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封闭房间,其实用房间来形容并不合适,因为这里既看不见窗户,也找不到门,四周都是冰冷而坚硬的墙,所以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形,当然更别指望离开。
传说中的监禁play?哈哈,这个笑话蛮冷的。
西城会展馆,万国象棋比赛,在打败最后一名对手,一位很自傲的话痨大叔后,已经过去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安静,棋盘和靠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撤走,好在房间有光,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被墙壁所阻挡,可以走动的范围并不是很大,这让我回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体验。
被遗忘了?还是说因为害怕输掉比赛,舍不得兑换奖品,所以举办方干脆把获胜者软禁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好吧,奖品我不要了,可以放我回去吗?
“有没有人,回个话!”
“我生气了啊!”
“放我离开啊啊啊啊啊”
依旧没有人理我,感觉被当成了白痴,既然对方无礼在前,现在做一点过分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谓艺术就是爆炸,正当我计划创造出一场炫丽精彩的烟火大会时,无意扭头,发现身后的墙壁已经消失,代替它的是一个用白色玉石砌成的阶梯,一阶连接着一阶,延伸至黑暗的尽头,由于视野的缘故,我无法观测阶梯末端究竟通往何处。
看样子要爬过这些阶梯才行,好麻烦,花里胡哨的玩意,直接开始比赛不就得了,呜咕!
一步,两步,拖着缓慢的步伐踏在阶梯上,除了我的脚步声,便什么也没有了,安静的有些可怕,五十步范围的光不知道从哪里发出,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黑暗像一头巨兽,身后的景物全部被吞噬,前方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路,这个设计挺混蛋的,唉!早知道就不要参加这种比赛。
唔,难道说对方企图依靠这样的方式消磨我的意志?未免有点太小看人,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尤定,神怡气静,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一心一意继续前行。
连同时间都被遗忘的时候,似乎会永无止境的阶梯前方,出现一扇用黑色玄铁铸建的大门,走到近处观察,上面刻满了用象形文字和奇怪符号绘制的图案,门框顶部悬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和一支勉强可以辨别出是阿拉贡步枪的火器,交叉成四十五度放置。
没有上锁,大门很看上去十分厚重,尝试着用手推开铁门,然而比想象中要轻松的多,指尖刚刚触碰到门,看似笨重的铁门发出让人感到牙酸的尖锐摩擦声缓缓自动打开。
门开了,耀眼的光芒从门的另一侧疯狂涌出,忍不住用手遮盖住受到光线刺激而发痛的眼睛。
进去?好吧!反正已经抵达到这里,会有怎样未知的前方在等待着我,无法得知,因为我已经抬脚踏入。
被红色渲染的世界,如同火焰般灼红的夕阳连同天空与大地一起镀上一层被剧烈燃烧的色彩。
残破的盔甲,腐蚀风化的盾牌,伤痕累累插在地上的长剑,千苍百孔的平原之上,不知这里曾经历了何等激烈的战斗。
飓风吹过,漫天尘沙,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已经不是比赛的会场了吧?呸呸,沙土都吹到嘴巴里面了。
好不容易等到风沙平静,我小心翼翼睁开眼睛,诡异的发现原本空旷的平原出现了一堆接近四米高的白色石柱,仔细数了数,共有十六根,呈现T字阵型,八根并排一列立在在前方,剩余的八根间隔匀称摆放成纵向一字形。
石柱的正面各自贴着一张高四十公分宽二十公分的黄色封条,本想研究一下这些东西是什么,刚刚接近的瞬间。
石柱全部飞向空中,封条发出金色的光束,如同镜子反射相互将光束投射到相邻柱子的封条上,光束连接着光束,石柱沿着规律的轨迹线飞速移动与旋转。
召唤出无数银色的符号漫天飞舞,汇聚成一个超过一公顷的魔法阵,散发出让天空都为止暗淡的的光芒。
突然晴空惊雷,水桶般粗壮的蓝色闪电从天降落,雷光散尽,在我的面前出现一尊用白银打造的王座,在王座之上插着一把大剑,梦幻般的色彩充斥在剑身,二十步远的距离都可以感受到剑身所散发出刺痛皮肤的灼热剑芒。
随着魔法阵的完成,空中的石柱停止转动,一声轰鸣,八颗石柱同时砸落在地面,柱身剧烈颤动,“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蛛网似的裂痕布满石柱,大量浓稠的血液从裂痕里涌出,染满石柱的表面,石柱的表层开始层层剥落,八个形态不一的人类雕塑出现,手持不同的武器,天空的魔法阵将光芒洒在雕塑上,雕塑眼睛转动,竟然全部活了过来。
没等我反应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只佩戴复合弓的雕塑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我做出瞄准的动作,危险!将身体往后退开,三支石箭插在我原本站立的位置上,黑色的浓烟升起,地面被腐蚀出直径超过半米深的坑。
