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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兵变骤起

含元殿是大唐王朝禁宫的第一大殿。“含元”二字出自《易·乾坤》的“含弘光大、元亨利贞”,取万象以为尊、巍巍乎上京之意。自高祖皇帝时建成,这里就是帝国举行重大朝会、仪式之所。

座落于崇仁坊、与皇宫咫尺相隔的泾原进奏院中,姚令言等到申时,才等来宫里的内侍,宣他进含元殿奏对。宣旨的宦官叫霍仙鸣,是唐德宗在东宫时的近侍,一脸敦厚,说话却惜字又清楚。他和和气气地向姚令言道:“姚帅须带上些随身物品,今日陛下散朝晚了些,因此老奴现在才来,姚帅大约要在含元殿过夜了。”

姚令言理会得。他收拾停当,心事重重地迈出进奏院的大门,只见京兆尹府的不良人驰马而来,翻身行礼道:“尊驾可是泾原节度姚使君?王府尹遣小的来告罪,皇甫将军他,他今日与王府尹舅甥相见,喝得有些,有些……”

姚令言面生愠怒,但当着霍仙鸣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向这不良人道:“有劳府尹照看,某知道了。某倒有一件事向你打听,听说圣上为鼓士气,对泾师很有些赏赐,可是京兆尹府来办此事?”

那不良人是个伶俐的,鸡啄米似地点头:“回大帅,小的昨日也当差,亲眼见那十几辆的劳军大车连夜往城外去,连坊禁都一路放行。”

姚令言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姚、霍二人策马来到大明宫时,已是日暮时分。流云翻涌,晚霞如火,斜阳照在丹凤门的碧瓦朱墙上,焕发出灿烂的光彩,使得这座有着五道壮阔大门的皇城第一城楼,如仙境高台般令人目眩。

姚令言想起自己第一次这样仰望丹凤门,还是做安西军校尉时。那是宝应年间,代宗在含元殿南面的丹凤楼举行壮阔的阅兵仪式,姚令言和安西军的弟兄们骑在河西战马上,肩负长枪,从丹凤楼下行过。

时光如白驹过隙,他记得,那一年,濬儿正是四五岁的年纪,而他的皇甫义兄刚刚得了珩儿。

丹凤门内,穿过长长的御桥,便见到重檐深庑的含元殿。翔鸾、栖凤两座高阁拱卫在含元殿的左右前方,与正殿形成“凹”字形。莲花方砖铺就的龙尾道蜿蜒而上,直通含元殿正门。

姚令言下马,在霍仙鸣的引领下走上龙尾道。他觉得这条石坡路是那么长,身上的重甲和肃杀的冬寒,加剧了这种艰难的感觉。当他接近那平阔的高台时,恍惚看到殿前影影绰绰有些人。等他终于将龙尾道走完、看清那正中之人时,慌忙小跑上前,单膝跪地,振声喊道:“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参见陛下!”

德宗李适,大唐帝国的第九位皇帝,站在含元殿前,面容冷峻地看着姚令言。

“姚卿平身吧。你莫慌张,朕只是出殿透透气,那些烦人的御史也不在,没有人会以臣礼有亏来弹劾你。”德宗道。

姚令言谢恩,谨慎地抬起头。他在战场上练就的鹰一样的眼力,令他在须臾间看清楚了德宗身边的人。

太子李诵、蜀王李溯、平章事李勉、翰林学士陆贽。

德宗微微上前,离大殿的栏杆近了一些。他望着脚下数十万户的都城,各坊屋宇整齐,长安、万年二县间的朱雀大街宽如江河,仿佛能笔直通到远处延绵的终南山。街上坊间的行人逐渐稀少,因为再过得片刻,“闭门鼓”就会敲响,都城将迎来例行的宵禁。

“都说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惦记我李家含元殿的,大唐何止安史二人。”德宗转过身道,语调沉重得仿佛四下合拢的酽酽暮色。

众臣不语。他们知道,帝国东边的局势实在揪心。幽州节度使朱滔、魏博节度使田悦、淄青节度使李纳、成德节度使王武俊、淮西节度使李希烈齐齐称王,公然对抗朝廷,大唐的半壁江山都叫他们占了去。秋末冬初,德宗本来要去骊山避寒,但适逢泾原军路过长安,德宗便全没了那泡温泉的心思,将太子等人和姚令言都宣到了含元殿,商议削藩平叛之计。

大殿上,德宗命宫人摆好了御寒的胡麻鹿肉羹和羊馅毕罗。他也知道若自己不动筷子、座下自是无人敢张嘴,但举箸夹起一块饼,又“砰”地一声仍在碟中。

“真正可恨之极!五镇称王,他们是想学春秋五霸,让朕成为那废物一样的周天子么!”

