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暖暖的,柔柔的。燕羽儿一下子就想到在国外的那两年间,她常常被周初十揉脑袋的画面。似乎这会儿他温暖的大手正透过电话,轻轻落在她的头顶……
燕羽儿下意识揉了揉脑袋:“十……十哥。”
“真好听,记住了,以后只可以叫我十哥。”周初十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欣喜,“现在说吧,小十一怎么了?”
燕羽儿立刻把事情经过简单扼要转述了一遍:“十哥,你也知道这是小十一第一次出任务,我很担心他爬不过这个坎。”
“小十一需要历练,失败对他来说不是坏事。这个坎我不会帮他,要他自己度过,否则他一辈子都是跟在我身后长不大的小屁孩。”周初十还是那么冷静,处理任何事都用理智的方式,把一切情感都抛下。
燕羽儿知道周初十和小十一的感情,不是亲人却比亲人更亲。当初说服小五把小十一收留,并且亲手教导小十一的人就是周初十。所以对小十一来说,周初十既是恩人又是亲人,在“恭”的组织里,他和周初十是最亲的。
周初十也把小十一当作亲弟弟,最宠他,但是宠不表示溺爱。周初十永远都能把握好这个点,知道什么对小十一是最好的。
“嗯,是我多愁善感了。”燕羽儿叹息了一声,突然就把嘴一撇,“如果知道给你打这通电话会是这种结果,我肯定不会打!”
“已经晚了。小燕子,你准备好了吗?我应该很快就会到你身边。”周初十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带着几分玩味和遮掩不住的笑意。
燕羽儿急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要!十哥,我自己还能搞得定了,你看你那么厉害,负责的事情又多,怎么可以为了我把你其他兄弟抛下呢?”
“但是,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燕羽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
电话那边也沉默着,似乎在用手指敲打桌面。好一会儿后,周初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小燕子,你想我了吗?”
“嗯……”燕羽儿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先不过去,等你下次电话。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来。而我来之后,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也不许拒绝。”周初十说完这番话,立刻将电话切断。
燕羽儿却忘记拿开电话,一直对着耳朵,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周初十刚刚那一句话。一遍遍……
好久之后,燕羽儿才收回心神,拿起手机又拨通了一通电话。
还是外国的号码,只是这次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听。燕羽儿听了好一会儿熟悉的声音,才开口说话:“小左姐,你的英文真是标准,越听越好听啊!”
电话那边的莫小左显然愣了一下,随后就笑开了,骂道:“好啊,你一走好几个月不来一次电话,第一次打电话就开我玩笑?哼哼,翅膀硬了,可以无视我这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