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糊涂,从来都是这么好忽悠的!
小狐狸努力压住嘴角得意的笑,继续装着乖巧:“姑姑最近太忙了,所以让我过来问。”
老族长叹了一口气:“那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得得得,谁都没可怜得过他!好好玩着游戏,就被莫名其妙给拎了回来。
更过分的是,他连那个下手之人,都没看见。
铁定是个尖嘴猴腮的垃圾长相,见不得人,才这么偷偷摸摸!
小狐狸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将那家伙,骂了一万遍。
“呶,这是他在人间的身份,还有地址。”老族长在空中画了个圈,里面显示了一个画面。
一个长相硬朗的男人,正低头在一份文件上写着什么。画面骤然缩小,显示出了那大楼的模样,然后再缩小,看到了街区的名称。
小狐狸眼一眯:“好的,我记住了。谢谢族长。”
“你让三倩带个话给他,报恩,差不多就可以了。”老族长捻捻胡子,“她上次劝彦卿,劝得挺好的。你跟她说,这次如果能把阢勉劝回来,今年的第一狐女大赛,我的一票准投给她!”
老糊涂,他家姑姑哪是劝人专业毕业的啊!
上次去劝那个彦卿,还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这么简单的事,他都看得出来,这老糊涂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看到那跑得尾巴都飞了起来的小狐狸,老族长摸摸长得已经垂到眼角的眉毛稍儿。
做个族长不容易啊!这群小王八,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他能肿么破?还不是得打哈哈,装糊涂,一个个往家里骗?
亲亲们,玩够了没?玩够了就回来吧!
啥?报恩?
别傻了!你们看族长我,这么大岁数了,啥时候去报过恩了?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啊?我不求上进?
你们这些小崽子%¥#@*&……
---
“漂亮姐姐好,请问总监办公室怎么走?”
一个唇红齿白,漂亮得过分的少年,手捧着一束鲜花,问八楼前台。
前台小姐,两眼立刻成了爱心。
“啊,哈,哈哈。”
“我是问,总监办公室!”少年加重了语气。
看吧看吧,用上本来面目就会这样。
但一想到马上就要遇到的家伙,他挺了挺还没发育完全的胸膛,就算拼不过法术,气势上一定不能低!(亲亲,你确定说的不是容貌?)
“哦哦,”小姐姐总算从美色中勉强拉出一丝理智来,“总监在八八……呃,哪个总监?”
“你们这长得最好的那个。”他有些不情愿地道。虽然那家伙在他眼中,长得跟路人甲似的,但怎么说也是狐族出品,自然是比这些凡人要好看不少了。
他这么一说,她就懂了嘛!
“你是说执行总监哪!”前台小姐姐兴奋一笑,“八八六啦!我领你去!”
“不,不用了。”少年嘴角暗抽,“小姐姐这么漂亮,还是应该待在这里,给大家看的。”
“哎呀,讨厌啦,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会说话……”
哼,长得又一般,脑子更没有,除了站这里,还能做什么?
狐抵牾心里吐着槽,走得飞快。
八八六,八八六……
就是这里!
“嗯?”忙碌中抬头的吴助理,发现有人正一声不吭地穿过他们格子间中间的过道,目标总监办公室,“等等,您哪位?有预约吗?”
来人转过头,一脸无辜:“叔叔让我到了就直接到八八六找他,没说什么预约啊!”
吴助理看到那张脸时,也闪了一下眼,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麻烦您等一下,我跟总监确认一下。”
说着,他就拨了一个短号。
“总监,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在这里,说是跟您约了……对,在这里……没,前台没打电话来……嗯嗯,好,我知道了。”
吴助理啪嗒搁下电话,人已经往少年走去,肩膀肌肉微抽,小臂抬起了三十度,明显一副赶人模样。
“对不起,总监说没有……”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吴助理斜后方传来。虽然长相不尽一样,但她还是可以辨识出来的。
正准备捋袖子硬闯的狐抵牾,一探头,眼睛一亮,是她!
吴助理一蒙,嫂子怎么认识他?不是说来找的是叔叔么?
噢……他知道了!
准是总监大人跟这个漂亮侄儿置气,然后嫂子偷偷留了纸条让他来给总监道歉,但又不能太过明显,所以现在才装作偶遇来着。
“嫂……郝助,他说是来找总监的。”
“哦,跟我进来好了。”
虽然不明白这只小狐狸,跟里头这个恶人有什么瓜葛……
等等!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她偏过头,小小声地问。
这小狐狸来这里,除了玩游戏还是玩游戏,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工作狂做什么?
真相只有一个!
他是来找她——要号的!
他那天走得突然,关于他的所有事物都被抹得一干二净,包括他练了这么多天的号。
至于她是怎么记得的——
人家并不是凡人,好吧?
“我跟你说啊,那天你一走,你的号也就消失了。你要不重新……”
“什么?号消失了?!”狐抵牾眼睛充血,猛地一踢门。
嗯?没踢开?
再来——
一只手及时将他拉开。
“你做什么?搞这么大动静……”
狐抵牾不管,冲着门大叫:“你给我出来!缩头乌龟!我跟你不共戴天!”
众助理( ̄▽ ̄):果然,有矛盾!很深的,只能靠“外人”调节的矛盾!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着门喊,但办公室不是喧闹场所,她只能一把捂住他嘴:“别喊了,我在这里上班哪!”
他是属于横财类的,当然没有薪水稳。
但,还是惊动了总监大人。
毕竟,隔音效果再好的门,也隔不了踢门声哪!
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一脸寒霜的总监大人站在门后。
“进来!”
门口两人同时缩了缩脖子,像被捏了喉咙的鹌鹑。
总监大人却连眼神都不再施舍一个,顾自己回了座位。
外头两只对视了一眼,灰溜溜地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