太子李诵道:“陛下息怒,倒行逆施终无胜算,我大唐仍有诸多忠君讨贼的藩帅可用。”

德宗叹了口气道:“朔方节度使李怀光,朕用他,他却不死不活地僵在东边。朕又用了哥舒曜,甚么名将之后,自己倒被李希烈围成了困兽。环顾四周,朕可以倚仗的,也就只有姚卿你和东南的韩太冲了。”

姚令言见德宗竟将自己与韩滉置于名将李怀光之上,不由胸中一股热流,忙忙地又伏地谦谢一番。

......

和含元殿略微压抑的气氛相比,皇城外崇仁坊的泾原进奏院,此刻早已是箭在弦上一般。申时,姚令言前脚离开进奏院,京兆少尹源休后脚就跨了进来。

坐卧不宁的进奏院守邸官周轶急忙迎了上前。

源休见周轶的脑门上细密一层汗珠,嘴角不由露出冷笑:“周兄,看你热得,怎么,你这院子也像圣上的华清宫那般,冒出温泉了?”

周轶将源休拉到院角一棵古槐下,指着头顶说:“府君,今晨天还没亮,这老树上的乌鸦就叫个不停,恐怕不是吉兆。”

源休的嘲讽之情益发显露,故意压低嗓音道:“那就该直接把这棵树砍了,乌鸦还会来寻晦气么?”语气在揶揄之外,另有一丝恶狠狠的亡命意气。

周轶打了个哆嗦。

周轶的噩梦,始于半月前源休的深夜到访。源休要往进奏院藏一批兵戈。

“自今日起,周兄在长安的一言一行,源某都会知晓,若你将不该奏报的去奏报给哪个爱管闲事的台省,你远在泾州的老母与娇妻幼子,恐怕即刻就随大人做了那舍身取义的高洁之士了。”源休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却分明含着一丝有恃无恐。

泾原进奏院所在的昭仁坊与长安城的东市仅一墙之隔,即使宵禁关闭坊门,白日里被伪装成货物的刀剑仍能用隐蔽的方法运入昭仁坊。这也是进奏院会被源休看中的原因。

这半月,周轶度日如年。他惊讶地发现,原来整个进奏院,那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下属或杂役,竟早已唯源休是从。他们和他一样也都是泾州人,他想问问他们,本为泾原的驻京机构,如此为京兆尹府作嫁衣,置泾原镇的前景于何地。然而这些同乡仿若行尸走肉,除了夜间如鬼魅般渐次接收武器,对周轶关于此事的发问充耳不闻,只严密地监视着他,同时对宫里来的诏令和泾师的奏报循例处置,使整个进奏院在外人看来并无异常之处。

周轶内心承受着烈火烹油般激烈的煎熬。他数次想一把拽住大明宫来人,大叫“下官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禀告朝廷”,但他生生地忍住了。到了夜里,周轶枯坐灯前,冥思苦想源休的目的。要造反?源休为何要造反?少尹源休如此,王府尹是否知晓?

周轶如此左思右虑,终于熬到了十月初二这天。源休又来了,同来之人竟还有一位当朝二品大员——太尉朱泚。

周轶是七品文官,向来不会与朱泚这样的紫袍权贵有什么交往。不过,当源休毫不避讳地带着朱泚去察看院落深处的兵戈铁甲时,周轶即刻意识到,源休这条贼船上,真正的掌舵者,大约正是这位朱太尉。

周轶联想到自己在长安官场听到的各种渊源,不由心头百念交集。他猜测,那些兵戈在未来的主人,也许是朱太尉在长安城招募的闲杂子弟。不不,闲杂子弟皆为乌合之众,又不像他周轶这样被源休捏住了阖家性命,万一随便哪个走漏了风声......所以,朱太尉会不会早已在长安城各处蓄积了自己当年率军时的亲信?那么,这十年来,他的种种举动莫非只是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一跃而起?

“若真是这样,此人心机着实可怕。”周轶暗道。

朱泚察看完毕,回过头向周轶道:“君在长安为官多久?”

“回太尉,下官是大历初年中的进士科,做过录事、殿中侍御史,拜官后从未离开过长安。”

“哦,算来已逾十年,君可曾想过,男儿一生,建功立业,光阴几何?”

周轶结舌,不知怎样回答。

朱泚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周君可知,当初君被擢升为进奏院判官,本太尉敢居一功。”

周轶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自己数年前已成为朱泚的一颗棋?