速度好快,似乎声音被做了消声魔法处理,顾不得惊叹,四名装备骑士重剑的雕塑已经冲到我面前,横批,后刺,侧砍,无可挑剔的默契配合,无与伦比的精美剑招,冰冷的巨剑带着冰冷的杀意,将我所有的退路封锁。
面对敌人的围攻,我并未慌张,发动从兽族剑圣一脉学来的武技:瞬步—疾风,身体出现在在十步远的位置,风系魔法—无形死割,数十道园弧形的风刃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劈向四名剑士雕塑。
一名体型魁梧的壮汉雕塑挡在来不及躲避的剑士雕塑的前面,双手交叉在胸口做出防御的姿势,肉眼可见的气墙像盾牌将所有的攻击阻挡下来。
背后传来一阵凉意,我急忙向右闪避,寒芒星点,一把长枪从身后刺出,虽然我躲避及时,但是肩膀还是被擦破一块皮。
伤口传来被铁烙的痛觉,我很郁闷,明明只是玩个游戏居然变成了打架,并且这个气氛明显不像是在闹着玩。
长枪使装扮的雕塑手中的荆棘之枪以毒蛇吐信之势,枪尖绽放出炽热的火柱,迫使我节节后退,其余的四名剑士雕塑也加入了围攻,处境更加凶险,此外我还要格外谨慎站在远处,那两名拿着复合弓冷不防做出狙击勾当的弓兵雕塑。
每次在我进行反击的时候,都会被恶心到极点的壮汉雕塑完全阻拦,虽然它没有任何攻击手段,但是却拥有瞬移的能力,第一时间阻止所有的攻击,最烦的是还具备开挂一般的修复速度,有一次使用高阶光炎系列复合魔法“魔炎穿云枪”好不容易穿透它的护盾,乘机用爆炎弹把它轰成粉末,不出半分钟,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恢复如初,连个裂痕都找不到,我确实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远程看来是行不通的,那就近程战斗试试?如此想着,我把目光瞄向王座上的神剑,一瞬间,好像明白什么了。
歪下脑袋,避开贴着头皮疾驰而过的箭矢,四柄看似沉重的巨大石剑却比蝴蝶还灵巧,即使没有被砍中,但是剑刃的锋芒触及之处,皮肤连同衣服一起被轻易切开,鲜红的血液从胳膊喷溅出,在躲避暴雨疾风般猛烈的攻击后,跳跃在空中,即将降落到安全区时,我对自己释放浮空术,利用狂风将身体继续吹起,琉光似火,狂暴的烈焰在我预备落脚的地方炸裂,果不其然,在看不见的死角,拥有隐身能力的长枪使雕塑早已经等待多时,使用凶恶的大范围招式发动袭击。
八名雕塑,六阶初级的实力,但是攻守兼备,犹如一体,直接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作战能力,我压根没办法还手,经历险恶的逃生我侥幸退到王座的身旁。
如果现在还算是游戏的话,游戏的开发者应该不会制造出无解的剧情,我把寄托赌在这把神剑之上,双手握住剑柄,剑身那堪比极地凛冬的残虐剑气瞬间提升到极致,恐怖的灵压以毁灭天地之势碾压我的身体。
身体被自己的血液浸湿,手指早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麻木还是痛楚,紧握剑柄,发出奋力的吼声:“哦哦哦哦哦!”
五名雕塑再次发动攻击,黑色的斗气从它们的身体散出,化身为死神的镰刃,想要将我的身体撕成碎片。
千钧一发之际,剑被拔起,王座碎裂,万道光波冲天而起,掀起的猛烈冲击波将所有的雕塑吹飞。
上决浮云,下绝地经,好剑!在剑身上弹了一指,剑身发出清脆悦耳的铿鸣声,手握利剑,单手挥剑,释放出银色的月弧形剑气划破天际,在地面拖出百米长的沟痕。
令人怀恋的老朋友,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的岁月,将剑高举灾头顶,我决定了就称作这把剑为“断雪”
抬头眺望远方,魔法雕塑们已经重整队形继续发动攻击,想起曾经有人告诉我,剑这玩意,并没有什么太深奥的道理,看准前方,认真的挥动即可。
所以一切都交给手中的剑,我只需要认真的挥剑就足够了。
一次,十次,百次,千次,万次,无论是怎样的进攻,怎样数量的敌人,我毫不在意,专心致志挥动手中的剑。
四柄剑,前后左右四个方位,我挥动“断雪”原地极速旋转,红色的剑舞绽放出一朵妖艳绝美的红莲,千道剑气化成的花瓣触及到四名剑士雕塑,直接被粉碎。
回抽手中的剑,挑开长枪使雕塑的偷袭,我转身冲向远处发动狙击的两名弓箭手雕塑,挥剑下劈,砍在一层很坚硬的护盾上。
这个家伙简直神烦,砍不动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别想动了,召唤出水流席卷壮汉雕塑,接着用冰系魔法“寒霜”冻住对方。
“咔嚓,咔嚓”壮汉雕塑力气很大,企图挣脱冰层的限制,可不会让你如意。
“沐浴在极光中的冰之精灵啊,我所祈求的是冻结,永远的沉寂吧!—创界冰棺”
完全版吟唱的六阶高级冰系魔法,坚不可摧的寒冰之棺将壮汉雕塑冻结在冰层里。
继续向毫无近身作战能力的弓兵雕塑砍去,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察觉对方身体凝聚起非常可怕的能量,眼睛也由金黄色变成了鲜红色,我急忙闪人。
两股蘑菇云冲天炸开,果然是自爆。
最后将长枪使雕塑连同它手中的那把荆棘之枪一起斩成两段一切归于平静,眼前的敌人终于被消灭,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因为天空的魔法阵继续开始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