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烛令可带来了?”老人温和的问到。
“带来了带来了,秦叔,快!”
车夫呈上白烛令,老人伸出苍老的手取过白烛令,在眼前仔细端详,另一只手还在上面轻轻抚摸,像是在呵护一件至宝。
“好!好!好!这是白烛令……白铁心与你是何关系,可还健在?”
“回前辈,祖爷爷已经在六年前离世了!”少年有些伤感的回答。
老人伸手将白烛令放于少年面前,叹息道:“既然如此,今日便收你为徒,以报你白家的恩情,我对徒弟也没什么要求,做事需对得起本心!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激动的回答:“师父在上!我白家白致远!”
“行拜师礼吧!”高余然微微提醒道。
少年双膝跪地伏在地上。
“一叩,谢天地滋养之恩!”
少年头重重磕在地上。
“二叩,谢父母家族养育之恩!从今以后世俗远离!”
少年对着白烛令重重磕了一记。
“三叩,谢师父授业之恩!从今以后待师如父!请师父赐名!”
少年激动的对着老者叩首。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今日你拜我为师,为师赐你武名,余烛。切记,以后行走江湖只得用白余烛作为名号。”
白余烛伏在地上,颤抖的说:“谢师父赐名!”
老人站起身来,扶起白余烛,“为师姓姜。你呢,有三位师兄,一位师姐,大师兄程余灵,武艺大成,已过入凡桥,入了尘世磨练。”随后指了指一旁候着的三人。
“你二师兄高余然。”
“三师兄乔余铭。”
“四师姐杨余音。”
白余烛对着三人行礼,“见过两位师兄,见过四师姐。”
老人点了点头,“很好,从明天起,你就先跟着你四师姐修习,争取早日可以进入武道。”
“谨遵师命!以后就劳烦师姐了!”
杨余音摆了摆手,笑眯眯道:“没事,我可爱的小师弟!”
几人随意聊了几句后,白余烛才想起了车夫,转身看着他黝黑的脸拜了下去:“秦叔,我……今日起便要在师父这里修习武艺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下山,请你回去后一定要保重身体,告诉我父亲母亲,不要担心!”
车夫擦了擦眼角:“少爷你务必保重!那我就告辞了,早日回去告诉老爷夫人!”
随即白余烛和他的师兄师姐们送车夫下山。车夫舍弃了马车,留下了一匹紫云马,骑着另外一匹马飞驰而去。
目送着车夫离开后,二师兄高余然转身看着白余烛:“小师弟,虽然师父说了入门没什么要求,但是有些要注意的必须告诉你。”
白余烛:“师兄请说。”
“好,第一点,山顶除了修习心法和师父召见,不能上去。第二点,下山除了武艺大成,也需要师父允许才得下山。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不得勾心斗角,同门相残!明白吗!”
“师弟一定谨记!”
“那好小师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几人将一处废旧院子收拾出来,作为白余烛的住所,院子离杨余音很近,也便于照顾这个小师弟。
次日,一大早,白余烛就起床洗漱,然后随着四师姐到师父的竹楼请安。
“余烛,你为什么要学武。”
师父的双眼有着老人该有的浑浊,脸上也布满岁月的痕迹,曾经叱咤风云的日子终是埋在了时间长河中。
白余烛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师父,几个月前,我十六岁成年礼的前两天,发生了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我像往常一样和两位表兄一起去白常山打猎,然后我们就追着各自的猎物分散了。
我在山顶的白灵湖边追到了猎物,打到猎物后,有些口渴,又忘了带水壶,就想去喝口水解解渴,然后在离湖边三尺的地方,
我一脚踏过去,发现和往日不一样,眼前好像泛起了波纹,脚伸过去便消失不见了,我却感受到我脚还在,好奇之下,我就整个人钻了过去。
在外面看空无一物的湖面,从波纹后看却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的脸我记得当时看的很清楚,后来却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白衣男子手持长剑,就那样直直的站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我有些好奇,开口准备询问一下,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就向前走去,一步还未踏下男子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野兽怪物……或者妖怪?有长着九个头的,有浑身都是眼睛的,有很多足的,当时我很害怕,浑身似乎也动弹不得。
随后我感觉到白衣男子看了我一眼,对,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当时我还在观察那些怪物,并没有看着白衣男子,但是我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息不到,我便头疼欲裂,倒在了地上,疼得我昏死过去。
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男子和那些怪物也都不见踪影,波纹也消失了,我只在湖边找到了一柄破旧的剑。连剑鞘都没有的旧剑。就是我带的那柄。上面有两个奇怪的符号,从未见过,不像荆国文字。
我怀疑那个白衣男子不是凡人……以前我以为世上是没有仙人的!仙人都是存在于故事中,神话里。而现在,我想要了解这个世界!”
四师姐一脸不信:“小师弟,你不会是在讲故事诓我们吧!
白余烛伸手起誓:“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死不得全尸!”
这时的师父眼中似乎泛起了光芒:“仙也许存在……为师今年已经七十五岁,未曾见到过仙人,也未曾听说过哪里有过仙人。
为师二十年前便武道大成,到了武道极致,到现在未精进一步!
但是为师可以感觉的到,武道远远不止到为师这个境界,可是自从到了这个境界后,却似乎和天地间断开了联系,没有办法感知到天地的奥秘,武道便没有办法精进。
为师这二十年看了无数古籍,找到些蛛丝马迹,有一本非常久远的古籍留下来只言片语:序列崩坏,绝仙铸灵。对于这句话的解释也都含糊不清,大概是都死在了远古时代。”
说完后,师父静静的看着两人。
四师姐一脸迷糊。
白余烛有些失望:“那,师父,修习武道如果无法精进,修行还有什么意义!”
“这就要问问你自己的心,他会告诉你答案。”
白余烛思索了一会:“明白了师父!”
“明白了就好,你们下去吧。”
二人离开了竹楼。
四师姐有些疑惑:“小师弟,你明白了什么?”
白余烛:“不这么说,师父不会让我们这么早走的。”
四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