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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章四十七】画翼

【章四十七画翼】

我第一次遇到画翼,还是在涂山山顶的紫堇花田里。那日我本在歇午觉,只因紫堇花长得高了,我蜷缩在花叶之下很难被发现,我正睡得熟,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感觉什么东西啪唧一下踩了我一脚,我被这一脚踩醒了,带着点起床气翻身爬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就见到一只小赤狐,尾巴尖儿和耳朵尖儿上都带着点黑色,极不安地看着我。我立刻意识到是她踩了我,我便几步走到她面前去,还未等我开口,她便开口了,“对不起,是我没有看见你,你没事吧?”

我本要同她理论一番,但这小赤狐态度极好,又十分诚恳,我也只得放她一马,摇摇头表示没事,那小赤狐躬身又行了礼,然后便立刻转身跑远了,那一次的见面,我们连彼此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等到我再次见到画翼,已经是之后与琴歌见面时候的事了。而那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狐狸,只是那耳朵尾巴上的那点黑色我还记得,之后再问,才知道她就是画翼,往日里春凝奶奶格外喜爱她,只因为画翼是狐族之中顶温柔细心的一位,虽然有些胆小,但做事还是极稳妥,此前不仅是她负责做了望舒祭典的合欢花环,而且听族里人说,春凝奶奶还有意要亲自指点她,把一套医术传授给她。画翼平日里腼腆话少,又自小与琴歌在一起,琴歌锋芒太盛,又是族中公认的美人,在她身边的画翼则显得要低调无闻许多。之前下了涂山我与琴歌分道扬镳,画翼犹豫再三还是与琴歌一同走了,算来我们也已经有许多年不见,因此听得那一句“西沉”的时候我一时很是不敢置信,回头一看,是一位穿着茶色襦裙,手里提着一包松香糕的姑娘,身材娇小玲珑,梳着两个小发髻,留着一道齐刘海。我当即知道她非凡人而是我狐族中人,但还是有些不敢相认,就在此刻那姑娘道,“西沉,好久不见了,我是画翼啊。”

“画翼?”我很是惊讶,万万没有想到能够在明都遇到她,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我是说,你也来了明都吗?”

“这话说来就长了。”画翼也握住我的手笑道,“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你们。我原本还不敢相认,可要说狐族之中化形能够如此的,大约也只有西沉你了。东升也好久不见了,琴歌还常提起你来呢。今日重见果然不一般。”

我原本与画翼重逢十分欣喜,但她突然又说起琴歌,又说到琴歌提起东升,我便心下一沉,略微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道,“就你一个人吗?琴歌和书渠他们呢?”

“今天只有我一人出来,琴歌他们现在不在明都,大约要过几日才回来。我是出来买松香糕的,”画翼回答,“欸,说起来棋莞呢?他没有同你们一起么?”

“莞莞他去街上逛了,”我四下里一瞧,还是没有见到人,“大约逛远了,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画翼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对我们道,“这里人多嘈杂,还是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往前几步过了鹂馆是松鹤楼,虽然小些但也干净,我们去那里点壶茶坐着说吧。”一边说着,我们一边同画翼便往松鹤楼去,我们上了二楼,点了一壶毛峰,画翼将那小包打开,里头是刚出炉的松香糕,“请尝一尝,这是兰坊的手艺,下面是水磨豆沙,上头是新鲜的松香粉。我记得西沉你可爱吃甜食了,你一定喜欢。”

那松香糕散发着阵阵清香,闻着就很是甜美,画翼主动邀请我吃,我道了谢之后取了一块放进嘴里,那松香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果然上等。我正吃着,东升喝口茶道,“自涂山山下一别也多年未见了,你们是如何来了明都?”

画翼捧了茶在手里,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那日与你们分别之后,我们起初并没有来明都,而是一直在四处奔波。事实上我和书渠完全不明就里,只是一路跟着琴歌走而已。那时候正值人界改朝换代,战火四起,你们留在涂山地界还好些,我们一路南下遇到不少危险,中途有一段日子还不得不躲藏在深山之中规避战火。”

“那之后你们是什么时候到了明都?”我问道。

“当日与你们分别,琴歌只告诉了我和书渠要去一个叫桑沃院的地方,其余的便没有与我们多说。”画翼喝了口茶,接着道,“所以我们一路上都在寻找桑沃院,但很是困难,人界又多有动乱,我们在山中隐蔽修行。等待战争结束,然后便来到了明都地界,一路打听,在这里找到了桑沃院,然后便在那里落了脚。”

“桑沃院?”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很是疑惑,“那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琴歌要带你们去那里?”

