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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能做什么

接着,柳一絮带着张小盒和黄陵来到郊外一民居处。门口有一老汉正背对着他们在晾晒草药。

“李永富!”柳一絮大叫一声。

老汉回头一看,只见三个官老爷正骑着马看着他,为首的一个还怒目而视,顿时吓得跌在地上。

“三位官爷,我,我是良民啊。”老汉明显被吓蒙了。

“你是不是李永富?”柳一絮用马鞭指着老汉问道。

“是,官爷,我是李永富。”

“我是暗厂的柳一絮!”柳一絮刚说完这句话,那李永富就直接跪在地上。

“官爷,我是良民啊,请暗厂的官爷放过我吧!”暗厂的威慑力竟恐怖如斯!黄陵看着刚听到“暗厂”二字,甚至都不问自己做了什么便跪地求饶的老汉,一种悲叹的情绪涌上心头。

“李永富,昨天我们探子回报,你写了一封辱骂朝廷的信,已经给我们截获了!”柳一絮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在跪倒在地的老汉面前。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老汉听完柳一絮说的话后,顾不上手里残留的草药渣,一边大呼冤枉,一边掩面大哭。

“哼!冤不冤枉,我们暗厂自有定夺!跟我们回去一趟!”柳一絮把马鞭往地上一甩,一阵劲风吹起,到处尘土飞扬。

“官老爷!饶命啊!”从老汉的房子冲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把护在老汉身前,抱住柳一絮的腿。

柳一絮厌恶的一脚踢开,“饶什么命,我又没说要杀你们,只是让他跟我回去暗厂调查!”

“官老爷,我爹年老多病的,饶命啊!”中年男人又往柳一絮脚边爬去。

“官老爷,整天村庄的人都知道我没读过书的,我怎么会写出辱骂朝廷的信呢?冤枉啊!大人!”老汉向张小盒和黄陵投去求助的目光。

“是啊,是啊,大人,我爹不认识字的啊!”中年男人再次紧紧抱住柳一絮的小腿哭道。

柳一絮再次一脚踢开,一鞭打在那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一边,背部的衣服和肉都裂开一道好长的口子,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衣服。旁边的老汉马上扑上去抱住中年男人,一边哭着喊儿一边大呼冤枉。

“老头,我们探子回报,你前几天卖名贵草药得了一大笔钱,你说你不认识字,怎么知道算数,你可是在欺骗我们柳大人?”一旁的张小盒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上前指着老汉,说完以后,趁着柳一絮不注意,回头向黄陵打个眼色,示意黄陵别出声。

“大人明鉴啊,那是草药商上门收购的,卖多少钱全是草药商给的,我爹确实不认识字的啊!”那中年男人回过身来,和他爹抱在一起。

“哼!我们柳大人那么多大案要办,哪有时间调查你爹会不会写字。还不快去拿点经费给我们柳大人找人帮你们查是不是有人陷害你们?!”张小盒厉声喝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去。”那中年男人对着他爹打个眼色,颤抖着身体从房子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张小盒。

张小盒拿下银票后,看了一眼柳一絮,柳一絮把头别过一边。

“这么点钱,请谁帮你们查啊?!你们是不是想回暗厂啊?”张小盒走到中年男人身前大声说道,在柳一絮和黄陵看不到的地方,张小盒抽出几张银票递给中年男人,再给中年男人一个眼色。

中年男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上的银票,再看看张小盒的眼神,马上转头跑回房内。

“大人,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家只有这么点钱了,请大人开恩啊。”中年男人说完便把手中的银票拿给张小盒,比刚才张小盒递给他的要多上几张。

张小盒从中年男人手上的大叠钞票中抽出其中一张银票,手上一用力,中年男人一个打转,背对着柳一絮等人倒在地上。那个中年男人再愚笨也是知道张小盒的用意了,倒在地上时赶紧把剩余的钞票往胸前塞了进去。

张小盒再也不管那中年男人,径直走到柳一絮面前,把银票甩一下。柳一絮看了一眼张小盒,回头一把跨上马,“李永富!是不是有人假扮你辱骂朝廷,我自会查清!”

“还不谢谢柳大人?!”张小盒厉声喝道。

“谢谢,谢谢大人!”

在前往下一处时,柳一絮回头看着张小盒问道:“怎么感觉刚才你第二次拿给我看的银票和第一次差不多的?”

“柳哥,那人第二次跑回房里也只拿出了几张钞票,估计也是全部家当了。”

“哼!看他们那穷样也是没有多少钱的!这个月分摊给我们侦察队的任务还差多少?”

