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驻扎在了里岷国十里地的草场,似乎是常年有人踏足,所以可以说更像沙地一点。
庄锦天让士兵们搭好帐篷出去巡逻,楚玖负责观察地形。
楚依便去了岷国,装扮成那边外来人的样子打探情报。
庄锦天坐在营帐里面看地形图。
离槿从外面端了茶进来,毕竟出征本来就是为了能顺利打下岷国,所以离槿主动担起了端茶送水这种事情。
庄锦天看见离槿进来愣了一下,看着离槿端着一杯茶,心中的抗拒溢于言表。
“你来做什么?”庄锦天先开口道。
离槿倒是自然:“我是来送茶的,既然是征战,就不是玩。”
庄锦天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赵慕在旁边穿着一身将士的衣服,显得他更加像一个戏曲里面弱书生上战场,毕竟赵慕生的好看,离槿看着这样带着一点反差好看的赵慕,赵慕沿着离槿的眼光看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秒,赵慕便说:“槿儿是来送茶的,那便给为师我倒一杯,我还没有尝过槿儿亲手跑的茶呢。”
离槿便走了过去,正准备到,庄锦天幽幽开口道:“这像什么话,本王不应该先喝。”
离槿也看着他说:“可你刚刚一脸抗拒的表情,我可没这种心情贴上去。”
庄锦天眉头一皱,看着离槿今天头上带的凤凰簪,便开口道:“你这今天是什么打扮,奇丑无比,本来就不好看,你还带点滑稽之物来恶心本王。”
离槿倒是脸一黑,当做没看见庄锦天,给赵慕倒完茶之后径直出了营帐。
赵慕感受到了火药味,而且还是因为他起的,心中有点得意说:“怎么了,庄明王这么好兴致也想喝茶,其实槿儿泡的还不错。”说完假装抿了抿茶,一脸享受的样子看得庄锦天心中有点不快,但是假笑已经挂在了脸上。
便开口道:“那是自然,夫人的手艺自然是差不多。”
庄锦天冷笑,怎么可能有人喝的下离槿的东西,真是神奇。
赵慕便开口将话题转了一转说:“岷国地形复杂,没有熟人根本打不进去。”
庄锦天点点头扶了扶额说:“所以我才叫楚依去打探。”
还没说完,楚依便从营帐进来说:“王爷。”
庄锦天没有发作便说:“怎么样?”
楚依摇摇头说:“没有什么收获,但是知道岷国现在的情形想要打进去很难。”
庄锦天看着楚依说:“这件事本王知道,那你可知道岷国的国君?”
楚依点点头说:“我带回来了一副画像,岷国城里面有很多这样的画像,因为君王与百姓同乐,所以百姓为了报答君王,便为他画像,什么样的都有,很是崇敬。”
说完便拿出了画像,递给庄锦天。
庄锦天接过,打开一看,确实是天人之姿,画中的君王带着半个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的脸,但是看轮廓很是精致,而且透露出一种柔柔的气息,但是君王之气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一手持剑,另一手后面……
等等,那个手后面是一个姑娘的身影……
只不过蒙上了白绫,看来是个乱入的瞎了的姑娘。
收起画,将画给了楚依,示意将画给赵慕看。
赵慕接过,打开。
很明显赵慕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但是马上消失了,然后才开口道:“这画上的岷国君王生的却是极好,看起来有一种文弱书生模样,却是有着君王的大气和气场。”
庄锦天点点头问楚依:“这个人就是我们要对付的人,知道别的吗?”
楚依点点头开口:“自然是知道的,民间流传这一个传说,讲的就是这个岷国君王和一个不幸姑娘的故事。”
庄锦天来了兴趣便问:“讲。”
赵慕挑了挑眉,静静听着。
楚依开口:“半真半假,岷国君主唤叶修瑾,他亲手杀了岷国前君主,将百姓从水深火热里面带出,据说其实扶持他上位的是他的夫人,只是很可惜,后来他夫人在封后那天死去了,对外宣称是病症,可惜了一个红颜啊。”
庄锦天默默地听着,觉得没什么好稀奇的,便问:“那叶修瑾可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
楚依没答话,摇摇头。
庄锦天看着地形图,分析作战计划:“左翼又赵慕带队,攻向岷国的西城门,右翼由楚依楚玖带队,破开东城门,而我带两千兵力去突进,然后打消耗,我们粮草多,叫离槿带你们去了解一下,然后一天以后就撤退,既然难打,地形难,我们便打消耗。”
其实打消耗是很吃亏的事情,最主要要从岷国内部攻破。
夜班,赵慕独自去找了睡不着觉的离槿,看着她说:“要不要和我出来走走?”
