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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其实我早在两年多前就已经发现情况不对了,两年前我们就有调查过有关于这个案子的有关情况。”林德警长平静的说道。

她的语气是平静的,姿态是平静的,甚至最能够表达人类情感的眼睛,也是平静的,仿佛她说的话不是有关于最近引起纽约混乱的原因。

“那么为什么时至今日,混乱一下子爆发出来?既然最初是你们在调查这件案子,为什么没有后续的调查结果,给我们看的也不是警局规定的制式卷宗。我们猜测,可能是有些保密级别比较高的组织要走了这个案件的调查权?”摩根问道,并小心翼翼的走进她,他感觉到了,林德警长的情绪有些不对,仿佛是在失控的边缘。

摩根的感觉不错,在他还没有接近林德警长前,她的情绪首先爆发了。

“当然,当然,随便什么人来了,都能从我们的手中抢走案子。”林德警长的语气突然激烈了起来,“你们也是其中的一员,凭什么你们就可以随意插手别人的案子?”她激烈的职责,脸上的不忿,只要是个人都能够看的出来。

林德警长是个敬业的好警长,她丢到了自己的私人生活,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但是在纽约这个地方,她们受到的制约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她们接到的一件案子,可能明天就会被什么组织抢走,之后就是不了了之,承担骂名的最后却是他们。

布朗局长曾经安慰过她,“这里毕竟是纽约,想想华盛顿,咱么总比那里的警察好一些。”

BAU小组的众人脸色都有些糟糕,但是还是能够保持平稳的心态,他们早就知道他们并不受地方警局的欢迎,但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指着鼻子的骂他们,这样想来,以前碰到的那些警员态度算是好的。

林德警长这两天的压力实在是有点大,频繁出现的尸体,他们死后的遭遇,都深深的折磨着林德警长的内心,为了他们的无能,更是为了那些逝去的生命。林德警长的正直,一直在深深的折磨着着她的内心,为她的无能。

霍奇纳示意摩根不要再接近林德警长,并让组中的两名女性探员去安慰她。现在林德警长的精神正处在崩溃的边缘,男性可能会让她感觉到威胁,情绪进一步恶化。

林德警长的情绪崩溃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毕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只是这两天紧绷的神经,让她一时有些失控而已,她很快就自己控制好了情绪。

“大概是两年前,我们接到一个报案,在布鲁克林的一条小巷中发现了一具尸体,当时我们查看了现场,是自然死亡,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饥饿而死,当时我们并没有在意,法医这样下了定论。”说道这里,林德警长苦笑了一下。

“你们知道,纽约的恶性案件频发,对于一些案件不可能侦办的多么细致,被害人是个流浪汉,而且,他死在了黑人聚集区,没有人追究。当法医判定死者是饥饿致死后,我们就这样结案了。”

众人都表示了解,像是这种社会的边缘人物,基本就没有人在意,那么他的一条命也也不会引发多么大的影响,大多数警局在找到合理的死因后,这个案件就基本结束了。

“当时法医只是进行简单的解刨,知道死因后,我们将遗体保存,但是并没有安排遗体下葬,而是在结案之后把尸体捐给了纽约法医办公室。”

“但这是不合乎法律的,只有签署了捐献遗体协议,遗体才能送到一些研究机构。”瑞德小声的说道。

“当然违法,但是谁又会追究呢?现在一个成熟的法医有多么的稀少?他们找不到合法的遗体,就无法培训合格的法医,没有法医给出具权威的验尸结果,又拖延了我们的办案速度,你们应该知道,着就是一个恶性的循环。所以这项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林德警长的神情是不在乎的,她认为这些流浪汉的尸体能够得到好的利用,对每个人都有好处,随即她的神情就变得狰狞起来,“就是这具尸体,给我们引来了麻烦,培训医生在培训学员时,在众目睽睽下,让学员们看到了颅骨下缺失的大脑,当然培训老师安抚了学生,后来法医办公室报了警。这应该就是我所知道的第一个受害人。”

