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罗眼一缩：“卫总说笑了，小如会像谁？”
“……”卫寒没有说话望向她。
她低着头。
“小如过来，我们该回去了，已经晚了。”斯罗没有因为卫寒的话如何，只看着她综着的身体，宠爱的开口。
“哦……”回去？她松了一口气，她不想呆在这里。
呆在这里，她觉得她无法平静！
走向斯罗，她跟着他，离开宴会。
可是，她又觉得不舍，不舍什么？
斯罗扣着她的手很紧……
卫寒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身影随着斯罗离去，久久……他又望向已停下跳舞在看到他后朝着他走来的齐风，还有跟在他身后的许曼，
眸光闪动。
似乎忽然之间少了什么？
齐风也顺着卫寒的视线，看到了斯罗的离去，皱眉。
两个男人对望着对方……
一直到回到车上，斯罗一直没有说话，没有和她说过话，温润如玉冷淡的男人左司开车，他坐在前面，后座上只有她，还有那个等在外面的天真甜美的女人。
天真甜美的女人看着她，眼中的敌意好像越来越深。
只对着斯罗她就会甜甜的还带着谄媚的笑，对她就是恶狠狠的，她不理她的敌意，上车后就闭眼，她觉得累。
觉得这个天真甜美的女人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惹人怜惜，楚楚可怜才对？
应该不会这样表情外露，对人充满敌意的！
她好像认识她！
只是不喜欢她！
说不定她以前真认识她，只是忘了，看着她，反正她就不舒服，也不高兴，她还忘了问斯罗，她是谁？为什么和他那么亲密？可不可以不要见她？
很快，到家。
她推开车门下车，左司把斯罗抱下车放到轮椅上，她看得出他的脸色难看。
其实只要上下车，斯罗的心情都不会好。
可能是因为他的脚不方便！
她不敢主动去招惹他。
可是她旁边的那个天真甜美的女人胆子好像却很大，给了她一个示威的眼神就往斯罗那里去，低着头娇滴滴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看到斯罗的表情好了点，拍了拍那个天真甜美的女人的手，看了她一眼。
她听到那个女人好像说了去她哪里，带着撒娇……
“你自己进去。”斯罗对她说。
然后，和那个甜美天真的女人一起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进了另一间房间。
她收到了那个天真甜美的女人得意的眼神。
她有些莫明奇妙。
那个女人为什么得意？
她不明白。
一个人回了房，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她把灯点亮，一夜不曾关掉。
梦里，她好像又梦到了那个人，他的脸越来越清淅……
还有另一个面孔，也渐渐清淅……
她想，她快看清楚他们是谁了！
自宴会回来后，又过了几天，斯罗一直没有出现。
她想问那个天真甜美的女人是谁也找不到人问。
别墅里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男人，都不理她。
她只能看报纸，看电视，上网也不行，斯罗不允许她上网，说对她的身体不好，她不知道为什么上网会对她身体不好？她也不能一个人出门，只能在别墅里逛。
她想见斯罗，想去看那个可爱的小婴儿，他带她去过的……她忽然就想见到那个小婴儿。
问她们斯罗去了哪，都说不知道。
这样，过了几天，她没有等回来斯罗，那个天真甜美的女人却来了，她忽然敲开她的门，出现在她面前，说要见她，她看着她，微蹙眉头，她来找她做什么？
她们并不认识！
“我叫卫约，你叫小如是吧。”这个叫卫约的女人很高傲的走进她的房间，轻蔑的扫过，然后，直接坐在了她面前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示威的姿态，直接开门见山。
“嗯。”她点头。
看着她。
“他这几天都在我那……”她看着她忽然这样说，紧揪着她的表情。
他？
是谁？
她看着卫约：“你说的他是谁？”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说完，她好像看到对面的女人卫约噎住了一下，那高高在上的姿势再也摆不出来。
好一会儿后，卫约才有些恼怒的看向她：“你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天天在找他，等他，别以为他说你是他的妻子你就是他的妻子，你什么也不是。”
声音同样的恼怒。
恶狠狠瞪着她。
她不解：“我是真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装？什么我什么也不是？”再说她是不是关她什么事？
“你……”卫约似乎气极，看着她的表情，见她真的是一脸无辜，茫然不懂的样子，那怒火马上燃起来又息掉：“你难道不生气吗？他这几天都没有来陪你，看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不！我只是想见他，叫他陪我去……”她老实说着。