说着便向离槿伸出了手,离槿笑了笑,没有搭手,负手向前,这里的星星倒是和中原不一样的美,这里的星星都离自己近了很多,离槿伸出手,向天上探了探说:“这里的星星和中原不一样,我很喜欢,我也知道漠北的星星也离我很近,只是现在为什么感觉起来这么远了。”
赵慕看着穿着一件单薄衣服的离槿,脱下了战袍披在离槿身上说:“晚上冷,漠北的星空很美很美,可以看见星轨,有时间我便带你回漠北去。”
离槿却摇摇头说:“我不能回去,我要是回去了便算是两国的纷争再次挑起,我不希望这样,我远嫁到这里就是因为求和不是吗?我只是政治工具,可以没有情爱,为了国家,我愿意。”
赵慕看着这样的离槿,感觉她真的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吵着闹着要赵慕带她出去玩的那个离槿了。
离槿却继续道:“师傅,你为什么要来中原,漠北,不好吗?”
赵慕愣了愣,笑着摸了摸离槿的头说:“师傅有放不下的人,更不希望她在任何一个地方受委屈,更不愿意她觉得自己要接受命运。”
离槿脸微微红,赵慕指的是自己,但是离槿却是说:“师傅,要不是我嫁过来了,我要是一直待在漠北,我也很开心。”
赵慕有点惊喜地看着离槿,随即恢复正常的说:“傻姑娘,师傅会用生命去保护你。”
离槿却不乐意了说:“这我可不乐意,师傅是师傅,我自己可以的绝对不会麻烦别人,什么生离死别,真是晦气。”
赵慕心里却道:“那次我要是没有找到你,带走你,我真的要疯了。”
赵慕正了正色说:“好了,槿儿,为师开玩笑的。”
离槿与赵慕告别之后便回了营帐。
营帐里,看见庄锦天却是在练着字,庄锦天意识道离槿来了,便示意她过来为自己研磨。
离槿过去,跪坐在席子上面,看着褪下了铠甲的庄锦天,倒是有几种卸甲归田的小农夫的感觉,看着庄锦天练的字,很是好看,一笔一划有着苍劲和洒脱。
离槿便忍不住开口:“庄锦天,你的字真好看。”
庄锦天倒是愣了一下,继续练着,只见庄锦天写着“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槿念了出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庄锦天停了笔看着离槿,离槿此时却是很没有形象的坐在了桌子上看着庄锦天,离槿忙跳下来尴尬道:“抱歉抱歉,你这字实在是好看。”
庄锦天倒是笑了一笑说:“本王的字自然是绝笔,哪像夫人一样丑得很呢。”
离槿顿了顿,看来庄锦天是看见了自己没事情的时候练的字了,下次得藏起来。
离槿也笑说:“我没那么好兴致去练。”
庄锦天挑眉道:“哦~可是我觉得你对赵慕倒是很有兴致呢,啧,夜晚星空漫步,真是浪漫。”
这酸溜溜的语气,离槿听的浑身不自在便说:“我和师傅是师徒,你别想这么多。”
庄锦天此时便起身,反手将离槿按在桌上说:“那个叫离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是我的夫人。”
离槿偏过头装傻说:“离槿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庄锦天扭过她的头说:“她是我夫人。”
说完便吻了过去。
离槿刚想开口却被撬开了嘴,接着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热烈的吻和唇齿交缠。
庄锦天准备伸手摸向离槿的衣服,离槿却开始挣扎。
庄锦天摁住离槿的手,将挣扎着的离槿粗暴地扔在床上,离槿却是没有反抗,神智有些模糊地喊:“顾挽,救我。”
庄锦天脸色一沉,眼中的阴霾却是再没挡住,松开手,离槿昏了过去。
深夜,楚依被庄锦天唤去。
“调查到顾挽是谁了吗?”
“王爷,我不知。”
“继续去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