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凤婕就打电话,叫大姐过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讲。她还不知晓大姐也即将回国的消息呢。天星也没说啥,心想,就让她们姐妹俩说说知心话呗。
小妹,有啥事呀,我今天还有很重要的几件事要办呢。凤婕就说,原来你去读研就是给我腾出位置,让我跟他好的呀?那你为何不直接告我呀?我那时也老大不小了,啥也懂得呀,这是咋回事?你们都知道,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了。真是的。哎哟。我这做的是啥事呢。
好妹妹,都过去了。我也要回国了,还跟他在一个单位工作,你不会也要跟着吧。啊?你也要回国了?我怎么不晓得呢?你们是不是又在合谋骗我呢?大姐就说,不是的,这是佛学总部的安排。你如果愿意,我估计也能挤进来。不过,我们做的那些事难着呢,可不比你在大学教书。她想了想,就说,也是。回国,我还是要回去的,但我只能去大学里教书,就不跟你们掺和了。
就在罗天星假借要补课谈谈恋爱以及后来的想要重振佛学计划期间,他爱人王凤婕又对原来那本普及性经济学书籍做了教导的修改,写成了一部新的经济学著作,名之曰《明天的竞争》又将出版法文版和德文版了。时间,就是一周之内的事。那就等等再走吧。他俩每天携手游玩,不是去大学办理移交手续,就是去出版社看样书,形影不离地在巴黎街头走来走去的,就连他们的儿女都觉得好像自己的父母一定会有什么大的行动似的。
没过了两天,这一儿一女就很严肃地对他俩说,你们双双对对地进来出去的,老实交代吧,到底有什么重大的行动,我们做儿女的也好及早有个应对措施不是。听了女儿的话,他俩就都笑了。凤婕说,你想我们有啥行动呢?是跟我们回国,还是继续待在巴黎读书呢?女儿想了想,就说,那些事,我才不管呢,就说想知道,你是不是又找了个男朋友,或者就说我爸爸找了个新的女朋友。哈哈哈,他俩都笑得不亦乐乎了。儿子这时就说,妹妹说的对,其他的事,我们不管不问,单就这件事,我们必须严肃对待。爸爸,你说吧。他就摸摸儿子的头说,没事儿,我们很好啊。我跟你妈一个是去出版社看她的新书了,一个就是准备回国的事。跟你俩没啥大的关系,高干嘛干嘛去吧。
拿到新书的法文版,他俩就回国了。德文版的她就不管了,啥时候出版算啥时候。
这次回国,王凤婕教授受聘的是燕京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院,身份比以前高了一格,博士生导师,研究生院学术委员会常务委员,《经济科学》杂志副总编辑,副社长。
2012年九月五日上午,罗天星带着夫人第二天就去了师家的养心斋,去见他的这个表哥了。进得院来,他俩就看到了一座独立的院子,一排五层小楼,院子也不小,还有两颗枣树呢。一接到这位小老乡要来见他,师家轩就做了准备,让师傅们做了他们的家乡菜,坐在客厅等着。
快来,终于见到亲人了,坐,坐,快坐。等他俩落座后,师家轩就说,这位夫人应该是弟妹吧?罗天星就介绍给表哥说,对了,我还没给你介绍呢,她叫王凤婕,跟我一起回国了,现在是燕京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院的博导,搞经济学研究的。哦,好,好样的,咱们家的女士个个优秀,都是巾帼英雄啊。说着就伸出手跟王凤婕握了握,说,弟妹从今天起就是这个小院的主人了,别客气哟。这里可是我经营多年的家园,吃住,读书、写作等都已准备好了,一会上去瞧瞧,看房间里还缺啥,我让师傅们准备去。小罗啊,这里是可以随时住宿和做事的。
凤婕就说,谢过家兄了,我们估计只有假期还有机会来串串门了,平时都很忙,这里好是好,就是我们俩都没时间啊。师家轩就说,反正这里就算家了,你们来不来是你们的事。喝了一会茶,他就带着他俩上了楼,去领略他的家园建设的实在和实用了。他俩转了转,看了看,的确是个不错的修行和读书与写作的好地方。
师家轩在养心斋请他俩吃过午饭,他俩就返回了燕京大学自己的住处。第二天,罗天星就跟他爱人又去了一趟出版社,交了她的新书《明天的竞争》汉语版书稿,并附了一篇前言。这家出版社以前出版过她的两本书,销量还是很好的。主编也是迫不及待地看了看目录,就立即拍板说,国庆期间一定出版,还说一定要赶上这个图书销售的黄金季节。
罗天星顺便也给了出版社一本散文随笔集,趁现在还不忙,出上一本新书。以他的声望,也能赶在国庆期间出了书。这也是为了给他的粉丝一个交代吧。当然,更多的是对过去的一个小结。毕竟,他自己就要进入复兴计划之中,在没啥时间了。书名叫啥呢,他想了几天,还是觉得根据地不错,就跟他的责任让编辑说了。对方也感到不错,最后就决定书名为《爱的根据地》,只是内容已是全新编排的,再不是他给紫伊的那些东西了,虽然也有几篇原来写就的文章,但他也做了修改和补充。这是面向广大读者的公开出版物,不是对某个人的私下的书信或言说。
这些事办完之后,他就去燕京办事处报到了,佛学总部为了实施复兴计划项目,在燕京设立了办事机构,负责整个工作的监管和协调。无尘师傅他们都在那里办公,人事部,财会部,项目部等都设立在这里。总部过来的人不少,一般工作人员就有二十多个,加上各职能部门负责人差不多有三十多人了。他和他表哥师家轩也有一个办公室。李玉堂就在他隔壁。见到师兄,这个曾经的小不点高兴极了,又是收拾房间,又是送茶叶,还给他买了一件时髦的上衣,说是出去考察时得穿的,还嘱咐他注意身体,等等关心的体己话。他也很大方地回应着。
他去的正是时候,一切都刚刚开始,他见过无尘师傅,又领着自家表哥见了他的师母方诗琪,这才等着分配给自己的具体工作。分别了四十多年师徒终于见面了,那个亲哟,虽说曾经都是出家人,如今都成了菩萨道的居士了,但他俩一见面就握手,盯视着对方,师母有一种久违的愧疚感,觉得自己对他还不够关心;徒弟呢,感觉恍若隔世般的激动与感慨。两人互诉衷肠,聊了很多期间的经历和变故,这才稳定下来。
这位师太已是耄耋之年,师傅也已过世,子女都在国外工作,她已是高高在上的第一代老祖母,老外婆了。但她仍旧康健,精神不减当年,信心满满地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真可谓为佛学奉献了大半生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了。他表哥看着她,就甚觉自己的惭愧,四十年来一直混迹于尘世,不但没啥进步,反而退步了不少。师母也看出了他的窘态,就安慰着说,徒儿,你也别太过于自责,现实修行本来就十分不易,听了你的说道,看过你写的小说,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趁着这次合作的机会,你还会有较大进步的,得慢慢来,急不得的。在哪里都可以修行,凡世更能磨练人,造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