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未因和沈老癫关系使得沈老癫有了强硬的后台,而沈老癫决定利用简氏家族来扳倒关张联盟。如何才能做成呢?
沈老癫想出一计,那就是上表简未因在各个海区下辖制的郡县搞军政分离。东海区共七郡八十县,北海区共五郡六十二县,西海区六郡五十六县,南海区四郡三十八县。每一个海区设一个镇守,镇守具有军事和行政两大权力,主要负责防卫和对外作战,不能任免郡、县长官。郡的最高长官为郡守,负责行政,再安排一个郡卫,负责军权力。县的最高长官是县长,负责行政,再安排一个县卫,负责军权力,两者不属于一个系统,互不干涉,皆被镇守管辖,由朝廷任命。
另外,沈老癫提出将所有异端学说清除,只留下医药、农工等类的书,凡是涉及到思想的,都要经过审查。沈老癫提出在议政院设立典查司,专门负责查抄各类不法言论,具体标准由议政院总宰高琼负责讨论。沈老癫之所以不把这个权利放到总辅衙门,就是怕一旦对付关、张,必然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前番沈老癫提出的改革措施,比如兴办学校,都极大地推动了陌岛的发展,使陌岛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便呈现出强大的势头。而沈老癫却一直没有实施第二步,便是因为地方权力过于集中不好推行,如果能实现这两条。那么自己就可以将先前的政治主张推行下去。如果权谋得当,趁机铲除关、张二家,一石二鸟,这是最好的结果。如若不然,也要减弱关张联盟的实力。
朝堂上,沈老癫郑重提出,而高琼也随之附和。关、张二人因为郑悦、杨素各占两区,仅有一个南海区镇守箫牧是自己的人。如果实行这个政策,那么自己也可以在各海区安插自己的人,自己的势力范围就会扩大,并没有提出反对。
至于第二条,关、张二人对政令不反对,却不愿把权力放给高琼,一旦权力给了高琼,那么他随意安插罪名便可以搞掉自己的人。
“今民间多有邪教歪说,设立典查司并没有不妥。老臣一定支持,只是……”关飞欲言又止。
“说,关协辅有何意见?”简未因问道。
“老臣认为总宰大人负责议政院,劳累异常,不如另选他人以减轻总宰大人的辛苦。”关飞答道。
是呀,有几个声音附和道。
“多谢协辅大人关心,老臣身体硬朗,定不负主上所托,必尽心竭力扫除奸恶之言,以还我陌岛清平之世。”高琼声音洪亮,句句铿锵地说道。
简未因问道:“沈卿,你看该怎么办?”
沈老癫已料到在这个权力分配上一定会有分歧,沈老癫回答道:“主上,不如制订二审制度,由议政院制订标准,由协辅衙门负责审批,这样既可以减轻高大人的工作量,又能避免冤假错案的产生。”
简未因听完,表示同意沈老癫的提议,而关、张二人也不再持反对意见,高琼也只能接受。
于是,简未因正式下令展开这两项举措。
沈老癫坐镇总辅衙门,高琼坐镇议政院,关张坐镇协辅衙门,简未因代表简氏家族。四方开始新一轮的权力分配战。
沈老癫与简未因二人联合在全国大面积安插自己的亲信,高琼的门生最少,关张二人在北海区、西海区安插较多。沈老癫则大用新人占据了东海区,整个东海区军事权力都落入了沈老癫手中。简未因并没有怀疑沈老癫,一是因为两者的微妙感情,二是因为简未因十分信任沈老癫,相信他是和自己同一个战线。
推行郡县军政分离制度产生的直接后果就是加强了岛主的集权。原先可以在当地独断专行的世家大族遭受了严峻挑战。但他们又不敢造反,民心不支持。只能眼看着旧的士族体系走向瓦解。
简未因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地位从未如此稳固,自己的权力如此巨大,自己的威严如此不可侵犯。简未因对沈老癫的依赖越来越强,她每天在朝上看沈老癫的眼光着实与他人不同。
典查司成立后不久,便成果显著。民间无用的言论和学说都被查封和抓捕。有意图颠覆国家和岛主的人被处斩。言论开始走向一致,民众对岛主的崇拜和敬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此期间,高琼和关张联盟权斗不断,双方人马和利益都严重受损。沈老癫的威信和实际权力已经超过了关、张二人。而沈老癫知道要除掉这两个家族,必须借简氏家族的刀,但简氏与二家关系要好,甚至有姻亲关系,一时真有点难以下手。
沈老癫在后园歇息,突然有侍女来禀报:“恭喜大人,刚才郎中为夫人把脉,夫人有喜了。”
“真的。”沈老癫一听,欣喜若狂,自己终于要为人父了,可以父亲母亲不能看到自己的孙儿。想到这,沈涉既高兴又心酸。
“快,带我去看看夫人。”沈涉连忙朝寝室走去。
沈涉一见虞兮,便搀着夫人的手让其坐下:“夫人辛苦了,以后不要随便动。有什么就吩咐下人。”
“瞧你担心的,离生下来还远着呢。”虞兮笑道。
沈涉轻轻地把虞兮搂在怀里,虞兮撒娇道:“夫君,以后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好呢?”
沈涉微笑道:“嗯,让我想想。”
沈涉搂着虞兮,想了一会,说道:“如果是个男的就叫他沈舜,女的话叫沈永?。”
虞兮觉得很满意,开心地躺在沈涉的怀里。沈涉沉浸在此时的幸福中,不知道关张二人正联手给他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