朱泚上前一步,声如魔音道:“某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周君随我等起事,当不仅出于忌惮家人安危,更因这心中本就有一口英雄气吧?当今虽是乱世,亦处处良机,割据一方不过是燕雀之志,君不若与我等共谋,志在天下,岂非不枉此生!”

周轶心绪起伏。与源休的笑里藏刀不同,朱泚身上弥漫着一股乱世枭雄的气息。面对这般人物如此近昵的劝诱,周轶竟有一种想趋附的尝试。他想着自己苦读经年,好不容易进士登科,混了十余载,也不过是个低品阶的小官。长安米贵,官俸微薄,一家老小至今仍远在泾州事农,妻子间或做一点针绣活,卖给往来的胡商,贴补家用。

但读书人以孔门子弟自居,君君臣臣的那道槛,也似乎还横在那里。魂不守舍间,他只听到属于自己的声音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请太尉示下。”

源休以探寻的目光望向朱泚,见朱泚微微颔首,便直言不讳地对周轶道:“周兄当已知晓,明日姚帅奉诏奏对,若不出所料,他应先来进奏院候着,周兄不得向他吐露一星半点。待他进宫奏对后,周兄在院内静待即可。待宵禁开始,戌亥前后,会有千余军士结集而来,取走兵戈。”

他停了停,阴鸷之色又浮上嘴角:“成败在此一举,周兄便不要离开这个院子了,本府的不良帅自会紧随周兄左右。”

周轶明白,至明日起事前,包括自己在内的阖家老小的性命,便都在他们手里了。

朱泚打断源休:“周君莫怪源少尹的安排,某也认定了君是识时务之人,奈何兹事体大,某又一向被上至天子、下至同僚算计惯了的,实在不得不防。”

周轶觉得事已至此,自己如鱼肉般,哪有什么可以置喙的资格,本也麻木听命而已。

“下官只有一事不明,据前日鸿翎奏报,泾师五千将士正驻扎城外,他们本为朝廷所用,若明日城中有变,这些精锐恐怕不是摆设。”

他作为泾原进奏院的长官,自然知晓京兆应府拖着朝廷给泾师的赏赐,导致那些西北来的悍军还赖在京郊。这也是他发懵的地方,照理如果朱泚要联合京兆尹谋叛,兆应府应该快些打发泾军东进,怎会对这个勤王之师视而不见一般。

难道,难道泾原军也已经成为朱泚的棋子?他幡然醒悟,这朱太尉,原本就做过泾原节度使呐。

可是为何他们方才所言,分明是提防着姚令言。

见周轶脸上神情纷杂,朱泚终于忍不住开怀一笑,他并未正面回答周轶,而是向源休道:“吾等之计,堪称灯下黑,连周判官都蒙在鼓里。”

建中四年十月初二至十月初三的十二个时辰里,如果有一位天神在帝国都城的上空俯视,他会看到这个与往年相比特别寒冷的初冬日,长安内外的暗流涌动。星夜出城、慰劳泾师的军资车队辚辚西行,却在中途停了下来,不知换上了什么东西;天亮的时候,姚令言与皇甫珩入城,皇甫珩去了兆尹府,无端被自己的舅父秘密地囚禁;朱泚在兆尹府宴席后,悠哉游哉地回到自己昭国坊的宅中;姚令言在进奏院等到傍晚,随内侍去往大明宫含元殿;京兆府尹王翃送走了李冶一行后,登时便似变了个人,与赶来的少尹源休作了半个时辰的交代。

即便周轶是这样的天神,他也未必能理出更清晰一些的头绪。

直到戌时三刻,自西北角的光化门和开远门隐约传来呐喊声,已经沉入宵禁的长安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醒。黑暗中,戎甲之师的拼杀声,自西向东急速推进,越来越清晰刺耳。周轶疾步冲到院中,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并未映出火光。那队伍像熟门熟路的暗夜蛟龙,无须灯烛指引,所向披靡地向东边而来。

一旁带着不良帅的源休,冷冷道:“周兄,这可比你院中那老树上的乌鸦有意思罢?来人,把东西运出来,准备迎接姚将军。”

不多时,整个昭仁坊一片人马喧嚣,进奏院门大开。周轶看到无数身着单薄战服的军士提刀抗矛,往丹凤门方向奔驰。他们像潮水一样涌过后,又有一支服色不同的队伍自南面而来,足有千人,陈列于昭国坊十字街上。

