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充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轻柔地放开她的小手,重新戴上面具后,恢复了身为海皇的冷峻:“来人——”
“浅浅,为什么还不醒来?”闻浅浅迷迷糊糊中,感觉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额头。“我已经找到司徒玄夜的下落了,你还要继续抗拒醒来么?”
“司徒玄夜并没有死,你如果继续这样沉睡,怎能再见到他?”低柔的呼唤一声一声送入她耳中。
朦胧中,闻浅浅似乎听到司徒玄夜三个字,司徒玄夜没有死……没有死!
她的脑子顿时仿佛注入了清新的空气,手指微微颤抖。
司徒玄夜没有死,那么他现在在何处?!
她浑身抑制不住地兴奋着发抖,而原本站在她耳边低语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抚着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为什么身子还冷的发抖?”
“安格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浑身发抖?”阎充的声音颇有些焦急。
闻浅浅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搭上,而后一个沉稳而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
“恭喜王,这位姑娘,应该要醒过来了——”
“真的要醒了?”一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的温柔声音浸着无边的喜悦。
闻浅浅想睁眼看看那人到底是谁,为何声音如此熟悉?!
她的眼睑细微地跳动了一下,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感觉整个人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唔……”闻浅浅低低呻吟了一声,头还是有些发晕。
她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首先映入眼帘。
“鬼啊——”这是闻浅浅看到那张面具的第一反应。
她只觉得面具男环抱着她的手一僵,而后他微蓝的眼眸里滑过一丝诧异:“别怕,是我——”
闻浅浅刚醒来大脑反应有些迟钝,待看清那张面具和那标志性的蓝色眼眸后,抱歉地对他一笑:“原来是海皇,刚才真是冒犯了!”
阎充垂下眼帘,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转头对年迈的安格玛沉声吩咐道:“安格玛,再去开些补药!”
等那个长相让闻浅浅想起了圣诞老人的安格玛恭敬地退了下去,她这才发现自己还被这位带着面具的神秘海皇亲密地拥在怀里,姿势极暧昧。
闻浅浅不露痕迹地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低头触到脖子上司徒玄夜亲手给自己戴上的玉,心中一痛。
她来不及思量海皇眼里的失落来与何处,就急急地问:“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司徒玄夜没有死,夜他没有死,对不对?”
阎充深深地看着她,沉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不错,他竟然还放火烧了那群人的船,这是镇海王第一次受挫!真是想不到……”
那也就说他们赢了?!
闻浅浅松了口气,只觉得一阵欣喜袭上心头,又急切地追问道:“那找到夜了吗?我们有一艘很漂亮的大船,你们有没有发现?”
“也被烧了!”他的语气颇为平淡,在闻浅浅听来却是震惊加上心慌:“被烧了?为什么也会被烧?”