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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战火连天

两支当世最精锐的骑兵只几个呼吸之间便撞在了一起,顿时人仰马翻,人喊马嘶。

严纲,公孙瓒手下头号悍将。此时大吼着

“兄弟们莫停马,冲击,冲击,不停的冲击!一定要凿穿敌阵,冲击冲击再冲击。”

“快,快,快,莫停下,勒紧缰绳夹紧马腹继续冲击,兄弟千万莫停下啊!冲……”这是田楷的呼喊声。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对于骑兵的运用早就驾轻就熟。骑兵只有冲击起来才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停滞不前的骑兵和步兵的区别不大,甚至有时候不如步兵灵活。毕竟此时的骑兵还没有马蹄铁,还只有单边马蹬。

“阿骨力,你部留下缠住公孙瓒,给本王主力大军半个时辰的撤军时间,半个时辰后你部往西逃再向北回到草原。”轲比能的命令不容阿骨力反驳,他是轲比能一手提拔上来的部落首领,轲比能的命令他只能执行,只是眼下手里这一万不到骑兵能挡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多久呢?他心里可没底。

“尊大王号令!亲兵随我出战。”阿骨力说完率先一骑而出,亲兵紧随其后。

“吹撤退号,白马义从眼看就要凿穿我军主力军阵了,快撤。”

轲比能刚下令完自己便率先往北而逃。

响应和连召令八万大军出来,攻城时,陆陆续续死伤八千余,冲击汉军军阵战死万余,被白马义从冲击又死伤三千多,还留下一万断后。一半兵力基本上算是留下了。

“不好,轲比能要跑,传令刀盾兵竖盾前行,骑兵绕过断后敌军直接追击轲比能主力大军以弓箭射杀为主,不必短兵相接,保持追击态势,如轲比能大军调头反击则立即逃离不可恋战。步军弓弩手压上去黏住这支断后的骑兵快。”公孙瓒看出来轲比能的意图了,不得不说公孙瓒也是百战名将,战局把握非常精准。命令下达的也非常及时。

……………………

雁门关。

丁原对着手下众将说道

“太子殿下让我等放松点给步度根一点希望,可惜这家伙不来攻城这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安排的?”

“使君不用担心,殿下用兵鬼神莫测,我等守着坚关等着殿下将令就是。想来殿下早已安排妥当,使君可安心。”刘备劝说道。他们三兄的到来给雁门关的战力增加了不止一成。

“是啊,我等兄弟与大哥跟随殿下在凉州打羌人的时候殿下计谋环环相***得那李文侯最后被活活冻死,冲击无数次都没有冲出来,打仗打成殿下这样,真叫一个痛快。”关羽也随口说了一句。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目前的状况的时候,刘辨的将令到了。丁原是雁门关最高守将,自然是他打开将令

“殿下命令我等留少部老弱守关,其余兵马皆出关杀敌,西凉马腾已率大军于云中往雁门而来,与我军前后夹击,务必重伤于步度根,这是殿下命令的意思。本刺史以为如此优越条件下最好活捉步度根。”

“刘将军那么我等便一起携手杀他个痛快如何?”丁原望着刘备说道。

“备兄弟三人紧随使君。”刘备赶忙施礼回答说。

“好,殿下说了,杀胡人不要俘虏以脑袋算军功,诸位可敢出战啊?”丁原的话刚说完就听下面有人喊上了。

“如此甚好,不知可有人能超越某家,某家愿请他喝酒。”敢如此狂吼的除了吕布还有谁呢?

“呀呀呀!休要狂言,张三爷敢于你一比高下,就依太子殿下之令,咱们回来数脑袋可敢?”张飞毕竟不了解吕布,也没比试过。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武将没有参与诸侯内战,都还不曾扬名天下,所有大家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也就大概从气势上来判断一下对方到底是不是与自己一个级别的人。

“有何不敢,一言为定,众人皆可为证。”吕布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也算上关某一个,此等数脑袋的游戏怎么少了关某?”关羽一向孤傲,这种事杀敌之事怎么可能放过?在他眼里天下几乎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只是他还没有和人比试过而已,这不眼前就有一位,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好,士气可用。此战我军必大胜而归,来人上酒,诸位随我饮一碗出师酒,好痛快杀敌。上酒来!”丁原对亲兵喊道。

“诸位请了!干了这碗酒出征!魏续你仍然守关,但是只能给你三千老弱,精兵本官要带出关去,守好关口,没有我的手令不准放一个人入关!开关门,出关!”丁原说完便第一个打马出关,后面一众人等全部跟上鱼贯而出。

“奉先你率我并州狼骑打头阵,只管冲杀,刘将军你兄弟三人紧随奉先之后一路冲杀过去不要管后军,最好能随奉先凿穿敌阵才好。此次要一鼓作气搅他个天翻地覆,守关守的好憋屈,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儿郎们杀呀!杀胡狗,不要停,我们的援兵很快就到了,冲……”丁原的战前动员令和军令这就算下达了,同时进行的。

