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了一半,柳朝暮总算是真的有些吃醉了酒,满脸通红,时不时的拉一下旁边玉茕的袖子,“坐下来陪我喝。”
“你都喝这么多了,别喝了。”
柳朝暮鼓着嘴不满,又伸出手戳了戳坐在前面的月老,“久昶~陪我喝!”
月老回头看着他满脸通红,温柔的笑笑,装满自己的杯子举向他,“好~干杯!”
他得意坏了,也不管是不是杯子,直接举起酒壶,“干杯!”畅饮而尽。
“你们喝酒....都这么潇洒的么....?”玉茕害怕的有点瑟瑟发抖。
“他一不开心了就喜欢这样喝酒,陪陪他就好了。”
“这样啊—”她还真的没看出来是哪里不开心,明明整天都在笑......“不过,仙人,你们的关系好好啊。”有一个月老这样的知心朋友应该就很幸福了吧。
可能是听了这种话有些害羞,月老的脸一红,应付了一声就回过头去继续喝酒了。
玉茕看了看嫦娥,土地佬和龙折岚,三人并排坐在一起,安静的吃着东西,看起来完全没有发现她。再一扫视到太子的位置,东清和罂粟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今天明明是他过生日,竟然还跑了??”玉茕奇怪的看了看四周,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再看看边上还喝着酒的这位,只能拜托月老先照看一下,自己就偷偷跑出了殿。
在大殿的四周转了一圈,总算在后面的墙角处听到一丝说话声。
“你不是说会和天帝说清楚我们的关系么??怎么现在要变卦了?!”东清虽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音量,但脾气暴躁的让他现在就想杀了对面这个人。
罂粟低声笑笑,“怎么,只许太子你突然解除婚约,而我就不能耍赖一次?”
“柳罂粟,你怕是忘了,我可是天宫太子。不过是解除婚约,就算是杀了你又怎样?”
“殿下您怕是忘了,自己的手上可是没有一分的实权,连兵权一大半也都是在沂滨殿下手里不是吗?”
“呵—那你不应该找上我,龙折岚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么?”
“不不不—”罂粟摇摇头,“太子就是太子,即便什么都没有也是个有用的名号,殿下以后若是有了蛇族的力量,什么兵权,实权可都不在话下~不是么?”
东清咬着牙,总觉得她就是在嘲讽自己,“我不过就是空有名分,又喜欢游手好闲,就算和什么蛇族联合也就是阿斗一个,扶不直的。”
“殿下,有些事情不是选择题~从你约定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人了。”
“你一定要这么纠缠么??”东清的背上突然长出一对大翅膀,翅膀张开能包住好几个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玉茕躲在后面目视着这一切,惊讶的张大了嘴,面具的绳子突然送掉,还好玉茕反应快,伸手接住,又重新系上。
可罂粟还是余光看到了掉落的绳子,犹豫了一小会,斜着嘴笑了笑,“若是玉茕知道殿下如此过河拆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帮你找回了长公主的魂魄,就只得了个解除婚约的待遇,她会怎么想呢?”
看来他们是真的有婚约在身.....玉茕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莫名的插足了别人的交易,明明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棋子罢了,是自己想多了吧。
“警告你们,都离她远点,谁敢和她说,我就割了谁得舌头!”多半是真的生气了,东清的翅膀突然煽动几下,风差点把玉茕吹走。
“殿下,何必装的这么辛苦呢?和我完成婚约,反正都互相了解脾气,不用故意做戏不是更好。”罂粟还是不放弃的继续劝说着,但这些话却都适得其反,让东清变得更加暴躁起来。
“你真的是不怕死?!!”最终东清还是忍不住呐喊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那是蛇族最软弱的地方。
可能是一开始真的想杀了她吧,罂粟被打了直接伏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不断地大口喘着气。“怎么,殿下就...这点...能耐?”明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还是在故意挑衅。
玉茕看着直接被吓傻了,虽然东清的脾气确实一直都很爆,但还没有到这种不可控的场面,毕竟平时的他都还是会对着玉茕好声好气的,这一拳反倒是让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