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秦昭阳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可惜的是,他姐没在家,不然还可以抢救抢救。
他招呼来管家说了几句,很快就有人送来一卷地图,这办事效率令罗衣瞠目结舌。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他都在玩从地图上找名字的游戏,就像在漫天的星空里找星星。
秦昭阳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的眼睛已经花了,全特么都是小星星。
“兄弟,你就没有记住一点那边有特点的东西?比如离临安最近的五星城池?再不济三星的也成啊?”
绝望中的罗衣盯着那副地图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振作精神,下定决心,一定要一字不漏的再扫一遍地图,然而从头到尾就没见着临安二字,像是每次都能好巧不巧的把临安漏掉。
就在这个时,门后头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秦昭阳回头望了一眼,不由得大喜。
“老姐,你终于回来了!”
“你吃错药了?”秦仙儿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秦昭阳立刻激动给罗衣介绍道:“兄弟,这就是我姐,我没骗你吧。”
然而罗衣并没有搭理他,还在持续的怀疑人生之中。
“秦昭阳,你又再用我的名声在外面乱来!”秦仙儿面色铁青。
“咳咳,姐,这位是变态兄。”秦昭阳的脖子不禁往后缩了缩。
“变态兄?”秦仙儿瞧着一旁痴痴傻傻身上破破烂烂的家伙,面色不由得变得古怪起来。
话说洛雪儿那丫头不是出去寻觅变态兄的踪迹了吗?不久后,秦仙儿又开口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哎,兄弟,快醒醒了。”
罗衣不为所动。
秦仙儿的脸色更为古怪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兀的传来一阵嚷嚷声,“仙儿,仙儿,变态兄今天和我说话了!”
“咦,变态兄你怎么也在这里?”落雪儿站在门口愣了愣,秦仙儿也跟着怔了怔。
好吧,原来这真的是变态兄,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罗衣突然惊醒,“我想到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
很快从地图上找名字的游戏扩充到了四人,关于星魂平原的版块则被罗衣撕成了四等份。
然而任务量缩小到了四分之一,可还是没能找到临安,临安这两个字眼就像是从地图上消失了一样,根本就不存在。
“大哥,真没有...”
罗衣头大,回家的路为什么如此艰难?
洛雪儿顿了顿道:“临安城么,我好像有点映像,前几天不断传来消息,说那儿是天下所有弱女子的港湾。”
听到这罗衣眼神顿时一亮,这不就是离阳山存在的宗旨吗?他立刻激动的问道:“知道在哪吗?”
“好像是在西山那边。”
不一会罗衣就在星魂平原上找到了西山的标注,天见可怜,终于可以确定方向了。
洛雪儿不禁好奇的问道:“话说变态兄你也是听到这个消息打算过去吗?我也想去瞧瞧哎。”
罗衣脸一黑,“美女,我有名字的,不叫变态兄,再说你看我像弱女子吗?”
他有点心累,请问哪变态了?他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根本就没露点好不好。
在来到这里之前,秦昭阳也提过要帮他改变一下野人的这幅形象,不过被罗衣拒绝了。
他要保留自己现在的样子,然后再去问问那个老头心不心痛。
秦昭阳又开口道:“对了,对了,洛雪儿,变态兄还是你洛家的人哎,你不认识吗?”
洛雪儿眼神一亮,秦仙儿也意外的望了过来,而罗衣不得不纠正道:“麻烦叫我罗衣谢谢。”
“好的,变态的洛衣兄。”
罗衣嘴角抽了抽,“第二声的罗,我不变态。”
秦昭阳不禁问道:“额,你也是和母亲姓的吗?”
罗衣回答道:“不是啊,我是入赘到洛家去的。”
秦昭阳大惊,“卧槽,洛家也开始抢生意了吗?完了完,彻底没戏了。”
至于一旁的二女,一人面色铁青,一人则面色古怪至极,她们的母亲情同金兰,到了她们这一代关系也是极好的,至幼时起就无话不说。
然而某人在十三岁那年被人摸了一下屁股,然后混蛋混蛋的骂了某个家伙一整天。
空气好似凝霜,一道寒意涌上了罗衣的后颈,他望向洛雪儿那变得极为不善的目光,忽而才想起来以前自己在洛家作过的孽貌似有点多。
“那个秦昭阳兄弟,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搅了啊,至于投资的事情就算了,竹家若是把你驱逐,可以去临安城找我,多谢多谢。”
说完,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额...”秦昭阳愣了愣,这就跑了?自己老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吸引力了?
“哼!”洛雪儿冷哼了一声,亏自己之前还那么崇拜这个家伙,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咳咳,真是有趣的人哈!”然而秦仙儿话语刚落,那个有趣的人就苦着脸拿着地图再次出现了。
“那个,西山要往哪个方向走?”
......
日落西山,但不是罗衣想去的那个西山,最终他还是留在了秦家姐弟的家里,秦仙儿和洛雪儿商量了一下,突然就对那弱女子的港湾产生了兴趣,于是打算去一趟临安,正好一起。
袖珍版的小白藏着罗衣的胸前可算是睡醒了,刚睡醒的他立刻拽着罗衣的裤腿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咳咳,只见前面挂着的牌匾上,正好刻着仓库重地几个字。
小家伙的眼神在放光,这些日子里来都是罗衣引敌,他来抄家,已经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罗衣立刻把小家伙拖走,开什么玩笑,抢妖兽的也就算了,负罪感并不强烈,抢人类的那就和强盗没有什么区别了。
小白略微感到遗憾,睡了一整天,自由活动去了,想来这家伙比自己不知厉害了多少,出不了问题。
天也渐渐的开始暗了,罗衣原路返回,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无边的夜色却沉默了。
此时他很想吸烟,那苦涩的烟味,就像他此刻苦涩的心情一样惆怅。
可惜,他吸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