“差不多了,柳哥。”

这次,柳一絮带到的地方是一座挺大院子,门前还有两座石狮子,门上的牌匾写着“赵府”。

“这位大人,前几天才有你们暗厂的人过来,我早说过了,我可是宁知府的亲叔!我们是正当经营酒楼,从不曾对朝廷不满,月月更是给暗厂的李队长茶水费的!”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留着梳得一丝不苟的胡子,年约五十多。

“哈哈哈哈!”柳一絮大笑几声后说道:“你的意思是,对我的到来很不满?或者说,你觉得说出那个李队长,我就要马上狼狈而逃?”

“大人,我没这样说。只是,我们做生意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应酬你们这些官人罢了。”那人抚摸一下自己的胡子,不卑不亢的迎上柳一絮的目光。

陆陆续续的,从赵府里跑出来一些手持武器的家丁,站在大胡子背后。

“嘿嘿,心虚吗?叫那么多人来?赵州!今天你有时间好,没时间也罢,都要跟我回一趟暗厂!”柳一絮眯起眼睛,在他背后的张小盒和黄陵都感到了一丝丝淡淡的杀气。张小盒看了一眼黄陵,微微摇头,摆出一个不知情况的表情。似乎,这个柳一絮今天的表现他以前也没看到过。

“好大的官威呢!那敢问这位官爷,我犯了何罪?”这个赵老爷背着手问道。他身后的家丁们则是摆好阵势,似乎这个赵老爷一出声便可朝柳一絮他们冲上来。

“哈哈哈哈,本来我想告诉你的。但是你现在这样的态度,我看没必要了,你去问阎王爷去吧!”话音刚落,柳一絮手中的马鞭一挥,只见一颗长着长长胡须的人头高高飞起,底下的的颈部隔了好一阵子才喷起老高的血柱!柳一絮的马鞭扫过赵州后,余威不减,顺带着把赵州身后的几个家丁的头颅带起!

太快了!太诡异了!张小盒和黄陵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柳一絮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看到了几个还残留着不可思议表情的人头在空中自由落下。张小盒和黄陵的对视一眼,读到了彼此心中的震撼。其实,张小盒心中的震撼来的还要猛一些。黄陵的震撼在于柳一絮的出手,而张小盒的震撼则在于这个赵州已经自报自己是宁知府的亲叔,而且和暗厂的李队长应该也是关系匪浅,柳一絮居然就直接杀人了。

“还有没有不服的?”柳一絮缓缓的问道。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上的马鞭此时竟是如同一柄直直的剑一样。柳一絮把那如剑一般笔直的马鞭向上指天,“你们这群废物,最好现在就去报告宁知府,还有,向李队长求助。”

“小盒,阿陵,我们走!”柳一絮调转马头说道。柳一絮走出几步后,还在原地的众人,包括张小盒和黄陵在内都听到一把声音在心头响起。

“记住我的名字,暗厂柳一絮!”

张小盒看到黄陵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关切的问道:“阿陵,怎么了?”

“小盒哥,看到今天那个磕头磕到血流满身的老爷子,那对跪地求饶的两父子,还有被杀掉的赵老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我能说什么?”盯着房顶的黄陵无力的说道。

“阿陵,你的意思是,我为什么不帮他们?”张小盒坐在黄陵的床边。

“是的,小盒哥,你为什么不帮他们。”

“阿陵,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先给你说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小伙子跟着柳一絮出去,遇到了和你今天看到的一样的事情,这个小伙子很愤怒,也很悲伤,他傻傻的向柳一絮求情。结果,柳一絮当场就杀掉了那个人,还狠狠的骂了一顿那个傻傻的小伙子。我还记得,那一天下着微微小雨,那个人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仿佛想起了当天的画面,张小盒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无神的看着门外。

停了好一会儿,张小盒才转头看着黄陵诚恳的说道:“其实今天我已经帮他们了,早上那个磕到出血的老爷子拿出银票后,我就帮他说话了,不然你以为柳一絮那么快就肯走?还有,那跪地求饶的两父子,也是我提醒他们拿些钱出来,我好帮他们说话的。至于他们给我的银票,我暗中退了一部分给他们了。最后的赵老爷,我也不清楚柳一絮今天是怎么回事的。”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冤枉的啊。一个上个月才交完钱保平安,一个大字都不认识却说他写信辱骂朝廷,这......”

“这就是我们要去打倒暗厂的原因啊!只有打倒暗厂,才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啊!我早和你说过了,我能做的很少很少,我只能尽量的保护他们。”张小盒把拳头伸到黄陵面前,“你现在觉得自己很无奈,也很无力,所以你才这样。只要你清楚自己的目标,那就是摧毁暗厂,还天下一个公道,那么你就会充满动力了!振作吧,阿陵。”

也许吧,可是,若是我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黄陵的脸上,能看到眼角处的泪痕已干,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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