马蹄声疾,一匹雪青色河西高头战马奔到进奏院门口。

重甲银盔的大将翻身下马,高喊一声:“源少府辛苦了,请速速武装朱太尉所部。”

周轶看清了这将军的面容,原来源休口中的“姚将军”,不是姚令言,而是姚令言的长子——姚濬。

……

门下侍郎卢杞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定。他感到圣上开始不信任自己。两年前,卢杞利用御史大夫严郢排挤掉左仆射杨炎、自己终于独揽大权后,他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惶恐过。

七月的时候,他奏请德宗将礼部尚书李揆派往吐蕃出使,德宗没有反应。九月初,东边战事吃紧,他又趁势提出将太子少师颜真卿派往战区晓谕叛将李希烈。这一次,德宗直接对他说:“子良,你扳倒了杨炎和杜佑,朕没说你什么,这两人确实让朕不放心。但是李尚书和颜少师都是古稀老人了,平日里不过古板了些,你何苦这样驱逐他们。”

卢杞一惊,好在户部侍郎赵赞眼色机敏,及时奏报了间架税和除陌钱的征收情况,算是给卢杞坐实了广开财源之功,才令德宗又龙颜大悦。

可是其后的一月,他在大明宫的眼线告诉他,德宗有几次在太子在场的朝议后,悄悄命内侍拦下了平章事李勉的车驾,将李勉又叫了回去。

“圣上只和太子及李司徒商议吗?”卢杞问。

“小人还看到颜少师和陆学士。”线人很肯定地说。

听到颜真卿和陆贽的名字,卢杞脊背一凉。他知道,这一老一小,在朝中最看不上自己。他们一个是圣上的近臣,一个是太子的近臣,德宗这样做,显然,是刻意疏远他卢杞。

自此,卢杞便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他打算等这几日东进平叛的泾原军从长安过去后,得闲去拜访一下郭晞,聊聊自己的犹疑苦闷。郭晞是名震海内的汾阳王、“尚父”郭子仪的第三子,因功受封检校工部尚书,正在长安养病。卢杞微时,郭子仪待他不错,即使郭子仪去世后,卢杞与郭氏一门也维持着较为亲近的关系。在卢杞看来,杨炎、杜佑、颜真卿等人的傲慢实在有些可笑。自高祖起,若论与帝君相处的本事,有谁能与功高盖主主不疑、权倾朝野臣不弃的汾阳王郭大帅相提并论呢。

卢杞是在翻来覆去终要入睡时,被兵燹的惊雷震醒的。他睁开双眼,看到他的姬妾绣芸已经起身打开房门,卢府的管家在门外道:“主公,出大事了!”

绣芸吓得忘了尊卑,抢着问道:“西蕃蛮子又打来了?”她自小就在长安教坊中长大,于广德元年吐蕃人攻陷长安的灾祸记得十分清楚。

不待管家继续禀报,户部侍郎赵赞径直闯了进来。

“卢相,泾原军攻入丹凤门了。咱们在宫里的人跑了出来,说是北衙、十六卫和东宫的六率根本抵挡不住。”赵赞气喘吁吁,没有系好的袍领里露出凌乱的中衣,看起来十分狼狈,但说的倒是没有一句废话。

“圣上和太子呢?”

“泾原军是从西面进的城,又陈兵丹凤门,陛下和太子怕是,怕是已经从玄武门出去避难了。现在整个长安乱成了一锅汤。”

“怎会有如此惊天大变,泾师不是应该往洛阳方向去,救襄城之围吗?”

赵赞的脸色又气又苦,跺脚道:“圣上应许给泾师的赏赐,我们户部是一个子儿都没少,全交接给了京兆尹府,谁想到王翃那个老狐狸,多半是贪了去。听说泾师今日见到运去的物资牛酒简薄,尽是些连马匹都不吃的豆饼,也没半块赏赐的布帛,那帮西北军汉当下就打进城来,说是要向圣上讨个公道。”

卢杞已经穿好了常服,却越想越不对。王翃这个人他知道,为官一向滴水不漏,又正得圣上宠信,何苦为了这么点儿军饷惹怒虎狼之师。

除非……

这时候,一旁的管家上前来,冲卢、赵二人行礼后,小心禀道:“听闻出事,小人立时打发机灵的家丁去街上探了探,说是提枪拿刀的,除了泾原军,还有其他服色的壮汉,而且阵列齐整,看着不像是趁火打劫的城中地痞。”

卢杞略一沉吟,当下让管家备两匹快马,对赵赞道:“赶紧出城追上陛下,你我二人的仕途,不可毁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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