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村子后,姜泽立马解除人遁?阴阳交泰,并带着林静姝漫无目的的飞了一会儿。
彻底远离村子后,姜泽便找了个地方降落。
已经没有心情再弄吃的了,姜泽便找了一些能吃的野果给林静姝填肚子,他自己则是没心情胃口也跟着不好,只是倒头睡去。
姜泽就是这样,一般心情不好就会睡上一觉,一觉醒来心情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好转。
等姜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他身边出现了一堆取暖的篝火,篝火的另一旁躺着熟睡的林静姝。
林静姝蜷缩着身体,微微有些发抖,想来篝火的温暖无法为其彻底驱除寒冷。
姜泽看了林静姝这幅模样,有些不忍心,便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想盖在她身上。
可姜泽刚想轻轻盖下外套,又想到这种场面是电视剧里男女主才有的暧昧画面,而林静姝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得区别对待,于是姜泽粗暴地将外套直接丢在林静姝身上。
不出意料,姜泽这般粗暴的行径把林静姝弄醒了。
见状,姜泽有些不好意思,便嘻嘻陪着笑脸:“小二,你醒了?”
林静姝也不知道是姜泽吵醒的她,只是见到身上披着姜泽的衣服,便是羞涩不已,低垂着脑袋,轻轻点着头:“嗯。”
自知有愧的姜泽关心道:“你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见姜泽这般关心自己,林静姝更是害羞,说道:“不用,我不饿。”
“哦!”
姜泽见林静姝这般扭捏,便觉得无趣,也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便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实在是太无聊了,姜泽也不知道怎么解闷,便盯着篝火,进入了发呆状态。
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林静姝忽然说道:“其实你可以救很多人的,甚至是终结这个乱世。”
姜泽眉头一皱,刚刚有所恢复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沉声说道:“别说了。”
闻言,林静姝不再多言,两人又陷入沉默状态。
又过了一会儿,姜泽又躺到地上想要睡觉,可刚刚睡醒的他根本毫无困意,几番辗转反侧后,又便盘坐起来,对林静姝说道:“明天早上记得叫我。”
丢下一句话后,姜泽运起龟息之术,进入深度假寐状态。
第二天一早,林静姝将姜泽唤醒后,两人便收拾一番准备出发,继续去无锡找王羲之。
坐在法云上,姜泽还是有些不放心:“小二,昨天你问清楚路了没?别又迷路了。”
“问清楚了。”林静姝点点头,实际上十分心虚,因为她从来就没迷路过,而是一直在引领姜泽游动在北方混乱地区。
实际上林静姝的谎言并不真实,只是姜泽一直在信任她而已,这也正是她无比内疚的地方。
姜泽随即自削五识,再闭上双目,说道:“好,那指路吧。”
“先飞高一点,然后左转。”
……
大约飞了一个多小时。
林静姝看着下方的景物判断位置,并在心里细算着下一个地点的行程,再次指路道:“再往右转一点点。”
而姜泽则一如既往的照做飞行。
忽然,林静姝似乎在下方看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沉重起来,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着:“姜泽,降落下去。”
“哦。”姜泽点点头,控制着法云缓缓降落,随后才问道:“是到无锡了吗?”
林静姝心有愧疚,并未回话。
姜泽见林静姝没有回话,还以为这小姑娘是想上厕所,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便邪邪笑着,又想逗逗她,说道:“小二,你是不是想上厕所不好意思说话?”
“别害羞嘛,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吃好喝好拉好身体才能健康。”
闻言,林静姝越发愧疚,为什么到现在姜泽还在相信她?哪怕姜泽有一点点怀疑她,她心里也会好受许多。
林静姝仍未说话,姜泽以为这小姑娘害羞到了极点不敢说话,便自觉无趣,也不想说了。
法云降落在地,林静姝看着姜泽,心中无限内疚只得换成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林静姝便退离姜泽身边。
“你说什么?”姜泽自削五识,听力不是很好,并未听清林静姝说的是什么。
“小二,别去太远,快去快回,早点赶路。”姜泽只是以为林静姝去上厕所了,便并未睁眼和解封五识,还顺便开了个玩笑:“放心,我不会睁开眼睛看你的。”
还没走出多远的林静姝闻言,心中又是一痛,可看着周围的惨状,她也只得狠下心来。
周围喊杀声音响彻云霄,悲惨的叫喊声更是痛彻天地。
姜泽虽是自削五识状态,但声响实在太过巨大,让他隐约听到一些声音,却也并未怀疑什么,只以为是集市里叫卖交易的纷扰声,便问道:
“小二,你不会是在集市里上厕所吧?怎么周围这么热闹?”
未得到林静姝的回应,姜泽便高声连喊几声:“小二,小二你在哪?”
见林静姝还未回应,姜泽有些气恼,也不好睁开双眼,怕真看到林静姝的私密,强行让自己负责那就难办了。
姜泽想换个姿势等林静姝,可手刚往地下这么一放,就摸到一根冰凉、湿滑的物体,他第一反应便是某种肉类。
姜泽继续往“肉”的其他地方抹去,便摸到了关节,再往下摸,赫然摸到五根手指。
姜泽一惊,猛地睁眼一看,那竟是一只带血的断臂,吓了他一跳,当即丢掉断臂。
姜泽被吓得心神失守,五识得不到压制自行恢复如初,超常的五识回归,惨无人道的信息一一收入大脑。
抬眼看去,残肢断骸铺满街道,有的地方甚至是堆成一座座小山。
不远处,一群士兵呐喊着杀入人群之中,手中大刀左右砍杀,每一刀下去,鲜血便喷涌而出,温暖的鲜血洒在士兵脸上,士兵品尝着鲜血的甘甜,癫狂地放声大笑,享受着屠戮的快感。
转眼看向另一边,便看见另一群士兵抱着妇女闯入旁边破败的房屋里准备实施淫奸,有的妇女拼命反抗却无能为力,有的妇女已经失去生机却仍未被放过。
而就在不远处,便见炊烟升起,可一锅一锅中煮的并不是五谷六禽,而是一个一个的人类,其中只有年轻女子和小孩,因为肉质更好,有的锅中则是鲜活的人类,还在拼命的挣扎着。
“这…不可能。”姜泽看傻了,这幅惨状无法让他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他只觉得这是幻境。
“杀~”
就在姜泽愣神之际,一名士兵发现了姜泽的村子,高喊一声,挥刀杀过来。
“当~”
一刀砍在姜泽头顶,这清晰的触感才让姜泽清醒过来,这就是真实存在的。
姜泽怒火中烧,气息起伏不断,沉着声音:“你们…”
“这群畜生。”
士兵见一刀不管用,先是一愣,随后挥刀再次砍来,然而姜泽已然爆发,暴起一掌穿透士兵胸膛,将尚在跳动的心脏抓住手中,轻轻一捏,心脏瞬间爆开。
姜泽捡起大刀,缓缓走向那群禽兽,一道红芒出现在他双眼之中,并不断生长扩散。
“嚓嚓~”大刀在地上划出一刀刀火花,姜泽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士兵们也发现了姜泽的存在,纷纷停下手中的禽兽行径,拿起自己的武器,杀向姜泽。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