“后来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个案件的?”艾米丽追问。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当然得去查证,但是一无所获,而且这具遗体在法医的确定下,确定是饿死的,这并不是一个杀人案。时间耗费太长,我们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放弃这个案子,毕竟我们还有很多的案子,没有办法与这样一个案子死磕。”她大声的嘶吼着,虽然她极力的掩饰,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她的慌张。

“你应该还有关于那具遗体的事情没有说。”霍奇纳并不被她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所触动,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她有所隐瞒。

“是的,是的。你们不知道那是有多么的可怕。那个人确实是正常死亡,但是法医二次尸检后告诉我,他的大脑应该是凭空消失的,法医在进行尸检时,并没有发现大脑上有刀口的痕迹,是在用电锯切开死者头颅后,发现头颅的重量有些不对,在切开颅骨后,才发现他的整个大脑已经不见踪影。”说着,林德警长就打了一个冷颤。

“这不可能,颅骨最大的承受能力是500公斤,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想要不破坏颅骨结构,就取出其中的大脑,那怎么可能。”瑞德小声的惊呼。

林德警长并没有理会瑞德的反驳,只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又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情况,受害者都是正常的死亡,但是他们都是丢失了大脑。”

“当然,这件事没有什么人关注,也是因为他们确实是正常死亡,即使是丢失大脑,如果不是专业的法医解刨,谁又会知道。而且死亡的都是边缘人物,尸体都是在混乱街区发现的,那么也就没有人再追究了。”

“后来,这个案子就不在我们的手中了,我们再没有接到有关这种情况的报案了。”

“是被别的组织插手了,这个很正常,但是快两年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处理完?”摩根忍不住嘲讽。

听到摩根的嘲讽,林德有些尴尬,“那个,其实这个案子是在三个月前才移交到其他组织手中的,之前都是我们警局自己在调查。”

BAU小组的众人齐齐陷入了沉默,竟然是这样,纽约警局竟然把这么一个案子隐瞒了两年的时间,虽说地方警局并没有需要向哪个单位报备办案情况的要求,但是这次案件这么重大,他们竟然能够独自调查两年而在外界没有一丝风声,他们应该责怪这些死者活着无人关心,死了也是无声无息吗?

“那么,现在纽约的乱象你说是与这个案件有关,又是怎么回事?”霍奇纳问道。

“原来它的频率是没有这么频繁的,总是隔了很长的时间,我们才会发现一具这样的尸体,而且它下手的目标从来都是混乱街区没有社会关系的人,所以这也是无人关注的原因吧。但是自从一个月前开始,尸体的频率提高了。只昨天,它一晚上就带走了七个脑子,而且它对活着的人也下了手。”林德说出了一件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根本就不敢让普通市民们知道这个消息。有些人被它带走脑子,还活着,但是失去大脑的人,真的还叫活着吗?还有的人是先被杀死,然后被取走大脑,甚至还有人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带走了脑子,你们想想,人活生生的被取走了脑子,这是多么的可怕。这就是现如今市民们恐慌的来源,谁也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拉进小巷,然后被杀死。而且,有的尸体上出现了兽爪,谁知道这个在纽约制造混乱的又是个什么怪物。”

“它现在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杀人了。”

“是什么原因刺激了它?”霍奇纳询问。

它两年来都是比较安静,保持着一定的频率,符合的野兽狩猎习性,但是在一个月前突然加大了狩猎的频率,一定是有什么不利于它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需要这三个月的案件资料。”罗西整理着之前的卷宗,提出了要求。现在他们翻阅的都是之前林德他们办理案件时的记录,原版的卷宗,早就被不知名的组织给一并带走了。

而且,这个神秘的组织既然当时已经接手调查这个案件,但是以这两天纽约的混乱程度来看,他们已经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甚至让纽约警察局调查到了一些受害者,这是很不符合一些神秘组织的作风的,他们一定会紧紧的捂着这些事情,不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下,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可能已经失控了。

“或许我们可以与他们合作。”瑞德在一旁说道,“而且我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摩根满脸堆笑,“不愧是我们的天才博士,现在就有了线索。”

霍奇纳肯定的说道,“当然。我们需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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