雁门关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吕布,关羽,张飞,曹性,郝萌,成廉,一路砍瓜切菜般的杀了过去,后面并州狼骑一路紧紧跟随补杀将军们的漏网之鱼,当然三猛将犹如猛虎下山,一路势如破竹手底下无一合之敌。这一路杀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步度根吓了一跳。这几位还是人吗?怎么这么快,不但马速快,砍人速度也快。这不挡住得损失多少?快快保持阵型给我围住那三个最前面的家伙,围剿他们,快围剿。”

论兵力肯定是没有轲比能多,但是俗话说的好,将是兵之胆。主将一路大杀四方,后面的兵卒怎么不兴奋?再说有吕、关、张这三个可是绝世猛人,憋着劲比赛砍人,一个比一个猛。他们猛了爽了,步度根这边就不爽了,骑兵的冲锋速度根本就没有提起来,被并州狼骑冲的乱七八糟。后面汉军的步兵也跟着搅和进来了,只要步度根都骑兵偏离主战场就遭到周边弓弩手的伺候,一时两军搅在了一起杀的昏天暗地,不分敌我。

“鸣金撤兵!”丁原下令道。他发现自己的骑兵失去了该有的冲击力,再不收兵并州狼骑就完了,会被步度根的人海战术给淹没的。

当部下陆续回到阵前之时,吕布率先问丁原说道

“义父为何鸣金?孩儿等正杀的酣畅呢?”心里明显有些不甘心。

“奉先只顾着自己痛快了,至大军于何地?骑兵战场厮杀是冲击!难道奉先忘记了吗?如为父再不鸣金我并州狼骑大好儿郎还剩几人?奉先可知错?”丁原很不满意吕布的战场表现,骑兵让他当成了步兵,这是致命的错误。必须要点醒他。

“孩儿险些误了大事,望义父恕罪。”吕布听丁原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确实错了,赶忙道歉认错。

“派人前去打探打探,看看马腾到哪里了,我军先设拒马障碍,弓箭兵前置,步度根若来,弓兵伺候。等马腾大军到时前后夹击定能大胜。”

众人各自散去安顿部属去了。

“二哥,看那吕布武艺端是了得,恐怕不在你我二人之下啊!那柄方天画戟不会低于八十斤,不知道啥时候能与他大战一场,俺老张最近手痒痒的紧哈哈哈哈”

“三弟所言不差,不过不可莽撞,今日杀敌我二人都没能杀的过他,这吕布有点意思。关某也想与他战上一战。”关张二人边走边聊,话题都是围绕着吕布。以武立世自然最关心的就是武艺。

并州这一仗打下来,死伤一万余人,其中并州狼骑就两千多人了,不过步度根也好不到哪去,死伤两万余人,他吃亏在武器装备上,鲜卑骑士很多连一把像样的刀都没有,所有往往是一击致命的招式变成了一击而伤,这就给了对手机会了。

这个时期的冶铁技术虽然比较先进了,但那只是大汉的冶铁技术。草原游牧民族根本不会采矿冶铁,不会种植粮食,不会纺织衣物被褥等等。放牧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平时就是牧民,战时年轻的儿郎们跨上自家的马就成了战士,有时候家里的刀和弓还是自己祖父甚至曾祖父时期留下来的,至于武器从哪来的还真的不一定知道。不过这钢刀可是家里为数不多的铁器,那是宝贝的不行的。

游牧民族为什么不断的南下劫掠大汉吗?那是因为他们想要大汉的粮食,盐,铁器,麻布,茶叶甚至是人口。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财富,都是身份的象征。家里有多少汉奴?几把钢刀?多少匹布等等,如果多那么要么是抢来的,说明战功高,若是牛羊牲口换来的,说明家里家资丰厚,那就算是贵族了。

步度根看着部下一个个血乎拉茬的,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让他有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并且告诉他应该马上回草原去。

可是兴师动众的来大汉捞钱财的,结果钱财没捞到还是损兵折将,这让步度根很是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以后在草原上还怎么立足?轲比能和和连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不能回去,就算要回去也要弄点财货回去。既然汉军放弃了坚固的城墙不守敢与自己野战,那不是正好是自己的强项吗?大鲜卑的勇士在野地里什么时候怕过什么时候输过?想到这里他便下令道

“各部各自为战全力冲锋,不要让汉军有喘息的机会,在草原上我大鲜卑的勇士是无敌的,汉军居然敢和我们野战,那就让他们知道我大鲜卑勇士的厉害。儿郎们去展现你们的勇猛吧!”

