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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陷阱(2)

“当然了。只要你是个人才,能成为公司的骨干力量,将来派去哪个国家当分区经理都有可能。来我们公司发展,只要你努力工作,前途是非常光明的。”

经理信心百倍地说。

程文志被说得心动了,很爽快地便与这家公司签了约,档案上交公司人事处。经理许诺说,公司保证在三个月之内将他的户口落在中京。

程文志刚一离开,马上又有别人坐了上去。程文志没有忘记问他们个小问题。也是他非常关心的问题。他又挤上前,探着头说:“公司管住吗?”负责招聘的那俩人友好地冲他一乐,大声地说:“管住,管住。公司免费为所有员工提供宿舍。”程文志心上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程文志想,这幸亏自己发现得早,要发现晚了,好机会肯定轮不到自己。这家单位不比中央商业大厦强?真是的,白糟了那3000块钱,这多好,一分钱没花,什么都解决了。我这才算是有了正式单位,才算真正地留在中京市了呢。看来这找工作啊,不能太着急,一定得要有耐心,这机会啊,是等来的。

公司位于市南郊晋城道口,三天后,在朱宝达的帮助下,程文志把行李搬到了这里,兴冲冲地上班了。

联众化工厂面积不大,四五亩地大小的厂区,最东端是一座破旧的三层小楼,小楼外墙颜色斑驳,不知被各色涂料刷过多少遍了,留下一道道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北边一溜平房是单身宿舍和职工食堂,看上去也都非常破旧。程文志想,可能化工厂都这样吧?不管怎么说,这是家正式单位啊!

程文志被分配到二车间从事染料后期处理工作,第一次下车间,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

染料后期处理工作,就是对染料化工产品用金属纳、氨水和氯乙酸进行成品前的最后处理。这些处理液腐蚀性都极强,程文志往一米多高的压滤机中打料,整个压滤室一会儿工夫就充满了刺鼻的碱雾,在浓度极高的碱雾刺激下,他简直睁不开眼睛,他呼吸困难,总觉着喉咙里有异物;程文志用力挥动铁锹,没过多长时间,豆大的汗水便涔涔地冒了出来。

他脸上露出犯难的表情,心想当初经理可没说工作条件这样差啊?如果事先知道是这样,那我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唉,都已经跟人家签约了,档案也交人家保管了,就甭后悔了,干吧!碱雾飘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和汗水凝在一起,如针刺一样难受。水嘴中喷出的高浓度碱液不小心溅到了胳膊上,疼得他不由得“哎哟”一声,皮肤上顿时起了个大燎泡。

压滤室地面上到处是火碱水,只一会儿工夫便把鞋弄湿了,程文志双脚浸在水里,火燎燎那个疼呀!

走廊里不时有监工来来回回巡视着,当监工走过来时,程文志对他说:“能不能给发套劳保用品啊?雨衣雨鞋胶皮手套什么的,要不会把脚和手烫伤的。”

监工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壮年汉子,附近村庄农民模样,他不高兴地瞪程文志一眼,嘴角一歪,说:“我说你这个小伙子事咋这么多?才来几天啊你就要这要那的,好好干活去!”

“工作条件这么差,发套劳保用品总应该吧?胶鞋手套什么的又值不了几个钱?怎么这么抠儿啊?”程文志不满地说。他还以为招自己来这里是同外商洽谈业务呢,没想到是直接下车间,而且工作环境还这样恶劣,这活是不用对专业要求多高,初中毕业生也干得了啊!他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

程文志的话让监工变得不耐烦起来,他充满嘲讽地把嘴一撇,恶声恶气地说:“想干不想干,不想干走人!”

素质怎么这样低呀?说句话就辞退呀!程文志沉默了。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动作极其缓慢地把铁锹又拿起来,把一铲铲刺鼻的原料往压滤机中扔去。

压滤工序完成之后,接下来要用铁锹将滤饼铲到干燥器里。干燥室的气温高达40多度。干燥好的产品稍一搅动,细小的颗粒就向空气中弥散,从外边看,出料时的干燥室简直就是一片蓝雾(因为染料是靛蓝色),厂里倒是每人给发了个口罩,但也只是一般的口罩,这种口罩能起啥作用啊?一点用处都不顶,得要有防尘口罩才行,有了刚才的不愉快,程文志变得小心了,没敢再向监工提什么,任云雾状的靛蓝粉无声无息地飘入鼻孔、钻进气管乃至肺中,只消片刻,全身上下就都成了一个色——墨蓝色。

中午,响了一遍铃,大家都以为下班了,可监工却说:“这打的是吃饭铃,不是下班的铃,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12小时之内不允许脱岗,谁脱岗扣谁的工资!”

