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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章四】琴歌

【西沉记章四琴歌】

大约是我当野狐狸的时候懒散惯了,又或许是起初那修九尾的热情有所消退,我趴在青石板桌上看着面前那一摞摞的经书卦册,又打了个哈欠。春凝奶奶总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催我们早读书,可我仍没睡醒,再来看这些蝌蚪文,真是看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强撑着睡意,我直起身子推了推身旁的东升,试图靠跟他讲话来赶走瞌睡虫。

“你熬了一个月,可算是熬不住了。”东升依旧看着手里的书,他那般精神抖擞的样子真是叫我嫉妒,“嗔嗔,世上没有后悔药。你也知道的,经书早一日看完,早一日修出二尾。”

“为什么修二尾就一定要看这些书啊?”我耍赖起来,把竹简一推,“我宁可去瀑布下面冥想!或者去沙漠里走!”

东升不紧不慢的,“这是修二尾最快的办法。况且,就凭你这个身板,别说去瀑布下,就是去河里坐着都坐不住。来,把《春秋》这章背完,晚上可要查你的。”

我拼命看都看不完的书,东升似乎很快就能看完;我拼命背都背不下来的句子,东升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困得不行的时候东升还在看书,我醒着的时候东升也在看书,我忍不住睡着了的时候东升背我回洞里去,回了洞还能看书——我渐渐能感觉到春凝奶奶所说的东升的能耐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可若是这样下去,东升早早修出二尾我却没动静,岂不是脸都丢光了?想到这,我就又跟打了鸡血一般地爬起来看那些蝌蚪字,脑子里却总回想着万狐入册大会那天的一件事,我滴溜了几下眼珠,转脸看向东升。

“你,之前就见过冬银狐吗?”我鼓起脸,“我是说,在万狐入册大会那天之前,你见过冬银狐吗?”

“没有。”东升回答得干脆,感觉到我在盯着他看,便放下手里的书,“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那天他在写你的竹简的时候,跟你说了啊,”我哼哼几下,“我都听到了,他说,‘我等着写你的名字,已经两百年了’,你还想抵赖吗?分明就认识。”

东升对我的话似乎并不觉得吃惊,他又拿起了书,口气从容,“我之前的确从未见过他,至于他为什么那么说,我也不明白。大约是他老人家觉得我后生可畏,前途无量也不一定。”

东升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我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东升这百年来日日与我在一起,他说没见过冬银狐,大概也是真的,我也就不再盘问,继续强打起精神去看手里的书,在心里羡慕嫉妒恨东升读书快,然后又在背得头昏脑胀昏昏欲睡的时候被东升从藏书楼背回洞里去。

修二尾的日子,说长也长,说短却也短,一百八十年时光不过过眼云烟而已。修二尾每日也不过就是读书、打坐,黄昏时分在月河上游的湍急地带静坐三个时辰,以此修炼身形和内力。起初我根本坐不住,被溪流冲得狐仰马翻,几次差点被冲下悬崖丧命。全靠着东升在旁时刻关注着我有没有被冲走,在我即将被冲下山崖的时候及时堵住我,就这样一日日地修炼,最终也总算是可以在水流中坐稳了。而这些也都还不是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最受不了的是日日斋戒清修,一口肉都没得吃,有时闻着山下人族集市上糯米鸡、烧猪脚的香味,我都得把鼻子捂上才忍得住冲下山去的欲望。可冬银狐也说过,修九尾,靠的是滴水石穿的耐力,我也就一日日地忍下来,又有东升在旁帮助,终于某一年的开春之后激流静坐的时候功成,修成了二尾,得了最低等的变化术。

狐狸修九尾,每修成一尾,那万狐册上的写有名字的竹简上便会多上一片花瓣刻印,而修九尾路途遥远,每只狐狸修的法子都不同。修成二尾之后,我和东升起初也和其他狐狸一样,前往瀑布之下静坐冥想。虽然这个法子我是万分地不喜欢,但这却是狐族之中各个都知道的最有效的笨法子。

“我也不喜欢。可你脑子太笨,聪明法子也学不来,不如苦修算了。”东升这样说,我心里觉得气恼,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便在修成二尾之后的第二天来到了瀑布下,那里已然坐了好些狐狸柱子了,有的甚至能在瀑布下不眠不休地坐上三天三夜,岂不是狐狸柱子了么!

