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的关注点还在前一句，他下意识又重复一遍，“徐隽女朋友是谁啊？我也认识的？”
应冕拿出手机，准备上网。屏幕上几条未读提示，其中一条来自何时，内容就两个字：谢谢。何时，是他给她取得名字。
身旁张程内心灵犀一动，重重拍上自己大腿，“他女朋友，不会是何小姐吧。”
应冕握着手机的手指一顿，凉凉地评价：“这会儿你倒是挺机灵。”
O M G！张程对于自己此时的机灵过度有那么一丢丢后悔，原地懵了一会，才像一个刚康复的半身不遂病人一样僵着身子出门了。
应冕快速浏览了近几天里跟卫川有关的新闻，网络传播瞬息万变，跟直云天使有关的内容热度虽已渐被其他话题覆盖，但之前的烫手程度依然还能窥得几分。
应冕收了手机，将这事条分缕析了一遍。
各行都有自己的业内协会，徐隽的直云多少也算业内翘楚，是该行业协会理事会员单位。会员分两种，一种普通会员，只要规模尚可，交费即可入会，一种是理事会员。理事会员的资格评选就没那么容易了，且每年元月份要重新评选。评选标准涉及多方面，不仅要看企业自身条件比如实力规模等，还要看企业外在影响力如社会贡献、知名度等。
直云自身条件毋庸置疑，可企业影响力在本土尚可，但要说放眼全国，跟另外两家本土企业环宇科技和鑫海教育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的。另两家不仅起步早，而且环宇是外资起底，鑫海是国企的班子，跟这两家比，直云明显先天不足，能做到如此成绩已算不俗。
应冕当初看中徐隽的公司，本就是冲着他卓越的管理和营销能力去的。
近几年来，随着竞争越来越激烈，理事会员单位的评选也越来越严格。在以前的评选基础上又多了一项网络投票。来自全国各地的同行企业，为了有限的名额争得硝烟弥漫，因为这不仅是关乎企业荣誉，更重要的是还会影响企业业绩。
不怪徐隽为了这份会员资格煞费心思。
他买公众号雇水军将自己的员工何诗意包装成一个非主流网红，既宣传了公司，增加了企业知名度，运气好还能利用她的粉丝效应，为直云投票。
不得不再次承认徐隽是一名营销好手。可惜何诗意不仅是员工，还是女朋友。
如果对象不是何诗意，应冕几乎要拍手称赞了。
应冕想起餐厅里目睹徐隽向何诗意求婚的情景，忍不住皱起眉。他的直觉告诉他，何诗意不喜欢做一名公众人物。
可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呢。就像褚曼曼，她甘愿为了徐隽，失去自由。
应冕内心隐隐心疼何诗意又很好奇。
他划开手机，打开何诗意那条“谢谢”，很想说点什么，想问问她愿不愿意为徐隽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何诗意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样子不期然跳进脑海。应冕很干脆地收了手机，起身出了门。
欧阳臻臻在护士站跟护士说话。
应冕走过去，“怎么这么久？”
“临时开了个招待会，跟记者们说清楚，省的他们乱猜乱写。”欧阳臻臻随着应冕一起走到排椅前坐下。
应冕点点头，“嗯。臻臻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他左右看了看，章茵茵和欧阳瓒都不见了，“他呢？”
“陪他妈先走了。啊？谁？”欧阳下意识回答又改口，“你是问阿瓒吗？”
“他不是陪你下去了吗？还有谁值得我关心的。”
欧阳臻臻面色一红。
应冕了然于胸地一笑，“臻臻长大了，该找男朋友了。”
欧阳臻臻急忙摆手，“不找，我不找。我就在爸爸身边待着。”
“告诉哥哥，你也真心喜欢他吗？”
“哥……”欧阳臻臻自然知道她哥哥说的是谁，“我，我不喜欢。他，跟你一样，是我哥哥。”
应冕看着妹妹的眼睛，郑重地告诉她，“他不是，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欧阳臻臻震惊地语不连贯，“他，他也跟我说，说他不是。我不信。”
“是真的。他没有骗你。”
应冕缓缓靠向身后椅背，“都是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没关系。如果他真的爱你，你也爱他，就大胆地爱，其他的交给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