“不是打的吃饭的铃吗?不脱岗我们怎么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我们总不能12个小时不吃饭吧?”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抗议道。

“谁说不让你们吃饭了?我说不让你们吃饭了吗?”监工把眼白一翻,眉头一蹙,态度极为蔑视地挨个儿把大家巡视了一遍。

“你看你,又说让我们吃饭,又说不允许脱岗,可是不脱岗我们怎么吃饭啊?”大家感到非常的不理解。

“把饭打回来,在这吃呗!”

“在这吃?”这满屋子刺鼻的碱雾,哪里是吃饭的地啊?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诧异起来。

“在这吃怎么了?谁进这个厂子,中午饭都是在车间吃。年纪轻轻,就挺贪图享受!跟你们说啊!你们到这里来,就要服从这里的规定,谁不听话卷铺盖走人!”没有办法,只得速度极快地把饭打回来,啃着馒头,就着没多大油水的大锅菜,和着靛蓝粉,和着刺鼻的碱雾、氨水味,和着泪水一口口艰难地咽下去。

他们从早8点一直干到晚8点,直到走廊的电铃再次响起来,监工才对他们说:“好了,今天就先干到这吧。”“砰——咣——!”程文志胡乱地把铁锹往水泥地上一丢,拖着疲惫的身体,步履沉重地走出来,让他稍感一丝安慰的是,厂区南端建有一座职工澡堂,每天晚上都开放,各个车间的职工们都下班了,程文志跟随大家一窝蜂似的向澡堂拥去。

程文志全身上下只有牙齿和眼睛还有点白色,其他地方全变蓝了,就像一根蓝色的粉笔。这紧张而忙碌的一整天,可把他累坏了。程文志看到,更衣室里有个破长椅,有个人躺在上面竟然睡着了,胸脯子一起一伏,“忽忽”地传来香甜的鼾声。

程文志见衣服都脏了,便脱下来想用洗衣粉洗干净,但他不停地洗啊洗,都不知洗了多长时间了,那可恨的蓝颜色却怎么也弄不掉……

一车间负责除铁泥工作,程文志向一个小伙子询问一车间的情况,小伙子直个劲儿地撮牙花,他的情况比程文志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车间里放着六个直径一米多长、两米多高的反应罐,他的任务是往反应罐里加料,东西与二车间的一样,也是高浓度的碱水和腐蚀性极强的氯乙酸;反应开始后,要密切监控罐内温度。一点都马虎不得,罐内温度一旦超过500℃,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这比二车间好多了呀?我们满屋子飘着靓蓝粉——”

小伙子说:“好?好个屁!你想想,六个炉子里边好几百度,车间里温度能低得了吗?四五十度的高温、加上有毒气体,憋得人直想吐。一罐反应好后,还要马上把里面的残渣废料掏出来,盖一打开,那呛人的味儿啊简直能把人熏死,而且,那可是高温的料浆呀,淌一滴下来能把你肉烤焦了。”

“给你们配发防护服了吗?”程文志关切地问。

“没有。啥也没给发!一点保护措施也没有。”

“也没给我们配。”

“我们还总光着膀子用三轮车往外推那些残渣废料。这干的不就是纯体力活嘛?咱们这跟苦力有什么区别啊?”

“要不咱们别干了?”

“不干了。不跟人家签约了吗?不干了咱那叫违约。”

“那就再等等吧。那经理不是说三个月之内能给咱把户口落上吗?”

这工作环境太差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差,简直就是恶劣!一同被招进厂的有好多名大学生,程文志他们几个男生商量了商量,决定找经理去,要求给大家配发劳保用品。跟大伙一说,大家一致表态支持。

那天在人才市场上,经理闫树森有说有笑的,像是个文明人。没想到一回到厂里,立刻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要劳保用品,要什么劳保用品?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大学生呢?赶快上工去,耽误了工作扣你们工资!”

