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慕容宇”的皮肤触感很好,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我也是克制了多次,才收回了自己那恋恋不舍的手。直到这时我才发觉自己与“慕容宇”的姿势有些暧昧,耳根不禁有些发烫,偏偏他又被我捏红了脸,这画面顿时充满了遐想。特洛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并诧异地问道:“贤王这是?”
我干咳了两声,准备回避这个话题,“慕容宇”却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早就听说北夷的蚊虫厉害,今才知此话当真不假。”
“咳咳咳。”
这次,我是真的咳嗽了,因为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草原本就是奔放之地,这‘蚊虫’自然要热情许多。”
特洛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显然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巴图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我毫不犹豫地打破这种窘迫,特洛果然正了正神色,将右拳贴在自己的胸口,向我们行了一礼。
“北夷不善经商,既然特使能想出修路通商的法子,想必对此道也是颇为精通,特洛不才特来请教。”
我哪里知道什么经商之道,当时有此一提,只是想到了赫赫有名的“丝绸之路”罢了,它可是打通了中国对外经济贸易的最大举措,用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差。但具体要怎么做,我还真不清楚。
可眼下不仅特洛热切地看着我,就连“慕容宇”也放下了书,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俗话说得好,‘要致富,先修路’,这路修好了,商人们的心思自然就活络了,北夷的东西就能卖钱了,人民的生活也就幸福了……”
“慕容宇”见我越扯越虚,只得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接着我的话道:“北夷擅养牛羊,其毛皮可制衣制鞋,此为其一;北夷还擅产玉石,其形之美,足以令人流连忘返,此为其二;北夷擅酿美酒,其味之美,唇齿留香,此为其三……”
我听着“慕容宇”如数家珍般地娓娓道来,心中不禁愕然。看来陶子默这贴身护卫果然尽责,不仅将慕容宇的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就连所知所闻都是如此广阔,若不是方才他已向我表明了身份,我还真不会想到眼前这人竟是个冒牌货。
“其实北夷盛产颇多,只是未被世人所知罢了,只要此路一通,相信北夷也必会日益强胜。”
就在我呆愣之际,“慕容宇”却已经进入到了总结部分,特洛也是听得两眼发亮,但他同时也问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贤王难道不怕北夷日后羽翼渐丰,到时会反咬南冥一口?”
“慕容宇”笑了笑。
“通商本就是互利互惠之事,成长的,又何止北夷一国?再者,你有金戈铁马,我有精甲强兵,到时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贤王好气魄,若此事能成,特洛愿助北夷与南冥共修永世之好!”
我又盯着“慕容宇”看了半晌。也许陶子默的确是有大才之人,也许他只是会装装样子,但我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却越发浓郁了。
为了等候消息,特洛并没有下令退兵,却也没有再扰民。而我和“慕容宇”为了麻痹特洛,是有酒就喝,有肉就吃,有天就聊,偶尔还会赛个马,和特洛切磋下武艺什么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们与特洛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他终于告诉我们,那位自称为青衣客的男子名为陆晓,曾与北夷国主达成的共识,若他能肋北夷攻下玉门关,北夷便以百匹品质上成的好马为赠,并向其承诺:他日若有所求,北夷定会鼎力相助。如此大的空头支票,北夷的安烈,也就是国主竟然还答应了,这让我不得不唏嘘,这北夷人究竟是太过单纯,还是太过豁达。
“慕容宇”却告诉我,只要是北夷人认定的事情,哪怕是耗尽举国之力,也一定要办到。而且北夷人对本国的将军非常的敬重,如果有谁让他们的将军伤了或死了,那么就算是战至最后一人,他们也定会与那人不死不休,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宇没让我们暗自对特洛下手的原因。
至于南冥这边,长安的消息却迟迟未到,特洛表面上对我们依旧热情,但实际上已经加强了对我们的监视。就当我与“慕容宇”准备实施撤离计划时,“陶子默”终于带着慕容浩的懿旨,和孙进以及一名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领着一支队伍来到了营前。特洛大大方方地将人迎进了营,那“陶子默”一见到“慕容宇”,立即行了一个大大的拜礼,并朗声道:“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我看着拜得干脆利落的“陶子默”,不禁暗叹了一声“戏精”,便乖乖站到一旁看戏去了。
“无妨,还是早些宣旨吧。”
于是,营中立即呼啦跪了一片,而慕容浩的旨意很简单,大致的意思就是觉得此路可建,但如何建,又如何用,还需两国进行商议,所以派出了朝中重臣前往北夷皇城进行详谈。同时以“南冥朝中事务繁多,还需贤王共同商议”为由,将慕容宇宣回了长安。
于是孙进和那名所谓的朝中重臣带着慕容浩的懿旨,随特洛拔营去了北夷皇城,而我和“慕容宇”等人则是踏上了归途。不过却是来时低调,回时高调,因为慕容浩让“陶子默”带了一道旨意给我,说是,既然我是以特使的身份立了大功,那便替他好好宣传宣传,以示皇恩浩荡。结果来时只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回去却花了近一个月。
途中,我换上了慕容浩命人送来的朝服,坐上了四面飘纱的轿撵,狠狠地享受了一把国宝级待遇。于是我腰也折了,脚也麻了,嘿,脸也僵了……你问为啥?费话,你每天坐在轿撵里微笑十多个小时,外加不停挥手试试,我保证你一定“爽”到想哭。
而慕容宇的马车始终低调的跟在队伍后方,让人彻底忘记,其实这事还有贤王的一份功劳。可怜的我,再一次遭受了王府所有护卫们的白眼,就连陶子默也与我拉开了距离。
好不容易在煎熬中回到了长安,这轿撵竟是一路抬到了宫门之外。更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慕容浩竟亲自出宫来迎!在我向他行过大礼之后,他一边将我扶起,一边轻声在我耳边说道:“爱卿劳苦功高,朕特备了份大礼,还望爱卿能够喜欢。”
我的心,突然就忐忑了起来,实在拿捏不准,慕容浩所说的大礼到底是惊喜还是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