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被她用词不当气得血压又飙了飙。
“行行行，那我就不说废话了。”
“车，房子，我们凌家收回，订婚时给你买的首饰也麻烦你还回来，还有这些年凌宇给你买过的生日礼物，通通折现换给我们凌家！”
“我这边没问题。”
苏云歌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只要这群人从她的视线内消失，别说还钱了，她卖血卖肾都可以。
凌母没想到她能答应得这么快，只觉得有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堵住了。
凌宇听完才发现他母亲是在给苏云歌电话，他立刻站起来抢过了手机。
“妈，你都在说些什么？”
凌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儿子，你脑子清醒一点吧，她都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想替她说话！”
替苏云歌说话？
凌宇自然没怎么想。
“苏云歌。”
苏云歌听见了凌宇的声音眉心的褶皱更深了，她换了个姿势，用更低更冷的声音回道：“订婚买的那一套首饰就在梳妆台上，我没动过，家里的东西听说你也寄回我老家了？”
“速度挺快的，一会我就把快递费转给你。”
她如此潇洒，凌宇却是更冒火了。
“苏云歌，你玩我？”
苏云歌几乎气得快要翻白眼了。
“凌宇，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那头的男声很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
“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苏云歌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爱和性本来就是两种分不开的东西，可是这些年来你不准我碰，更别提什么主动了。你跟我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情，而只是你想要找个人搭伙过日子，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苏云歌，承认吧，无情的人是你不是我。”
苏云歌最后的情绪竟然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因为电话里凌宇的声音也从愤怒中剥离只剩下了痛苦和悔恨。
悔恨什么？
悔恨跟她告白，还是会跟选择了跟她在一起。
苏云歌轻笑了一声，淡漠地回了一句话：“你就当是这样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地坐着。
车内的气氛像是结了一层冰，后座四尊佛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程景明倒是完全在状况外，心情极好似的，手指在方向盘敲着轻快地节奏。
滴滴。
手机的提示声响起，苏云歌低头看了一眼。
还是秦诗。
【我爸在丽城有一套房子，我刚已经把钥匙放你口袋了，地址我给你发定位。】
苏云歌盯着这一行字看了很久。
她和秦诗的关系以前应该算是挺好的，但读书时期有太多的人关系很好了，后来大学就很少见面，再到后来秦诗出国，两人更是几年没碰过面，这突如其来的好意让她受宠若惊。
在程景明和秦诗之间衡量了一下，她还是将手探入口袋，抓住了秦诗不知道何时放入她口袋的钥匙。
“世纪城小区，去这个地方。”
程景明看了她一眼，最后视线透过后视镜跟后座的兄弟对视了一眼，将车掉了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