“这个——”画翼想要说什么却又吞回去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抿了抿嘴,“这个还是等琴歌回来了你们问她吧,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她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我更是有些疑惑了,“为什么不能说?”

“西沉你们为什么会来明都?”画翼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我们,“前阵子流民之乱的事明都里也是传得沸沸扬扬,涂山地界也有波及,有影响道你们么?”

她既然提到此事,我便将我们如何在无业寺中修行、之后在凤栖镇上居住以及流民之乱的事情种种对画翼说了,但对于我们为何会来明都,我并未告知画翼实情,而是仅仅说了我们是因为凤栖镇战乱而南下。夏樆之事仍然是狐族机密,夏炽姐告诫过我们不可外泄,虽然画翼不是外人,但我还是没有向她吐露任何内情。

“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画翼又问道。

“在客栈,距离鹂馆也不远,”我回答,“你呢?”

“在桑沃院。”又提到了这个地方,画翼似乎还是十分小心,三缄其口,她思索了一阵,然后道,“桑沃院离这里也不远,在明都城南侧。我,琴歌和书渠都在那里,你们要是乐意,我也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知道画翼话中有话,又不明白她为什么一提起那个地方就有些吞吐,便又问,“为什么你们会在那里?”

“琴歌带你们去那个叫桑沃院的地方是有原因的吧,”东升半晌没有开口了,但此刻却开了口,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口气有些强硬,“是为什么?”

原本只是我问,画翼一直不愿意说,此刻东升也开口问话,画翼便更是有些迟疑。只是东升平日里很少这样逼问别人,也从不管闲事,但此刻他主动开口问话必定有原因,我心里想着东升可能是认为那个地方与我们在追寻的夏樆的线索有关。画翼用手指摩挲着杯子,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件事事关琴歌,我不该未经她允许告诉你们。你们也知道琴歌的性子,如果她知道了我在没有告诉她的情况下告诉你们实情,肯定会怪我的。”

“如果只是她的私事,那你可以不用说了。”东升道,“但如果不仅仅是私事,那还请你如实相告。”

画翼刚刚那句话其实已经是有拒不相告之意,我本打算就此结束,但东升却还是没有放弃,不知为何他这次特别认真坚持。画翼又犹豫了一会,然后才接着道,“一开始,我和书渠也都觉得奇怪为什么琴歌要去一个我们完全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可即使是我们问琴歌,她也没有明确回答过我们缘由。只是她一向好强又有主意,似乎执意要来,我和书渠也就一直跟着。之后在明都找到了桑沃院,起初听明都里的人说,桑沃院是一个乐坊,也可以说是个舞馆,但事实上明都城中这么多乐坊舞馆,桑沃院并不出名,我和书渠便更是不明白为何要去这样一个地方。”

“然后呢?”

画翼抿抿嘴,然后又道,“之后我们还是去了桑沃院,那里的掌柜陨若收留了我们。到了那里我们才知道桑沃院表面上是一处乐坊,其实里面都是一些地界的修行之人,可以说是一个人界之中的修行之所,陨若自己便是一个。于是我们便在那里留下了,一直到现在。”

“修行之所?”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更是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修行之所?”

“这说起来就多了,”画翼道,“每个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修行之法,苦修苦行,皓首穷经,又或者是术法武功,逐一不足。陨若有一套独门的修炼之法,只是桑沃院中有一道规矩,只要是在桑沃院中修行得到的修为,十成之中陨若分得三成,陨若便是靠着她那套修炼之法得了不少修为。”

“是什么修行之法?”我更是好奇了,这桑沃院可真是神奇,我从未听说过还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也从未听秋坪爹或春凝奶奶提起过。

“这我不能说,”画翼摇摇头,又苦笑笑,“那套法子我也用不来,书渠也不行,倒是琴歌上手很快,进步也很大。我们刚来明都的时候三人都是三尾,书渠靠的是苦修,我本来天资就不够,身子也不如书渠,也只能靠钻研钻研医书古籍。倒是琴歌自从来了桑沃院,受到陨若的指点,现在已经是四尾了。”

“什么?!”一听这话,我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大把椅凳都弄翻了,周围人都看着我,我这才赶紧扶了椅子坐下,压低声音,“你说什么?琴歌修成四尾了?”