她没有说完就被卫约截断，自以为一脸我就知道的冷笑着下决断：“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蠢不懂，还说你不想他，你就装吧，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他是我的，你也不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永远不会是你！别做白日梦，整天瞎想！”
“我没有瞎想。”她是真没有。
“你……”
“我什么？”
“反正你记住了，他不是你的，你什么也不是，连床伴也不是，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卫约轻蔑的看了她的脸说。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对着镜子看过的，确实长得不算美丽，但也是清秀，算得上漂亮的啊。
只是她也不懂为什么她不喜欢照镜子，更不喜欢看镜子中她的这张脸，总觉得，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脑中会隐约浮现另一张虽然模糊，看不甚清但绝对和她的脸不一样的脸来，她每一次就觉得惊悚，也觉得害怕。
发寒，所以她很少照镜子，也不喜欢摸自己的脸。
“我，那个，你说的他是斯罗吧。”松开手，她想了想，还没有问她她到底说的是谁呢。
“你……你不会说了半天还不知道我说的是斯罗吧？”卫约那张甜美的脸有了扭曲。
竟让她觉得莫明的更加熟悉。
看着这样的卫约，凶狠的她，她愕了愕，不知不觉开口：“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变了？”
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对面的卫约当然也没有想到，不过，片刻，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后，她突然跳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似乎她的脾气很不好。
和她感觉的不一样。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她把她的感觉又说了一遍，盯着卫约，她也迷茫。
“你，认识我？”卫约的脸不知为何惨白如鬼。
“不。”她摇头。
“那你在说什么？”见她摇头，卫约好像松了口气，苍白着脸，一下子又叫嚣了起来，恶狠狠的。
“没有。”她不看她：“可是，是他说，就是斯罗自己说我是他的妻子的？”
她挺委屈，明明是那个斯罗告诉她的。
这个卫约却说她不是！
那她到底是谁？
斯罗是骗她的？她不是叫小如？
还是卫约在骗她？
蓦然的，她的眼前闪现了那个齐风和卫寒的模样，他们叫着卫婉，卫婉，头有些痛，隐隐有痛。
“卫约，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她抱着头，不由自主的问。
下一秒
“砰……”一声，卫约手边的一个玻璃杯被她扫落到了地上，她喘着气，呼呼的看着她，直盯着抱着头的她：“你知道什么？”
地上玻璃碎片合着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你叫卫约，那卫婉是谁？”她直觉的跟着感觉又问。
这次不止是玻璃杯摔落在地，碎裂成片，卫约冲了过来，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怎么的扯住了她的头发，大力的扯着，把她的头扯起来，那张甜美的脸不复存在：“你认识姐姐？”
卫约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横扫，身体在颤抖，好像害怕，又好像……
“姐姐？你说卫婉是你姐姐？”她则在卫约的话里瞪大眼，头皮的痛，她感觉不到了，只是盯着卫约。
“对，卫婉是我姐姐，做什么，告诉你，斯罗爱的也是我姐姐……”卫约突然这么说，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就说出了口。
斯罗，卫婉？
齐风，卫寒？
他们……
她痛苦的闭上眼，卫约见状，陡然放开她的头发，退开一步。
对面前这个女人看着一脸痛苦的样子，卫约也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后退，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面对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不知道斯罗从哪里找来的女人，她就觉得熟悉，一种害怕的熟悉。
可是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陌生的女人。
确实是陌生的。
她没有看过这张脸！
只是她好像……
好像一个人……
一个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不可能的人……
所以，她摇头，不可能是她！
听说她已经死了！
她的姐姐……她不用害怕，不用，都已经死了，虽然她对不起她，虽然她一直没有原谅她，可是她当初是真的没有想过和她抢姐夫，也没有想过抢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