“噢噢噢……”步度根麾下的骑士们士气被调了起来,狂吼着驾着马往汉军军阵而来。

“报!胡儿骑兵冲过来了。”一个传令兵急冲冲的跑过来报告道。

“奉先你与刘将军兄弟带骑兵先行脱离战场,刀盾手上前设拒马,弓弩手自由射击,全力防御。”丁原当即下令道。

雁门关外的战场此时犹如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双方将士伤亡数字每一秒都在刷新。丁原也是双目充血的看着这战场,心里在骂马腾再不来他就快成光杆刺史了。步弓手的伤亡逐渐上升,三万多步弓手此时只有两万不到了,三万并州狼骑也只有两万出点头了,再这么耗下去就伤筋动骨了,这不是他丁原想看到的。

同样步度根的心也在抽抽呢,他的部下也不比汉军好到哪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他感觉不是八百而是一千,这是一场拼人数的战争。汉军强在武器装备上,他们强在马术和速度上,各有千秋。这样硬碰硬的仗打的是主将的心里承受能力,打的是士气,看谁能憋住最后一口气不泄,那么这场仗赢的可能性就大很多了。

就在战争进入到最关键的时候,步都很后方出现了大量的烟尘,虽然看不到什么人,声音也被战场厮杀声给掩盖了,但是步度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大队骑兵快速奔跑产生的烟尘,只是这个时候哪来的这么多骑兵?自己有援兵吗?好像没有啊?那不是自己的援兵就是敌人?敌人又会是谁呢?匈奴人吗?匈奴人如今都快成绵羊了,不会是他们。步都很怎么都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人。于是派了几名斥候去打探了。很可惜的是马腾不给他知道消息的机会,斥候都被射杀了,你越想知道就约不让你知道。只有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危险。

步度根等不来斥候禀报消息了,因为已经看到这支兵马的大旗和装束了。

“啊!西凉铁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西凉铁骑怎么来的。完了。吹号撤军,快!”步度根知道西凉是刘辨经营的,而西凉铁骑此时出现在自己后方那么他还不知道是来干嘛的就是太蠢了,原来汉军敢出关与自己厮杀那是为了给西凉铁骑争取时间,好两面夹击自己,难怪自己有那种强烈的想回草原的感觉。可惜自己没能及时撤退,现在想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

三座巨大的绞肉机在高速的运转着,尽管加工的肉是人肉,可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刘辨的命令早就下了,很简单。一个字。杀!

敢犯大汉疆土的胡虏一律杀。后世的五胡乱华何其惨烈,汉人几乎快死绝了。自己既然来到了五胡乱华之前的世界,那么只要有机会就全力杀胡,杀尽胡虏,看看还有没有五胡乱华了。

战争从日出开始,眼看要日落了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双方将士都是机械的挥刀劈下;张弓搭箭松弦;出枪刺出拔回再刺出;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个动作能。双方很多战马都累的口吐白沫,体力不支倒下的数不胜数……

冷兵器战争的残酷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亲眼看到的刘辨心里无比的震撼。与自己在后世电影电视上看到的是天壤之别。

和连终于坚持不住了,吹响了撤退的号角,鲜卑骑兵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缓缓的调转马头开始往跑了,和连在亲兵的护卫下也开始往逃窜。

“不要追击,弓弩手设拒马防御,其余人马迅速整队清理战场,阵亡的将士寻一处靠山处掩埋。受伤的将士赶紧包扎救治。一个时辰时间一定要让将士们进食,诸位速去办理。”

贾诩知道战事还没有结束。赶紧调整着战斗节奏。和连的逃跑意味着他和徐庶还有事做了。就是不知道和连回到草原还剩下多少人?大汉为他准备了这么丰盛的美食盛宴,可是够他忙活了。想来黄忠与赵云这样的武将配上贾诩与徐庶这样的军师,和连要是能愉快的逃跑那才是怪事了。

贾诩在战场上巡视着,按住了一个又一个想要起身向他行礼的军卒。

“殿下说这些军卒才是大汉强盛的基石,很多人或许不认同这个说法。把他们当做最低等贱民,呵呵,可是正是这些所谓的贱民才护佑着我大汉江山不受外人欺辱。如今战死战伤这群人之中,看看那些所谓的贵族了吗?一群食古不化的腐儒也敢大言不惭。脑子里除了那值不了几文钱的高贵还有什么?”一边巡视着躺了一地将士的战场,一边同的抱怨着。

“殿下说的,末将自然认同,可是这话传到朝堂恐怕与殿下不利。殿下还是不要给自己平添不必要的麻烦的好。”谨慎的回答道。他是知道朝堂那帮文官酸儒是多么可恨的,说那一张张嘴巴杀人不见血毫不为过。

正是刘辨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世家大族的利益,以及刘辨与他们背道而驰的思维观念,导致了刘辨成为在刘宏驾崩后无法正常登基继位悲催太子。

贾诩在这里不急不缓的巡视着,和连却没有那么痛快了,跑出去没有五十里被徐庶黄忠等好一阵神臂弩的招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道路上全是大石头,滚木,树枝根本无法快速通过,算是人为制造了一次堵马。后世有堵车的,没想到这会也有堵马的。这一堵可就给和连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人头越密集伤害越大。徐庶黄忠他们不要命的弓弩箭簇往他们头上招呼。神臂弩配上破甲锥那是胡人骑兵的噩梦。当和连以数千伤亡的代价疏通了道路逃出的时候,黄忠下令弓弩手下山集结徒步跟随和连大军离去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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