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太太客气的说:“要走了吗,那我送送你吧,萧警官。”
萧钰轩制止了她,“不用客气,您还是在这里照顾卓先生吧,我下次再来拜访。”
卓太太用一种慈爱的目光望向萧钰轩,“那好吧,我就不送了,再见。”
出了病房,萧钰轩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凝重。他一路上都在沉思,连林筱涵向他迎面走过来都没有发现。
“喂,你怎么了。怎么是这幅表情啊?”林筱涵疑惑不解,萧钰轩应该是来查案的,“是案件出了什么问题吗?”
萧钰轩有手指点了点林筱涵的脑门,“别问这些有的没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林筱涵拍下萧钰轩在她头上作乱的手指,“你这个人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不过是来关心关心罢了,也不用这么说话吧。”
萧钰轩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激了,连忙向林筱涵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林筱涵大度的笑了一下,“我才没生气呢,我这么心胸宽广。不过呢,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萧钰轩低笑了一声,“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见。”
林筱涵朝萧钰轩挥了挥手,“下次见。”目送萧钰轩离开。
警局里,金浩宇也回来了。
“钰轩,听他们说你去医院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发现?”金浩宇放下手中的资料,看着萧钰轩。“怎么了,表情这么不好,谁招你了?”
“还有谁啊,不就是你吗。”徐辉看着电脑毒舌道。
金浩宇一脸气急败坏,“喂,你这个死木头别胡说八道。我这才刚回来,怎么招惹他啊。”
“好了,都别吵了!我从卓太太的口中了解的消息与我们之前的调查完全不同。”萧钰轩拉开椅子坐下,三个人立马围了上来。“怎么不同?”
“卓太太说卓悦还在国外,而我们是亲眼看着卓悦下飞机的;她说卓悦是名牌大学毕业,而我们调查出卓悦的文凭是买来的;她说卓悦不知道卓毅被害,而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卓悦很早就知道卓毅被害的事了。你们说这个案件是不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萧钰轩双手的手指交叉着,闭着双眼。“对了,徐辉你跟我再去张栩那儿坐坐。”
眼看着萧钰轩和徐辉就要离开,金浩宇着急的说:“哎哎哎,你们去审问张栩了,那我呢?”
萧钰轩看着金浩宇,摸了摸下巴,“你……我想想啊,要不你去那儿徐炀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
“好吧。记得随时保持联络,我走了。”金浩宇立马跑了出去。只留下萧钰轩和徐辉面面相觑。“他知道徐炀在哪儿?”“谁知道呢,不傻的话应该会打电话问。算了,不管他了,先走吧。”徐辉点了点头,跟着萧钰轩去了审问室。
几天不见,张栩憔悴了许多。“两位警官,我真的没有害卓先生,我是被冤枉的。”
萧钰轩挑了下眉,“可是人家卓先生说是你害了他。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是清白的,人证还是物证。”
张栩摇了摇头,“我没有。”
“那就换我来问你吧。卓先生被害的那个包厢是不是你帮他订的?”
张栩点头,“是的。”
“你是不是也进了那个包厢?”
“是。但是我真的没有害他。他借我钱帮我还债,是我的恩人,我为什么要害他啊!”张栩越说越激动。
“那你有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萧钰轩冷静的问,“在那之前和你在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是谁?”
张栩突然安静下来,“那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找我帮忙,我请她吃饭。”
萧钰轩点了点头,“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接着看向徐辉。
徐辉翻开手中的资料,“我们已经调查过你家的户口。你们家人口不多,远房的只有一个表弟,哪儿来的表妹。那天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叫王琪琪,在地下酒吧打工,现在还是一名大学生。在卓毅被害那天,王琪琪也失踪了,现在还不见踪影。”
张栩激动的站起来,“你说什么,琪琪失踪了,怎么可能!”
张栩身后的两个警卫按住了他,让他坐在椅子上。
萧钰轩用手指轻轻扣了下桌子,“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琪琪跟你的关系很亲密呢。”
张栩坐在椅子上苦笑,“我们就是很亲密。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琪琪是我的女朋友。”
“那卓悦呢,她现在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呵呵,卓悦啊。我其实早就想跟她分手了,她这个人满嘴谎话,我真是受不了和她在一起了。”
张栩开始了他的回忆,“后来,我因为家里的事到酒吧买醉,在那里我认识了琪琪,她是个好姑娘,脾气好性格也好,很快我们就开始交往了。我家里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我开始四处借钱。这时,卓悦找到了我,她跟我说只要我跟她结婚就借我钱。当时家里的情况太紧急,我不得已,答应了她。”
“为什么在那之后你不跟琪琪断绝联系呢?”萧钰轩紧盯着张栩。
“为什么?”张栩苦笑,“因为我不喜欢卓悦,我真正爱的人是琪琪!我也想过和琪琪断绝联系,但是琪琪哭着求我说不要,她说没了我她活不下去,她愿意当我的秘密情人,所以……”
看张栩又开始支支吾吾的,萧钰轩紧接着问:“那你又是为什么跟卓悦分手,卓悦又是否知道琪琪的存在。”
“卓悦之前是知道琪琪的,但是我跟她说我和琪琪已经分手,断绝来往了。”张栩又激动起来。
“那我的前一个问题呢?你和卓悦之前为什么分手,还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一家咖啡馆认识的。当时她骗我说她是大学生,在那里打工。一来二去,我们便熟识了,谈了两年的恋爱。她告诉我她父母都在国外,她自己一个人回国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