就快些出手吧..”那人怒道“你居然看不起我!”说罢,出之刀锋,一闪其光。朝着燕南飞刺来,刺到燕南飞的衣服时,却不见人影,不知怎的,那人便是倒在了地上,仿佛被人踹了一脚,倒地不起,燕南飞说道“你就是江湖传言快刀李忠吧?”李忠说道“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燕南飞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输了..”李忠说道“哼,我才不会输的!”说罢,便是伏地而起,留刀击之,却被燕南飞一掌倒翻在地,李忠说道“依阁下之能,不如二月十五,阁下可否参加青城论剑?”燕南飞仰天笑了笑,便离了去。

这天夜里,燕南飞远望山间,对酒嚎歌,唱道“一曲高歌,多情还似无情月,伏以瀚海流波,不胜烟阁,试问天公天公奈我何?且笑乐呵呵..”就这样,他在一片山林之中,酔吟明月,醒来清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忽然,他听见附近有一阵“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行过,那群人叫道“快!不然赶不上明日青城论剑了!”燕南飞在朦胧的睡梦中听见了,嗟道“这人啊,真是闲的无聊啊,论剑?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吃一些,多喝一些,多干一些好事呢..”突然,一把凌厉的剑锋朝着燕南飞袭来,叫道“拿命来!”剑还未刺到燕南飞的长袍之时,燕南飞闻到一股特有的郁金花香,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燕南飞侧击其旁,点中膻中穴,问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何呢?”那女子说道“我要为我家少主报仇!”燕南飞说道“哦,原来是王子羽那败类啊!你难道就不怕我杀掉你么?”那女子哼了一声,燕南飞给她解了穴,说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就在这时,山间落下一袭蓝袍褂影,后面跟随着几个女子,那几个女子问道“逸雯,这人没把你怎么着吧?”中间所立之人正是王拓,王拓叫道“拿命来!”说着,便是手出寒水之剑,同燕南飞大战数十回合,燕南飞手出天弦,连避其间,轰轰闪闪,星星点点,正是“暗影射飞桥,掣电走惊雷,鸟啼花不见,红蕊息碧苔。”燕南飞其速若风,使王拓很是捉摸不到燕南飞的影子,干脆使出一招寒水诀,燕南飞忽觉一股剑气若冰溜刺来,骨瑟肉麻,便出其中锋,时觉意如死灰,身体放松了下来,一下顿悟《百道通集》那句关于记载二法的话,集其意志之力,又可达任意驰骋之心,使出《内逍遥法》之中的一招吸星追月,林中便是一阵星网如坠,天弦一剑,冲林而上。那王拓见此,有些分了神,从来没见过这功夫,甚而比自己的易水诀还要瑰丽,不可测也,腾空速起,横天剑气朝着燕南飞冲击而来,光疾若雷,奔飒似风。燕南飞忽觉五脏六腑有些冷颤不堪,内力些许受损,动作很是缓慢,就在寒水之剑朝着燕南飞刺来之时,只听得“咚”地一阵破空之音,从树影之间击来一块石头将王拓的剑打了回去,手里的剑,不停地发着抖,心道,这是何人,竟有如此力量,说道“敢问阁下何人是也?”林间一片寂静,不作任何声音,就在这时,一袭流彩黑袍朝山间飞落,白发似雪,戴着一个黑玉雕面具,一双眼睛在瞳孔中射出了冰寒冷光,甚有一丝不可言说的雄壮气魄,正是“白发似流云,黑袍带松风。萧瑟林中意,飙飒叶榖声。”王拓身旁的女子韵寒拿剑指道“你是何人?竟胆敢偷袭?”那人不做声,韵寒,逸雯等女子拔剑出之,谁知,剑没刺着那人的背后,在无所遁行之中碎了。只见那人没怎么抬手,集气奋之。那群女子被闪到一边的松树上,咳咳吐血,王拓见状,甚是着急,一跃而起,手持寒水剑,朝着那人一击而去,那人轻手一挥,王拓便觉五脏六腑被痛击了一下,收回了剑,颤道“流日护法..”同那些女子番然逃之。燕南飞看着那人,什么也没说,燕南飞那种人,是不会跟一个不熟悉的人道谢的,也知道这人是落月神殿的四大护法之一“流日护法”。于是,燕南飞坐在青石之上,喝酒吟诗,流日护法开口了,说道“你可是燕南飞?”一开口,便好似千里之音,沉韵雄浑,燕南飞喉咙停顿了一下,说道“嗯,怎么了?”流日护法让燕南飞参加青城论剑,燕南飞缓了口气,说道“青城论剑,与我何关?我又不是什么剑客,也无门无派,我去那里干嘛啊?再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场高贵者的游戏而已。..”流日护法上前疾步奔冲,一把抓住燕南飞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而燕南飞连躲都来不及躲,且是毫无反抗之力,流日护法冷笑道“不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然后,将燕南飞狠狠地摔到一边儿,离了去。燕南飞知道自己跟那古斯圣君的功夫差的个十万八千里呢,燕南飞冷笑着,禁不住自嘲道“哈哈,想不到啊,燕南飞,你也有被人要挟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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