“你怎么能这样呢经理?你要为我们的健康想一想啊?”

“来我这的都得是健康的,不健康的想来我还不招呢!”

“嘿!”程文志心想,这不是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吗?

“你们听好了啊?在这干必须乖乖地服管,不听话的立刻给我走人!”

“那我不干了!”程文志不禁脱口而出。经理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生气。

“那就卷铺盖走人吧!想用辞职威胁我呀。告你们说,从这走的人多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闫树森恶声恶气地说。

“那你把档案和户口给我,我立刻辞职走人!”程文志毫不胆怯地正视了一眼闫树森,大声地说。

“档案和户口我不扣着,不过想带走的话得交2000块钱!”

“凭什么?”程文志气得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不凭什么!这是公司定的规矩。作为公司的员工,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没办法,只得继续干下去。

星期六星期天到了,本想忙碌了一个星期,也该放放假了,可是没有。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机器不休息,人也不能休息。好像联众化工厂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过“休息”这两个字。

一车间里一名女大学生被烫伤了。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有时竟超过20个小时,铁打的身板也受不了呀!这名女大学生又乏又累,一时没注意,被反应罐里涌出的滚烫泥浆喷到了大腿上,当时就疼得昏了过去。

她想请假去市内的烧伤医院看看,却得到了生硬的拒绝:“不就是烫着了点吗?在我们这儿这是常事。”扔过来一只京万红烫伤膏,“自己抹抹就没事了。”

烫伤的女学生这天下午想歇一歇,被监工发现了。一把把她从床上揪起来,冷嘲热讽地说:“怎么,烫着了点就想不上工啊!单位有规定,除非婚丧嫁娶,其他一概不许请假。赶快干活儿去!”

“人都被烫成这样子了,也不让歇一歇啊?”

“那愿歇你就歇着吧。我可跟你说,这算旷工一次,厂里有规定,旷工三次以上者立即除名!”

不断有罚款、停职、开除的通告在食堂门口贴出来。什么×××上班迟到5分钟,罚款20元;×××所完成产品不合格,罚款100元;×××没能按时完成任务,罚款100元;程文志工作态度不老实,与经理顶撞罚款200元(指的是要劳保用品那件事)。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名被烫伤的女大学生,一瘸一拐去上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也被写在了墙上,红底黑字,清清楚楚:“×××上班期间工作不认真,险些酿成事故,罚款200元。”

女大学生当时就蒙在了那里,这也罚呀,险些酿成事故,不是没酿成吗?我被烫伤了怎么不说呀!

这天晚上,躺在硬硬的木铺板上,程文志开始无限地怀恋起自己才刚刚逝去不久的大学生涯来,跟眼下的境况对比,大学时代,那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中啊!都说社会比学校复杂,但也总不至于复杂成这种样子吧?

他也有些怀念起在中央商业大厦工作的那段日子来,跟联众化工厂相比,中央商业大厦其实还是蛮不错的。那里有优雅的环境,有琳琅满目的商品,顾客也都举止文明,彬彬有礼。虽说只是一名普通的售货员,没什么前途,但总比这儿强多了啊!他感到后悔了,他想,也许自己就不该离开那里,离开那里是自己铸下的一个错误。

刚被联众录用的那天,他往家里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找到好工作了,能给办关系和户口,他们甭提多高兴了,前天晚上母亲给他来电话,问他在厂里都做些什么?他对母亲撒慌了。要是让父母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他们得多担心啊!

20多天过去了,程文志刚入厂时自己花钱买的军工胶鞋早已烂得张开了大嘴,胶皮手套臭不可闻。整个人像被施了魔术似的溜溜瘦了一圈,往镜子前面一照,自个儿都认不出自个儿了。

有2名男生、4名女生实在忍受不下去了,默默地选择了离开,他们的档案和户口还被经理扣着呢。他们什么都不要就走了……

几名学生的离开在程文志心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应,但他还是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留下来。

离开,不带走档案和户口怎么行?可带走就得白交2000块钱!还不如索性再熬上一段时间,经理不是说了吗?三个月之内给解决户口问题,等他真践行了诺言,再走也不迟呀。

程文志默默忍受着,靠意志力和留城的希望苦挨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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