而在瀑布下冥想这件事,除了它本身太过辛苦无聊,我不喜欢还有另一层原因,只不过我未曾对东升说起,那便是族中的琴歌也在瀑布下苦修三尾。琴歌大我两百多岁,早已修成了二尾,天资能力俱算上乘。而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琴歌在族中是公认的赤狐美人,天生一双琥珀色的大眼,不知勾走多少狐狸的魂儿。早在育狐洞中我刚记事的时候,琴歌就常跟其他狐狸在洞口附近嬉闹,我幼时便坐在洞口看她们追逐玩耍,可琴歌却总拿我这一身白色皮毛开涮,只因白狐太少见,与其他狐狸都不同,便总喜欢叫我“白狸子”,好像要周围都知道这事似的。而更让我恼火的是,琴歌总想跟东升亲近,这件事族中各个都晓得。

与人族不同,狐族之中异性互表好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也没什么忌讳或是限制,有专情的狐狸,也有花心的狐狸,这一点倒是跟人族有几分相似。两情相悦后若产出小狐狸,也都是一生下来便送去育狐洞了,并无父母兄弟之说。小狐狸不知道父母是谁,自然狐狸之间也没有夫妇之谈——若是认定了彼此,年年岁岁出双入对可,若是嫌了厌了,再择新欢也无不可。当然也会有争风吃醋之事,但大多狐狸在这件事上也都还看得开,并无必要一定在一只狐狸身上吊死。

“去瀑布下苦修可以,但事先说好,你可不许跟琴歌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如果是这样,我可就不去了!”我说得认真,可东升似乎并不以为意,他自从修成二尾之后日日练习变身术,似乎比起这个,我所说琴歌的事根本不算什么。

“琴歌怎样都跟我没关系。”东升又念了个诀,这回变成了一张桌案,那张桌案闷声道,“没想到你还会在意这种事。”

“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东升怕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于是我道,“你还不知道吧?前几日棋莞跟我说了,琴歌可是当着她的面说过,除了你,别的狐狸她都看不上,还说要给你生小狐狸呢!你说,这还跟你没关系吗?”

琴歌为何对东升有好感,这点我想不通。东升是有东升的好,可他既不是得道的狐狸,也不是什么外表极出众的狐狸,甚至人形也不会化,在我看来,如何也跟要给他生小狐狸联系不到一起去。我日日跟东升呆在一起,却也无法明白琴歌为何会说出那种话来,那就算是在狐族里也算是羞臊的体己话。虽说我想不通,但琴歌说那话我也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可东升听了之后,那张桌案摇身一变,又变做一只茶碗,似乎并没有什么吃惊。

“她要生小狐狸,我不要,所以跟我没关系。”那只黑茶碗晃了几下,东升变回了原形。

我知道这个话题有些羞臊,可我还是顶好奇,又可能是春天来了,于是我道,“真的吗?你从来没想过要生小狐狸吗?”

大约是我这话问得奇怪又直白,东升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半晌,他突然笑出了声,“没有。你想?”

“我,我当然没有了!”这个话题实在不宜再进行下去,我改变了话题,“那我们约法三章,去瀑布苦修,你不可以看琴歌,不可以跟她讲话,她跟你说话也不可以理她!”

顺着涂山的峡谷往下走,很快就可以到达苦修的瀑布了,瀑布之下便是环绕着涂山的月河,是因为河谷形似月牙而得名。瀑布水流湍急,从高处冲下,冲击力极大,要在瀑布之下坐稳已经很难,还要静坐冥思,便更是难上加难。每年都有不少狐狸因为失足被月河水冲走丧命,修九尾之路停在二尾便结束。因我曾在月河上游练过在激流中端坐的功夫,起初到了瀑布下看着那水流并不觉得有多难,可真等我头一回坐在瀑布之下,还没坐稳,那汹涌的水浪从高处直冲下来,还没反映过来,瞬间就被冲走,撞在一块不远处的暗礁上,撞得我头晕眼花,费了半天的劲才勉强爬到了礁石上,抬头一看,东升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正瞧着我,估计是我全身湿透的样子太狼狈,他忍不住笑出来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有本事的话,你也去坐在瀑布下面啊!看你会不会被冲走!”也顾不上浑身湿漉漉的,我抬起头朝东升叫着抗议。

“我没有那么傻。”东升在石头上坐下,“春凝奶奶讲如何瀑布苦修的时候,你三个时辰都在打瞌睡,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你那般冒失地冲进瀑布下面,被冲出来撞在礁石上已经算是万幸了,若是被冲走,那就没命了。”

