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最后回到了顾佳妮打工的汉堡店。
顾佳妮见到林凯有些讶异，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林县。
十点钟的汉堡店都会忙一阵，不论是周围刚看完电影的人，还是附近下晚班的人，光顾这家店的频率还是比较高的。
林凯并不着急，坐在第一次进店坐的位置，看各部门工作汇报，也着重关注王由主导的综艺节目进程。
余年给林凯点了一杯豆浆放在他手边，林凯偶尔会跟余年讨论一下工作，处理工作的时候，时间就会过的比较快。
等顾佳妮忙完，两个人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顾佳妮走到他们面前，林凯抬头看她，对她一笑，收了手机：“顾小姐你好。”
“林总好，叫我佳妮就行。”
林凯请她坐下，开门见山：“我做了一件没有经过你允许的事情，先向你道歉。”
一旁余年拿出借款协议递给顾佳妮，顾佳妮翻开，瞪大眼：“我爸爸又借了钱？！”
“不不。”林凯摆手，咽下刚喝的豆浆，“我了解到你因为家里的原因欠了一笔高利贷，我帮你还了。债务由此进行转移，我找你家人签订了协议。”
林凯指了指借款协议。
顾佳妮看着协议金额和周期，道：“你帮我还了多少？”
“二十万。”
顾佳妮满脸不置信，她怎么能相信何强会甘心只收回本金？
林凯看出顾佳妮的怀疑，他一笑，喝了口豆浆，道：“我也不是个冤大头，不会出了三十万对你说二十万的。”
顾佳妮捏着这份协议，看着这一行一行的字，心底的感激无以复加，她说不出多少感激的话，不知道怎么谢，甚至连下跪的心情都有。
这高利贷就像大山一样压在心头，即便一天到晚忙碌的工作都无法让自己想开。从前顾佳妮一直认为自己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任何事都扛的起来。
可这件事差点将她逼上绝路。
林凯小口喝着豆浆，看着顾佳妮的脸色不断变幻，嘴角笑意也慢慢减退，心底泛起说不清的酸楚。
“我替你解决这个麻烦，是需要你回报我的。”
顾佳妮猛地抬头，她太需要把这份说不出口感激转换成为一个她可以用行动来做的事情。
“我来找你的目的，是希望你去见见慕朝，跟我去A市。”
“就……就这样？”
林凯把豆浆放在一边，道：“不止，他现在还活着的消息是不能公开的。身边没有照顾的人，我想请你去照顾他。我支付你工资，你可以贴补家用。”
林凯看着那份协议，他其实心有不甘，更想说你最好一分钱都不要给家里。但是，亲情有时候岂是外人能多说的？
“工资不用，不用。”顾佳妮连连摆手，“你们帮我解决了高利贷，我很感激，作为回报，我照顾慕总，不应该再支付我工资了。”
林凯知道顾佳妮现在满心只有“报答”，所以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看了看时间，道：“你介意现在就走吗？”
“现在？”顾佳妮一愣，“我、我需要交接工作，还要跟父母说一下……”
林凯指了指余年，道：“余年留下来处理你的事情。”林凯深吸口气，“顾小姐，我归心似箭。”
慕朝还在病床上，A市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有关于尹亚琳的事情也需要他静心处理，多在这里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麻烦。
顾佳妮看向坐在身边的余年，余年道：“我会为顾小姐处理好一切事务。”
顾佳妮还想说什么，林凯已经起身，他朝余年伸手，道：“车我先开走，你明天办事如果不方便就地租一辆车，回程坐飞机回来。”
余年把车钥匙递给林凯。
顾佳妮跟着站起来，道：“可是、可是，我的工作余、余先生还不了解，另外我自己的行李……”
“你要相信一个高级董助的业务能力。”
顾佳妮还有一肚子想说的话，都被林凯给三言两句的堵了回去，最后稀里糊涂的坐在车上，连夜上了高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