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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鲤鱼玉佩

陈平是一名孤儿,在儿童福利院长大。听说自己是被父母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

毕业后在城中村租了一间房,开始了独立生活。今天请了一天假,来到了市里一家规模较大的玉器行。

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一个服务员看到有人进来,放下手机,热情地笑着问道:“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陈平比划着,向她询问自己梦中见到的那块两条鲤鱼首尾衔接造型的玉佩。

她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这种玉佩,并示意陈平稍等,她区咨询下老板。

玉器行的老板是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长脸中年精瘦男人。

他听了陈平的描述后,说道:“听你这么说,你想要的那块玉佩不是50年前消失在新疆罗布泊的那块双鱼玉佩吗?”

“消失了?”

“对,而且玉器都是寓意如意吉祥的,出了这件事,哪还有人买这种造型的玉啊,这样不吉利的玉,估计连造假的人都不会做的。”

“这样吗。”

“小哥,看你好像不知道这事,你从哪里知道这块玉佩的?”

“我……突发奇想,觉得这样的造型好看。就来问问了。”陈平原本想说梦中看见的,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新玉不会再出这种造型的了,不过你可以去一些古玩市场看看那些摆地摊的有没有。”

“好的,谢谢你。”

陈平略有失望地走出玉器行,照着老板给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古玩市场,跟玉器行的冷清不同,这里人声鼎沸,摊主也在卖力吆喝。

陈平挤进人流中,观察着地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发现卖玉的不少,但询问了多家,都没有这款造型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是一辆小车改的小店,店主是个魁梧大汉,鼻子正中还戴着个鼻环。

陈平看着他的展品,都是一些手镯,扳指,和佛像菩萨。

“你好,有鲤鱼造型的玉佩吗?”陈平问道。

“鲤鱼?你是自己戴还是送人?”店主问道。

“额,送人吧。”

“嗯嗯,鱼跃龙门,大富大贵。好意头……”店主往身后的箱子中摸了摸,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玉在陈平面前展示,这块玉通体雪白,只有鲤鱼恰到好处的是一抹斑驳的黄色。

“双鲤鱼的呢?”陈平试探性地问道。

“双鲤鱼?”店主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平。

良久以后,说道:“有是有,倒是不便宜。”

“多少?”陈平问道。

“普通的玉吧,就1000左右,双鲤鱼的玉有禁忌,基本没有人刻,寓意不好嘛,就十分稀少。”说完,又摸了摸他那光滑的下巴。

“没关系,先看看。”陈平对玉的价格没有概念。

店主又从箱子中掏出了一枚玉,两条鲤鱼都是黄白相间,形态为首尾衔接。

陈平惊呆在了原地,不是他突然有多么懂玉,而是因为这枚玉佩跟自己梦中所见的是一模一样的!

“多少钱?”

店主竖起了两个手指头。

“两千?我买了。”陈平掏出钱包,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陈平十分干脆地想要拥有这块玉。

“不是!是两万!”店主说道,貌似忠厚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狡诈。

倒吸一口凉气,对方似乎打算在自己身上狠巧一笔了。

“可惜了,太贵,买不起。”没有丝毫的犹豫,陈平知道价格肯定有猫腻,转头就要离开。

“哎,哎。我算你便宜一点。”看见陈平扭头就走,店主连忙拉住了他。

“两万便宜多少我也买不起啊。你看,我只有这些。”陈平翻翻钱包。

“凡事好商量嘛。先回来,找回来!”

陈平又走了回去。

“一万五?”店主试探性地出价。

“太贵了。”陈平摇了摇头。

“一万二?”

陈平依旧摇了摇头,看着老板降价降得这么快,他就知道这玉佩的价格水分很大。

“一万一?”

“一千卖不卖?卖就卖,我也不是非得买。”陈平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好,好,好。一千就一千,成交。不过回去不要跟别人说啊。”店主小声道,一边把那块玉包好。

“放心。还有,不用包了。”陈平付钱后接过玉佩。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赶紧准备回家。

回家路上,陈平把玩着这枚玉佩,阵阵凉意从玉佩中传来,回想梦中的大火,是这枚玉佩给自己抵挡住了大火的高温吧。

***

漆黑的大殿中,一个人跪在地上,前方是一个威严的中年模样的男子。突然,一阵破风之声,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跪着的人身上,白袍很快就被渗出的血染红。

“魔种呢?”面相威严的男人发问,声音不大,却充满不容拒绝的威严。

“死了。”跪着的人低声道。

“死了?!四个人,就你的出了事,你叫我面子往哪里搁!”

