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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猥琐老头

何胖胖和肥耳走了大概有二里路,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所呆的地方简直,简直是太荒凉了。

何胖胖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漫无边际的平原。但是这平原与其他平原并不相同,其他的平原要么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要么也有一些花草植被,而这个地方就真的只是平原,除了黄土地之外,别无其他。

按理来说,这个了无生机的地方,早应该已经成为沙漠了,可是这片大地却不是沙漠,而是实实在在的黄土地。更让何胖胖二人觉得不可思议地是,即便是沙漠那样恶略的环境当中,也会有一些蝎子毒蛇之类的生物,而这片平原却连一丝丝生命的迹象都找不到。

何胖胖二人就这么走啊走,走啊走。直走到太阳已经到达了天空最高处。这时候太阳已经来时展现出它的威力。

何胖胖二人只觉得越来越渴。人可以长时间不吃饭,但是人不能长时间不喝水,特别是在这样恶略的条件下,水,往往代表的是生命!

“不走了,我不走了!大哥,我们歇一会吧。又累又渴又饿,再这么走下去,我就变成烤乳猪了啊!”肥耳哀嚎道。

“你最多也就是个蒸猴子,怎么能是乳猪呢?烤乳猪这样高品质的菜肴,应该是我的专利!”

“大哥,你蒸好了吗······”

何胖胖闻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这货竟然真的想要把自己当做烤乳猪吃掉。何胖胖在肥耳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直把肥耳疼的哇哇乱叫。

忽然,何胖胖真的问道一股烤乳猪的味道。何胖胖赶紧止住肥耳的惨叫声,把两个指头放在嘴边,发出“嘘”的一声。

何胖胖四下张望,发现右方约二十步左右,正蹲坐着一个老头。这老头鼠眼细眉鹰勾鼻,一看便知道是形容猥琐之人。何胖胖甚至觉得,此人连蹲坐的姿势都极其猥琐。与此人相比,何胖胖简直是一个高大伟岸的真人君子的形象。

可能是因为多年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可能是因为对陌生人物的警惕,何胖胖带着肥耳蹑手蹑脚地向着那个猥琐老头的方向潜伏而去。

而对面的那个猥琐老头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发现他们了,却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认认真真地烤着乳猪唱着极难听的歌儿,自得其乐。

何胖胖潜伏到猥琐老头身后约两三步的距离,对着肥耳使了个眼神,准备发起突袭。肥耳点点头,表现出心领神会的样子,眼睛里爆发出坚毅的眼神。顿时站起身来,对着老头说道:“呔,那老头,识相的把烤乳猪叫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们兄弟二人心狠手辣了!”

说完还不忘把双手叉在腰间,做出一副气吞山河的样子,哈哈大笑地望着猥琐老头。两个耳朵下庞大的耳垂,在肥耳哈哈大笑的韵律下,上下乱晃。

看到这一幕的何胖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长叹了一口气,从老人背后走了出来。

猥琐老头看到二人英伟的身姿和肥耳那两个抖动的肉球,颤抖地说道:“大、大、大、大、大王,饶、饶、饶命、命、命、命、命啊···”

“知道怕了吧,哈哈哈哈”又是一顿抖动的肉球出现在猥琐老头的眼前。

大约三分钟过后,何胖胖两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脸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儿囫囵地方。

“大爷,我们错了!不,爷爷,我们错了。我的亲爷爷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别跟我们这些小辈儿见识,您就放过我们把···呜呜呜······”又是一顿肉球乱颤的画面。

相比于肥耳的表现,何胖胖就显得稳重多了。现在的何胖胖简直是“卧似一张弓,站似一个松,不动不摇坐如钟”,只差了那个“走路一阵风”。不是何胖胖不想成为那个“走路一阵风的”轻功高手,是何胖胖现在实在是没法儿走路了啊!就在刚才何胖胖飞身踢踹猥琐老头的时候,老头向左略微一闪身子,右手随便一抬,就让何胖胖来了一个极其标准的180度大劈叉。然后,何胖胖就把蛋给夹了······

何胖胖强忍着疼痛,面色凝重地盯着这个可恶的猥琐老头。

猥琐老头明显对于肥耳的恭敬之词有着特殊的喜好,一遍瞧着二郎腿一遍嚼着朱尾巴,一遍看着肥耳那动情的表演。在肥耳极度痛苦,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泪花的时候,老人是不是地喝一口酒,大喊一声“好!”;在肥耳血泪哭诉“上有瞎眼的八十老母,下有残疾的八岁妻儿”的时候,老头也情到深处,婉声叹息,发出一声“吁——”的长叹;在肥耳感叹人世辛酸,诉说自己自幼父母双亡,控诉社会的无情、冷漠和童年悲惨经历的时候,猥琐老头也潸然泪下,而后激动地说一句“你不是上有八十老母吗?”

干的,干妈!

“我干妈对我可好了,她老人家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一毛钱都舍不得给自己花······”说道动情处,用颤抖地声音沙哑地唱道:“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她)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

唱着唱着,自己给自己擦了一把眼泪,使劲儿地醒了一把鼻涕,奈何劲儿不够大,鼻涕黏在了自己的嘴上,肥耳也顾不得去擦,继续唱着:“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这不是你干妈吗?怎么给你生命的?”

“第二次生命,第二次生命······”肥耳连苦带说,嘴唇上的鼻涕被吹成了一个大泡泡。

“妈呀,我想你呀!”肥耳深情地凝望着天空,仰天长叹,眼泪从两边的眼角一滴滴地滑下来,貌似真的在怀念自己拿可怜的老母亲。

“妈妈呀妈妈呀我想你,没有你的夜里我好孤寂,我时常时常把你惦记,妈妈累了你就好好休息。妈妈呀妈妈呀我想你,你走后的天空一直下着雨,带上你心爱的油脂伞,妈妈你在天堂要照顾自己······”一首汤潮的妈妈我想你,竟被肥耳唱出了不一样的异味风情,简直是听者动情,闻着落泪啊!

然而,却只能是听。如果看到肥耳那不停晃动的大肉球和嘴唇上的大大泡泡糖,任谁也会“毫无人性”地笑了出来。

然而,猥琐老头虽然猥琐,却还是很有人性地。老头掰下一个猪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用满是油污的手轻轻抚摸着肥耳的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容易啊,不容易。小伙子不容易啊···编的累坏了吧···”

“大爷,啊不,爷爷,我的亲爷爷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肥耳声泪俱下地说着,不由得又唱了起来:“我的亲爷爷,我最疼爱的人······”

正在肥耳动情地唱着的时候,猥琐老头把手收了回来,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动情地说道:“这油擦的真干净啊!”

本来发人肺腑,感人至深的歌声,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顿时空气变得凝滞了起来。肥耳脸上的表情,苦也不是,怒也不是,就这么定格在那个画面下。

但这一切并没有影响猥琐老头的食欲。

等猥琐老头吃完猪耳朵,对着何胖胖和颜悦色地询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猥琐老头的“和颜悦色”在何胖胖看来那简直是极度猥琐,简直比二妮儿还猥琐!

唉,二妮儿到底去那儿去了呢?何胖胖想道。

“说话,老夫问你话呢!屁都不放一个!没用的东西!”

“噗···噗···噗···”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用,何胖胖的升结肠、横结肠、降结肠、乙状结肠和直肠开足马力,一连放了三个色香味俱全的屁。这一刻,空气竟然真的凝聚了。在以何胖胖为中心的方圆五米范围内,形成了一道坚固的保护墙。

猥琐老头瞬间留下了感动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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