这简直太出乎我的意料,再看东升,他虽然表情还是很平静,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诧。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在狐族之中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三尾修四尾是大事,一般狐狸若非天资极好或极能吃苦,费千年都是常事,狐狸修了四尾之后,变化之数便能更上一层,可以随意化形,不仅如此,四尾还是狐仙的最低一级,修成四尾的狐狸,在三界之中的分量都完全不同,有很多狐狸的修九尾之路都停在三尾无法进益。而此刻画翼居然告诉我们琴歌已经修成四尾,这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而当日在涂山山底分离之时琴歌曾信誓旦旦说过她知修行之秘,还说过如果不同她一起便修不成九尾,今日看来恐怕所言非虚了。

“我也很惊讶。”画翼小声道,“大概是陨若的那套法子太对琴歌的脾性了,所以才会如此,但就算是这样,这种进益的速度还是十分不可思议。但琴歌心高气傲,我曾询问过此事,也说过疑惑,她也未对我吐露过半点。而我也一直十分奇怪为什么琴歌能够知道有桑沃院这个地方,又怎么知道这里是个修行之所。但我若是问琴歌,她断然不会告诉我的。”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我还是不敢相信,“就算是春凝奶奶那样的天资,也费了六百年修四尾,秋坪爹靠苦修费了春凝奶奶两倍的时间。那到底是什么法子能够这样快就修成四尾?若是这样,为什么狐族之中之前无人能知呢?”

画翼又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道,“这件事不同寻常,虽然是琴歌私事,我不该对你们说,但的确如东升所言,也算不得全是私事,而是事关修九尾,该是全族之事。琴歌并未对我讲起,是我无意中得知的。旁人我不说,但对你们我还是愿意如实相告。当日琴歌执意与你们分道扬镳,又扬言有修行之法,均是因为她在望舒节礼上得了一件东西。”

“是什么?”望舒节礼是狐仙赐的,这一点更是让我绷紧了脑子里的弦,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屏住呼吸等画翼的下文。

“是一张纸,”画翼轻声道,“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是一张纸,上面写着‘修九尾之事,非桑沃院不能’。那张纸就是琴歌拿到的望舒节礼,是狐仙赐的,放在一只锦囊中的东西,也就是说,来明都,来桑沃院,都是狐仙指点的,也就是因为这样,琴歌才会那样自信。如今看来,该是真的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更是五雷轰顶,修九尾一直是我心头大事,而当初我亲眼见过狐仙,又在望舒节礼上得了狐仙的同生环,又得知了同生咒的秘密,我一直是暗暗自喜,觉得狐仙对我青睐有加。然而此刻画翼告诉我琴歌得了狐仙赐予的修行之秘,并且已经修成四尾,那么狐仙看中的莫非是琴歌而不是我,修九尾之事人各不同,但琴歌已经得了狐仙指点,只怕旁人再难超越。我又一直与她是对头,更要紧的是当初涂山下分离之时琴歌曾说过如果东升跟着我,那他就不要想修成九尾了,当时我们都觉得琴歌是在信口开河,如今看来全然不是。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半句话说不出口,看向东升的时候他皱着眉头,但神情还是很冷静,他看着画翼道,“既然如此,多说无用。明日你能否带我和嗔嗔去桑沃院看看?”

“可以,”画翼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也得赶快回去了。东升,西沉,今日我们便就此告别吧,明日一早还在此处见面,我带你们去。只是今日我同你们说的话,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并非我背后嚼舌根,只是我也知道这事不寻常,又事关修九尾之事才实话实说。”

“明白。”

东升点点头,画翼起身与我们告辞之后便走出了松鹤楼,只是我还一直在想着琴歌的事,此刻其他什么都想不了,就连与画翼告别都忘了,只坐着发呆,直到东升喊了我一声我才醒转过来,再听鹂馆那头已经戏末了,我和东升出了松鹤楼,往鹂馆方向走去便看到了棋莞和乐儿还在鹂馆前,见我们过去走了过来。

“沉沉你们去哪了,我们找了你们半日了都没有找到——欸,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先回去吧。”东升抢在我前面开了口,“时候不早了。”

鹂馆的戏散了,可是明都的灯光还是那般明亮,游人还是满街满巷,但今晚的这场狂欢,却总有些不是滋味,我缓步走在东升身边,四人一路无言,我在袖子里摩挲着那只同生环,此刻只觉得这明都的灯光是那样刺眼,那样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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