“啪!”又一鞭子抽了下去,然后又是无数鞭子抽了下去。

跪着的人一动不动,白袍已经通红,抱着头默默承受,不发一言。

“住手!”一个妇人以极快的速冻冲了过来,把男人的手死死拉住。

“他是你儿子啊,你要把他打死吗?”妇人撕心裂肺地说道。

“今天即使我不打死他,明天他也要死在别的地方!”

妇人死死地拉住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不要再打啦,你再打下去会把他打死的!”

“哼!慈母多败儿!他那是剑伤爆开了,不是我鞭子打的!”男子松手把鞭子丢到地上。

“林海,你自己去君上处领罪,我就不陪你去丢人了。”

林海缓缓地爬起,低头轻声应了句:“是。”便转身离开。

***

回到城中村已经差不多六点了,不由感叹这座城市真的太大了。陈平买了一个快餐,打包,准备回家再吃,顺便好好研究研究这块玉佩。但却在远处看到自己租的那栋小楼发着红色的火光!

两辆消防车在向顶楼疯狂喷水,但是火势没有一点减弱的迹象,偶尔从窗户中喷出巨大的火柱。

周围楼房的居民都被撤了下来,哭丧着脸咒骂这场该死的大火。

“小欣!小欣还在上面!”一个女人拎着一袋子菜,失了神一般,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陈平认得她,住在自己对面的单亲家庭,如今她的女儿应该放学回到家了。

豆大的汗珠从陈平额头上滑下。梦中的灼热感又回到了身上。

心中禁不住地将这从窗户喷射而出的火柱跟梦中的大火联系起来。

“是天然气管道泄露吗?这火怎么这么猛啊!”

远处的消防员在大喊,其他楼层的火焰都已扑灭,只剩顶层的大火依然不见减弱。

“老建筑,没有天然气管道的!”

“队长!这火太怪了!我们根本根本无法冲进去!”

“这火冲击力太大了!”

听着消防员的对话,陈平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这火跟自己有关吗?如果自己今天准时上下班,这时估计也差不多已经回到了家。

陈平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哀求着别人救救自己女儿的母亲,看着一次又一次被火焰逼退的消防员,心中有一瞬间产生了求人的念头。

“要不要上去?但是梦毕竟是梦,我怎么能幼稚到相信梦里发生的事!况且已经烧了这么久了,很难保证她还活着。”陈平的内心疯狂否定着自己求人的念头。

一声巨响,所有楼层的窗户玻璃瞬间粉碎,火焰开始从楼顶所有窗户喷射而出。消防车已增加至五辆,五条水柱向楼顶射去。

哭喊的母亲没了声音,似乎是嗓子已经哑了。一消防员被队友抬了下楼,貌似是被大火冲撞晕了过去。

巨响之后,早已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突然间发出阵阵的凉意,驱散着炎热。

陈平不再犹豫,一个箭步,飞一般地冲进了火场。

消防员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冲进火场,根本来不及阻拦。

五层的小楼只剩下楼顶仍旧冒着大火,陈平飞奔到了四楼上五楼的楼梯口前,口中默念:“疯了。疯了。”身后的消防员由于穿着厚重的消防服,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陈平随手拿起一块被火焰冲击脱落的防盗门,防盗门已经十分烫手,陈平可以清晰感受到手上的高温,但他似乎可以承受得住。

顶着从楼顶探出的火舌,有惊无险地上到五楼,楼梯的尽头便是五楼喷射的火焰。陈平没有停留,把防盗门挡在身前,奋力向小女孩家中冲去。

喷射火焰的温度十分高,抵在防盗门上的身体已经感受到阵阵刺痛。但玉佩依然传来阵阵凉意,抵御着高温。

门早已被火焰冲开,陈平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小欣!”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好在房子足够小,他很快就在浴室中找到了将全身缩在洗澡盆中的小女孩,这般高温下,已然晕了过去。

火焰并没有冲进这个小小的空间,但是高温已经能让人晕厥了,洗澡盆中的水已经不多,且温度也很高,陈平赶紧把小女孩从中抱起。

探了探小女孩的鼻子,能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吐出。

来不及高兴,他察觉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自己戴着玉佩,就这样把小女孩带下去,小女孩能收到玉佩的保护吗?

他掏出玉佩,只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把它挂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然后将小女孩抱在怀中。

水龙头已经不能出水了,把洗澡盆中仅存的水泼在了身上,开始往外冲。

在小女孩被消防员接住后,陈平眼前已经没有了光亮。

黑暗中,陈平又看到了那团火焰,这次它依然是球状的一团,不过多了双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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