“你这样聪明,那你说该怎么办?”我承认自己那会是打了瞌睡,但我也不信东升就能有什么好法子。

东升思索了一下,然后道,“月河下游的水要比上游还湍急许多,你虽然已经能在上游水中坐稳,但在这里还不行。所以要现在下游水中坐稳冥思,之后才能去瀑布之下。对了,你也不知道吧?春凝奶奶讲过,想要在下游水中坐定,刚开始光靠定力是不成的,须要先把石块系在身上,等能够从容坐稳之后再解除石块。像你那样莽撞,不仅修不成,还会送命。”

在如何苦修这方面,十个我也不如一个东升,我爬上河岸抖了抖湿透的皮毛,东升也就跟着跳上岸,站在一块青石上,我故意凑近他抖了他一脸的水,东升则装作生气的样子朝我挥了挥前爪,就在这时候,我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哟,这不就是好吃懒做出了名的白狸子吗?怎么,也来瀑布苦修了,看你好像已经修成二尾了,还真是想不到哇。”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谁来了,等我转过身,便看到琴歌和另外两只狐狸一并走过来,站在她左边的那只灰狐我认得是叫书渠,另一只赤狐则认不得。琴歌径直朝我走来,而我正巧浑身湿透样子极狼狈,便下意识地想要往东升身后躲。

“瞧你湿透了的样子,刚刚怕不是被瀑布水冲出几十米远吧?”躲也无用,这副丢人样子还是被发现了,琴歌自小就总拿我开玩笑,如今我和东升走得又近,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让我想想,哈,上个月春凝奶奶开坛讲书,果然你又是睡了个全程吧?”

“要你管!”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但我嘴上也不饶人,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你又怎样,大我两百岁,还不是三尾都还没修成?少在这里装好汉了!”

琴歌修三尾未能修成这一点一直是她的软肋,最怕别人说她修不成,我当面揭穿她定不悦,果然,琴歌鼻头都皱了起来,那两条赤红尾巴高高翘起,“全族谁不知道东升是最有天资的,你日日跟他在一起,若不是有东升,你哪能这样快地修成二尾?旁人不说,你还真以为自己厉害了?还不就是只懒惰的白狸子!东升跟你呆在一起,真是委屈了!”

“那也比你厉害!”我反唇相讥,“东升乐意跟我呆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想要跟东升呆在一起,他也不乐意跟你在一块!”

我跟琴歌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每每吵起来,话题总要转向东升,而此刻东升正站在我身旁,我和琴歌斗了半天嘴,他却依旧像是局外人似的,好像我和琴歌正争论的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只同名同姓的狐狸似的。

“东升!大家都疑惑却都不问,今天我就索性问清楚,”琴歌先按捺不住,转向东升,“你天天跟白狸子呆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族中谁不知道你是冬银狐都认定的天资最高,起初你不修九尾我们都已经万分惊讶,如今你还日日跟这好吃懒做的白狸子待在一起,若非你们——”

“书渠,我记得你瀑布苦修的功力是同辈之中最为深厚的,”东升并未理会琴歌,却转向她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书渠,“听秋坪爹说,你一百年便能练得瀑布之下静坐三日纹丝不动的功夫,倒是天天与你在一起的琴歌,这一百年过去依旧坐立不稳,你却依旧日日与她一同瀑布苦修。倒叫我好奇,若非你们——”

“东升你在说什么啊!我跟书渠根本就不是你想的——”书渠还未开口,琴歌就先乱了分寸,原地不顾形象地叫起来,“我跟书渠什么都没有!”

“改日有机会,再向书渠你讨教。”东升依旧未看琴歌,从青石上跳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嗔嗔,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我赶忙跟上,路过琴歌身边的时候朝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气得她直跺脚,我心里觉得甚是畅快,走出十几米远到了另一边河岸,我瞧着身边的东升,悄声道,“东升你真有法子,你一开口,琴歌就语无伦次,什么都不会讲了!”

“若我不开口,你跟她得吵半天都不停。”东升回答。

“不过,你很认识那叫书渠的狐狸吗?”我有些疑惑,“为何你一直跟他讲话?”

东升从河岸旁找来了系在身上的石块,先给我系上,然后再咬着绳子给自己脚上也系上,“没有。是你约法三章在先,我不可以跟琴歌说话,她跟我说话也不能理会她,所以我便跟书渠说了几句。”

那约法三章本是我信口说出的,没想东升竟一直还记得,更未想到东升不仅记得,还认真履行了,想到这,我不禁心里欢喜起来,朝着东升露出个笑脸,他却并没再看我,径直先跳进月河水,借助石块的力量,我和东升在夕阳落下之时都已经能在水中堪堪坐稳。月河苦修虽然艰辛,但有东升在身边,日子似乎也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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